原來她是想挖人。
白謹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怪不得呢,突然和另外一個男人聊的這么開心,他還以為……哼!
吳杰一聽就應了下來。
早先知道莫小新在初心娛樂實習的時候,他本來就想毛遂自薦。但是想著陳家的律師那么多,應該不需要他這個還沒畢業的學生,所以也沒有去自討沒趣。
沒想到今天陳若玟居然主動向他遞出了橄欖枝。
“沒問題,剛好我們暑假需要找實習,我本來還在為我這個專業可選擇面有點窄而擔心呢。”
陳若玟笑了:“那就說好了,下周一你找個時間去報到,等考完試就可以正式開始實習。”
吳杰自然是一口答應。
不過說到這里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又問道。
“對了。前幾天小新跟我說你扣了她這個月的獎金,是怎么回事啊?”
陳若玟看起來不像會無緣無故扣下屬獎金的人,但是這個問題必須要提前搞清楚。萬一以后也無緣無故扣他的工資,那這份實習就有待商榷了。
“她沒告訴你原因?”見吳杰搖頭,陳若玟又哼了一聲。“閱讀并傳看我的同人文,所有參與人這個月的獎金我全扣了,潘潘扣了兩個月。”
提到同人文三個字,白謹言的臉色又有點黑,不過顧慮到這是在公眾場合,所以他只是將抱著陳若玟腰上的那只手收緊了一些,并沒有其他表示。
吳杰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什么同人文?”
陳若玟哼了一聲:“《和陳若玟同居的日子》”
吳杰“啊”了一聲:“這個我知道,我們班好多人都在看,寫的超好,超好看的!”
陳若玟的臉一黑:“你也在看?”
“對啊,這本同人文很火的。”
“很好。”陳若玟點頭,“你第一個月的獎金預定扣光。”
吳杰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我還沒開始實習吧?老板,你這樣是不符合勞動法的。公司不是行政機構,沒有罰款權。勞動者付出了勞動,不能扣工資。”
陳若玟微微一笑:“所以我扣的是獎金。”
吳杰:“……”
陳若玟繼續微笑:“我還同步修改了員工手冊,把背后議論公司高管和看公司高管同人文列入重大違紀。”
吳杰:“……可我還沒開始實習呢。”
陳若玟微笑:“那我就繼續扣莫小新的獎金。”
吳杰投降了:“你還是扣我的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陳若玟表示十分滿意。
說話間,講座也正式開始,雖然陳若玟和白謹言都坐在前排很顯眼,但是臺上的齊自逸好像并沒有關注到他們倆,仍舊是該講什么講什么,半點異常都沒有。
經學講座十分枯燥無趣,陳若玟剛聽了沒五分鐘就開始打哈欠,全靠白謹言偷偷伸手在背后擰她提神,才沒有睡著。
陳若玟強忍著聽完了這個長達兩個小時的講座,一到家就開始秋后算賬。
“你擰我!!你居然擰我!!白謹言,你家暴!你打老婆!你這個壞男人!我要休了你!”
白謹言用膝蓋把801的大門關上,大手制止住陳若玟到處亂晃的手臂,踢掉鞋子,將懷里橫抱著的人扔到了沙發上。
“我是為了給你提神。”
“提神就可以擰我了嗎!!”陳若玟吼道,“打老婆還找理由……唔唔!”
白謹言直接附身壓下去,親了陳若玟個七葷八素。
“噓,很晚了,小點聲。”說完他又把陳若玟在沙發上翻了個面,溫熱的手掌撫上了陳若玟纖細的腰肢。“擰到哪了?我看看傷到沒。”
陳若玟哼哼了兩聲:“擰到了你老婆的小蠻腰。”
陳若玟舒服地趴在沙發上,然后就感覺有一只手很輕的將她連衣裙背后的拉鏈一拉到底,光滑白皙的后背就那么正大光明地大片出現在男人眼前。
陳若玟等了一會,沒聽到白謹言說話,正納悶的時候,就感覺到兩片溫潤的唇輕輕碰到了自己的背部肌膚,順著脊椎骨一路往下親了過去。
陳若玟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男人,真是要人老命了!
然后就聽到身后傳來男人仿佛沒有絲毫威脅力的溫柔聲音。
“你剛才說……要休了我?”
陳若玟繃直了腳尖:“……我不是!我沒有!”
“那你說的什么?”
“我說……嘶!”陳若玟解釋的話被男人的動作打斷,又是滿臉通紅地吸了口涼氣。
“說什么?”
“說……說我愛你,最愛你了……”
這個回答似乎還比較讓人滿意,上半身的最后一道束縛被解開,一只手順著滑進來,抱著陳若玟翻了個面。
“沒聽清,再說一遍。”
陳若玟腦子里都是漿糊,男色當前,誰還有腦子去思考剛才說了什么這種無聊的問題啊!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將白謹言抱到自己面前就親了回去。
白謹言好笑,怎么比他還急。
正當兩人天雷勾地火一起爆炸的時候,可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白謹言正準備接電話,就被陳若玟勒了回去,不讓他動。
只是電話鈴聲響個不停,實在吵的人煩,陳若玟十分強勢地拍掉白謹言的手,然后自己伸手摸到地上,從口袋里撿起了白謹言的手機,看也不看的直接按住關機鍵,隨手扔到了一邊。
房間里重新安靜下來,一向理智的白謹言也生出了忘掉手機鈴聲,隨它去吧的想法。
然后……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陳若玟要炸了:“滾啊!!”
門外的敲擊聲一頓,然后又更加猛烈而大聲地響了起來。
白謹言停下動作,喘了兩口氣,又在陳若玟額頭上親了一下。
“你回臥室,我去開門,乖。”
“不要!”陳若玟暴躁極了。
這種時候怎么可能停下來讓他去開門啊!!
“聽話。”
敲門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白謹言強制性地把陳若玟抱回臥室,把扔了一地的衣服和沙發墊撿起來歸置好,整理了一下自己亂七八糟的襯衣才去開的門。
門鎖一開就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外頭的人原本英俊的臉黑得就跟鍋底一樣。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