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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含瑜左思右想,還是不敢輕易涉險,咬咬牙,離了這險淵附近,在山間捉了幾只凡獸。
嗯,都是兔子田鼠這種小小只的,再大些,她制服倒是沒問題,不過,力氣太小,拖動起來,有些吃力,就算是用上靈力,還是如此,只能退而求其次。
季含瑜心道,等我將來也正式煉體,定要左肩抗虎,右手提豹,好生在村子里炫耀一翻。
準備妥當,季含瑜再次靠近險淵,直到,距離崖邊不過十丈。
再往前,植被,山石,甚至是泥土,都已經變成了黑色,季含瑜不敢再靠近。
將其中一只田鼠用小纏繞術捆了,一點點,向著崖邊送去。
那小田鼠剛剛進入十丈之內時,還算正常,只是顯得有些呆愣迷茫。
直到進入崖邊一丈范圍之時,驟然發狂,雙眼漲的通紅,好似要和人拼命一般,對著藤蔓,不斷的撕咬。
季含瑜心念一動,將藤蔓突的放開。
那田鼠卻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闖,最后,季含瑜眼睜睜的看著它,雙眼蹦出鮮血,腦袋更是隨之炸開,死的不能再死。
季含瑜心神大動,接連試驗幾次,卻都是相同的結果。
季含瑜也大致搞清楚了眼前這黑氣的作用。
除了屏蔽神識之外,恐怕還有擾亂神智之用。
季含瑜不禁踟躕起來,之前在地圖中,她是發現了幾條前人留下的暗道,可直通崖底,應是用了什么特殊材料制成,里面并沒有黑氣存在。
不過,這些暗道,周圍被黑氣包裹,若無地圖,根本無從發現,其中最近的一條,距離那白光所在,也不過十幾丈之遠。
也不知這些暗道,是不是是同一人所為。
季含瑜多番試驗,也是想要借著這通道便利,到達白光附近。
然后,靠自己闖過這十幾丈距離,拿到寶物。
只是,現在看來,這十幾丈的距離卻難倒了她。
季含瑜心中猶豫不決,既擔心這寶物會被別人得了去,又不想以身范險。
至于儲物袋中的傀儡高人,她是沒打算用的。
畢竟那寶物可是能與其比肩的存在。
季含瑜不知道那位前輩會不會動心,卻知道深知人心難測,從一開始,就將這個選項去除了。
“呦,現在的小娃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練氣初期,便敢來潛龍淵尋寶了。
韓城,咱們可都被比下去了啊。”
略帶調侃的男聲,突得傳到季含瑜耳中,讓她猛地一驚。
轉身看去,就見兩個俊逸青年從天而降。
卻是季含瑜剛剛思考太過認真,再加上從沒預料到能在這無邊無際的荒原之中,會碰到別人,以至于等到人家開口,她才發現。
季含瑜細細打量,這兩人靈力渾厚,給她高山仰止之感,和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練氣修士都不同。
兩人腳下各踩著一把飛劍,看似是練氣后期修士的做派,但是,季含瑜聽母親說過,筑基修士為了節省靈力,只要稍微寬裕些,都會置辦一件飛行法器,用來趕路。
真正御空飛行的,少之又少。
再結合到兩人那渾厚的靈力,季含瑜心中已然有數,他們必定是筑基修士。
至于為何不是金丹,實是因為對方比傀儡差的還有點遠。
只見說話那人,滿眼含笑,好似季含瑜是他家小妹妹一般和氣,配上他那好相貌,更是容易讓人親近。
另一人卻微微顯得不耐,臉色有些陰沉,再加上相貌有些冷歷,就更顯得不好相處。
只是,季含瑜從小對惡意就極為敏感,便是那人笑的再溫和可親,季含瑜還是覺得那笑意,更像是面具一般,貼在這人臉上,反而是那被叫做韓城的冷歷青年,讓季含瑜覺得更真實些。
這些念頭,在心中迅速轉了一圈,季含瑜便裝作懵懂的樣子,對著二人恭敬道,“兩位前輩好,我進山來尋些修煉資源,一時好奇,就來看看,不敢叨擾兩位前輩,這就退下了。”
季含瑜再次躬身一揖,偷眼瞧著兩人的反應,隨時準備退走。
只是,那含笑青年顯然不會讓她如愿,當即出聲阻攔道,“別著急啊,你不是對潛龍淵好奇嘛,正好,我們一會兒要下潛龍淵,順便帶你長長見識,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韓城突得出聲道,“裴青,不要節外生枝!”
那裴青被斥責了也不生氣,對著他道,“韓城,你就是太謹慎了,放心,我不會誤事的,這小丫頭這么可愛,咱們提攜一二也無不可嘛。”
韓城似乎很不贊同,只是,卻沒有繼續反駁。
季含瑜心中暗暗叫糟,不知道這人到底什么目的。
更是咬了咬牙,準備隨時將傀儡召喚出來。
只是她心中清楚,一旦動用傀儡,必定要將這二人全部滅口,才不至于讓自己牽連進入禍事當中。
而這兩人,已然筑基修為,又都是風度翩翩的青年模樣,想必大有來頭,鋤了這兩人,定有后患。
所以,不到最后關頭,季含瑜還是選擇觀望。
“不知前輩需要我做什么?”
季含瑜沒有退走,卻也沒選擇裝傻充愣,直接挑明了問道。
裴青明顯愣了一愣,不知道是驚詫于季含瑜小小年紀如此敏銳,發現了他的目的,還是驚訝她快人快語,將這層窗戶紙挑破。
不過,裴青的愣神也只是一閃即過,快的幾乎讓人無法察覺。
“小丫頭挺機靈的嘛,這樣,哥哥這里有個小忙需要你幫,當然,咱們修士都講究個公平交易,你幫我的忙,我讓你長長見識,看看這潛龍淵之下的神異。
事成之后再分你一件潛龍淵中的寶物,有了它,你可就再也不用為修煉資源發愁了,怎么樣,愿不愿意?”
堂堂筑基高人,找她一個小小練氣初期修士幫忙,又是在這所謂的潛龍淵,季含瑜知道,等著自己的很可能就是一死。
她緊緊握了握拳頭,偷眼看了旁邊那韓城一眼,十分希望他能出言阻止,可惜,注定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