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孫神醫的話,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孫神醫都想吃了,這湯鐵定沒問題啊!
蘇瑜也看出來了,他故意說道:“孫神醫,您覺得這湯如何?里頭可有加什么不好的東西?”
孫神醫冷著臉瞥了他一眼,語氣很不好:“誰說里頭加了不好的東西?這湯十分滋補,經常喝的話,應當有強身健體的效果。”
這話一出,周圍一直提心吊膽的食客們瞬間激動了。
十分滋補?
還能強身健體?
那必須得多喝啊!
眾人早饞得受不了了,剛才擔心湯里加了米囊花籽,想吃又不敢吃。
這會兒他們可沒顧忌了。
必須多吃!
陳二狗一看情況不妙,立刻想跑。他咬咬牙,一狠了狠心,立馬朝著蘇錦璃沖了過去。
沒辦法,她就守在必經之路上。
他看蘇錦璃長得好看,就一個俊俏少年郎,以為她是個弱雞,輕輕一撞就給撞倒了。
誰知剛靠近,蘇錦璃就一腳朝他踹了過來。
那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瞬間把他踹得倒飛了出去,砸落在蘇瑜面前。
“砰”的一聲巨響,陳二狗重重砸在地板上,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
掙扎著想要起身,一只皮靴突然把他踩了下去,踩得他肋骨都要斷了。
陳二狗痛苦地抬起頭,看見的便是蘇瑜那張艷若桃李,卻殺意凜然的臉。
蘇瑜生得唇紅齒白,因為年紀輕,看著略有點男生女相。
然而自從進了天龍衛,他身上就多了種狠戾的氣質,讓人不寒而栗。
蘇瑜一把抽出配刀,雪亮的刀刃反射出道道冷光,壓在陳二狗的脖子上:“說,是誰指使你來鬧事的!”
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就劃開了陳二狗的皮膚,傷口不深,甚至都沒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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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徹骨的涼意之后,就是火辣辣的刺痛。
陳二狗嚇得差點兒尿褲子,再不敢有絲毫隱瞞,痛哭流涕地交代道:“官爺饒命!官爺饒命啊!
小人……小人也是被逼的啊!是……是有人逼小人這么說的,小人要是不聽,他就要小人的命啊!”
他沒敢說是為了錢,就故意撒了個謊,說自己是被逼的。
這樣裝個可憐,說不定能蒙混過去。
“官爺您就饒了小人一命吧,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
“他這種坑蒙拐騙的江湖郎中,不知道謀財害命了多少次。”蘇錦璃不客氣地打斷他,“不如抓回去好好審審,免得他又害了無辜人命。”
蘇瑜早就想抓人了,只是想讓陳二狗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幕后主使,才沒把他抓走。
這會兒聽到蘇錦璃的話,他就想把人抓到天龍衛衙門里去,仔細審問。
蘇錦璃已經替他找好了借口,現在就算他抓了人,想必旁人也沒法說什么。
恰在這時,掌柜派去的人,已經請來了當值的天龍衛。
那些人一進來,先朝蘇瑜行了一禮,就要把人帶走。
他們都知道這家湯鍋店是蘇家開的。
還知道最近京城里的流言。
京城里看蘇家不順眼的人不少,可要說蘇家最近得罪的,那就只有陳家了。
于是,一些人就忍不住琢磨開了。
難不成,是陳家人干的?
可陳家不是清流嗎?能干出這種事?
蘇瑜秒懂蘇錦璃的意思,故意說道:“家里最近倒是不曾得罪哪個大官,不過小妹被陳四姑娘推進了結冰的水池里,差點就……”
他故意在這里頓了一下,沒有直接說什么小妹差點沒了的話,讓人自己去猜。
然后才又大公無私地說道,“不過陳大人向來名聲極好,應該不會做出這種背地里陰人的事。”
他也是狡猾,故意不說姓陳的為人正派,只說什么名聲好。
聽著是在替陳家說話,可真要分辨起來,就耐人尋思了。
如果事情是陳家做下的,這話不正是打了陳家的臉?說他們沽名釣譽?
蘇錦璃卻像是還嫌不夠似的,突然又問道:“我怎么聽說,街頭巷尾都在傳小妹打了人,囂張跋扈?這種話,是怎么傳出來的?”
這話同樣耐人尋味。
要是沒有人故意散播,這種話怎么會傳得街頭巷尾人盡皆知?
眾人一琢磨,忍不住就覺得這事是陳家干的。
其實蘇家的敵人不少,那些人都有可能派人散播這些流言。
可蘇錦璃和蘇瑜只說了陳家,人的慣性思維之下,便下意識地只往陳家上頭想,想不到別的地方去。
蘇錦璃看在眼里,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見好就收。
蘇瑜也沒再多說,直接讓人把陳二狗給帶走了。
二樓,楚暄一看沒了熱鬧,就準備叫上楚宴回去進去吃。
卻見他正盯著樓下的一個人不放。
楚暄愣了一下,看向他盯著的那個人,立刻認了出來:“咦,他不是上午在太平茶館出現過的那個人嗎?原來還真是蘇瑜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