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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凡倒是非常知道情況的急緊,一滴不漏的把藥液咽下,還舔凈了沾在嘴唇上的藥汁,馬上催動自己體內的靈力,把靈力催化吸收。
靈藥是好藥,呂不凡又配合,一刻種后,他的狀況就比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要好太多了,只是他還不能動。
田果和藥師動手,把他扶起來靠坐在墻上,田果還粗魯的他背上放上了一個輕軟的墊子,隨后才把藥師等人清出了石洞。
呂靈侯手一動,在石洞門口布上了結界,小黑鵝也非常知趣的跳到了門外,做起了最后一層守護的結界。
呂不凡喘息一番,才道:“無霜,院長,原來這里不僅僅只有我們兩營的人……”
“什么?”他這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尤其是無霜。
不僅僅只有他們兩營的人,這話里的信息太多了。
到底是她到第四個陣眼的時候,有人去頂替了其它三個陣眼的人,還是……同時也有另一方勢力,同樣知道破開陣眼的方法,也進入了這里呢?
院長抬手,阻止了無霜的發問,同時撕開了一個靜心的靈符放在呂不凡的胸口;“別急,慢慢說。”
呂不凡點點頭,開始說起他的經歷。
呂家和葉家經上次秘境的事之后,漸漸站在一條陣線上,這次,他們經過商量,也決定是攜手合作。于是葉家選擇了留在第一個陣眼,呂家人也都無一例外的,全部留在了那里。
當時他們的想法也比較簡單,第一個陣眼是無霜之前到達過的,那里有女子部落的人守著,而呂不凡和葉齊因為無霜的緣故,與女子部落的女子們也找過一些交道,大家比較好說話,而且他們手中的鑰匙是葉家人,也算是一切在掌握之中,什么都比較穩定。
開始的時候,一切也真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非常的順利。
直到約定的時間到了,信號一個個起,他們也做好也一切的準備,就等著最后的時刻到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當結界一開的時候,他們如同摔進了漩渦里一般,被攪得暈頭轉向,等他們再次睜眼,早就不在他們扎營的地方了,而身邊也沒留下幾個同伴了。
還好,他有著進入綠野的經驗,在最后的關頭緊緊拽住了離他站得最近的大哥,才沒有與大哥分開。
他們一行人中,實力最強的是一個葉家的長老,隨后,他們就做出了決定,以葉家長老為首,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當然,途中若是可以遇上其它失散的人,那當然更好。
這路上雖然走得非常的難,他們倒是非常順利的沒有遇上什么巨大的怪物,可是,他們卻碰上了幾個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人。
“你沒認錯?”無霜忍不住問道。
呂不凡看了眼臉色難看的院長,點頭道:“雖然他變化很大,我不至于連百里淵也認錯的,再說,他的身邊還有云欣華呢,我不至于連兩個人都認錯吧!”
他敢拿自己的性命做保證,那個人就是百里淵。
只不過百里淵真的變化很大,尤其是他的臉上,出現了一些詭異的青色花紋,幾乎布滿了他的整張臉。還有那云欣華給人的感覺也很陰森,整張臉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倒是額間點了一抹紅。
想到那詭異的兩人,呂不凡嘆息了一口,又道:“不過現在想來,若說那只是百里淵的身體,那也是可能的。”
坐在洞口,非常沉默的鷹翼突然道:“你描述一下他臉上的花紋。”
呂不凡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提這個問題,掃了一眼四周的人,見連院長都點頭,他知道鷹翼可能發現了什么,而花紋這個細節可能非常的關鍵,才道:“當時一見面,他們就對我們動了手,我看得也不是太清楚。”
那個時候,百里淵他們真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下子就重傷了葉家的長老,最后要不是葉家的長老知道自己沒救了,拼死給他們搶得了一些打開隨機傳送靈陣的機會,他和大哥也未必逃得脫他們的毒手。
呂不凡邊想,邊慢慢描述著:“大概上是像一朵花,眼睛像是花蕊,花兒的花瓣非常的細,而且還長,末端還打著卷……”
鷹翼隨后從懷里取出一條繃帶,然后伸手沾了些地上的黑污,在白繃帶上畫出一朵花,然后展給呂不凡看:“是不是像這樣?”
呂不凡一看,眼睛就盯在上頭移不開了,甚至眼神里還充滿了仇恨,憤怒地道:“對,就是這樣,只不過要繁雜得多。”
鷹翼忙把繃帶拿來,不給他看了,院長上前,把呂不凡按在墻上,又給他喂了一些藥,呂不凡眼神離開了畫后,倒在墻上重重的喘息著,像是經歷了什么痛苦一般。
朱靈侯一把從鷹翼手中拿過那畫,翻來復去看了幾遍,也瞧不出什么問題,他把畫丟給田果:“你瞧瞧。”
田果看了,依舊沒有像呂不凡那樣激動的反應。
隨后,畫繞了一圈,落在了無霜的手上,無霜猶豫了一下,沒問,遞還給了鷹翼,鷹翼倒是坦然:“這是千岸花,是鷹宮里的魔花,關于這魔花的傳說有非常說,其中最神秘的就是這種魔花可以勾起一個人心底的鷹氣,并且讓人記起前世的怨恨!”
在他那不安的心境中,是有云欣華(夜魔妃)出現的,而且是在他的鷹營里,若是這樣,云欣華知道千岸魔花的秘密也就沒有什么了。只是他沒想到,夜魔妃會用這樣的魔花去控制百里淵。
“說仔細一點。”院長非常的氣憤,百里淵可是他的弟子,他比誰都關心。至于魔花是不是魔宮的秘密,他倒是不在意了。
鷹翼笑了笑,倒也沒太隱瞞,關于魔花的事能說的他都說了一遍,至于其它,他能含糊的自然也就含糊了。
鷹宮的秘密,他自然不能公開的。
無霜是無霜,旁人,自然是旁人,何況百里淵,他可不喜歡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