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呵斥,樸策就閉上了嘴,但他剛剛心頭上產生的郁悶則一掃而空,畢竟聽南宮琛話里的意思,她真的就是繡出那幅圖的繡娘,否則,她不會這么憤怒。
想到這里,樸策看向南宮琛的眼中就帶了一抹炙熱,心底里則開始想著自己應該怎么拜托她幫自己繡一幅差不多的屏風呢?
嗯……憑他們之間的交情,這件事應該不難的吧?
“南宮玨,你能耐大了啊?誰允許你毀了我的心血啊?”南宮琛越想就越生氣,要知道她每一幅繡品都是全心全意完成的,而那幅“萬馬奔騰圖”更是她來到這邊后有所頓悟所繡成的作品。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的情況,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那幅圖賣掉。
所以,南宮玨在未經她同意的情況下就把那幅圖給毀了,還因此害得馮奕山等人被趙鷲抓進了府衙,南宮琛又怎么可能不生氣呢?
“在沒有搞清楚事實跟真相之前,我勸你不要隨便往我頭上扣帽子啊!小心你等會兒還得跟我道歉跟賠罪!”
聞言,南宮玨就帶了幾分警告說道。
而她的話則讓南宮琛不禁被噎了一下,隨后她就叉著腰沒好氣的看著她,“行啊,那你倒是趕緊給我解釋清楚,你到底對‘萬馬奔騰圖’做了什么,還有為什么要這樣子做。
要不然,你就別怪我讓阿璟想法子狠狠收拾你了!”
要換成她自己想的法子,說不定南宮玨連解釋都懶得解釋,所以南宮琛只好拉南宮璟出來撐腰了!
看著她那怒氣沖沖的模樣,南宮玨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但當她看到一旁南宮璟那微冷的眼神時,她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呃……她差點就忘了,還有一個南宮璟是不允許任何人損害別人心血,尤其是跟她們四個人有關的東西,所以,南宮琛要真因為這件事讓她想法子懲罰自己,不用問,南宮璟肯定會想出最狠的招。
想到這里,南宮玨當即就正了正臉色,一臉正經的說道:
“我是懷疑趙鷲昨晚舉辦宴會的目的并不是單純的想向別人炫耀那座屏風,或是跟關宋晴達成合作,想要設計馮奕山。
所以,在放了火之后,我就往那屏風上撒了一些藥粉,就是阿玥之前發明的能夠散發出臭味的藥水的粉末版!
這個藥粉在經過阿玥的改良后,跟肌膚接觸不會有任何味道,但灑在布料上,只需要一點點就能讓它發出一股惡臭。
而且,要把那股味道洗掉,需要將整個屏風都放在特制的藥水里浸泡一個小時才行,但這絕不會損害到屏風本身。”
一想到她們當初在樹林里用在松鼠身上后發出的味道,南宮琛就忍不住有些惡寒,“也就是說,那座屏風現在是臭不可聞?”
南宮琛也明白了南宮玨話里的意思,她并沒有真的把那幅繡品給毀了,但對于不知情的人而言,那幅繡品就等于是毀了!
意識到這一點,南宮琛的臉色也變得好看了一些,“那你干嘛這么做?”
“為了破壞他接下來想做的任何事啊!”南宮玨見狀便有些得意的笑道,而南宮琛三人則很快就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
趙鷲舉辦這個宴席,就目前來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和關宋晴合作,想將馮奕山灌醉,搬到房間里讓關宋晴為所欲為;另一個便是展示那座屏風。
可是,展示屏風的目的是什么呢?
南宮玨話里的意思就是不管趙鷲有什么目的,只要把屏風毀了,他自然就達不成目的,但礙于那屏風是南宮琛的心血,她才用了這樣的法子。
“糟了!”
意識到這一點,南宮璟就一臉懊惱的喊道。
“怎么了?”
看到她的模樣,南宮琛等人就都嚇了一跳,要知道南宮璟一直都是處變不驚的模樣,所以能讓她這么一驚一乍的,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我們的計劃必須馬上實施,否則就來不及了!”南宮璟的話音剛落,黃凡便在外面通傳說有人來找樸策。
聞言,在場的人便都齊齊看向了樸策,而后者則顯得有些茫然,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我來這里的事并沒有告知任何人啊!”
聽到他的話,南宮琛等人的臉色就都變得十分凝重。
“先把人請到偏廳,看看對方到底是誰,又有什么目的再說吧!”南宮璟很快就冷靜下來,也做出了決定。
而南宮琛等人聽到她的話便點了點頭,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也只能這樣了。
隨后,樸策便起身前往偏廳,而黃凡也去把人請到了偏廳。
看到來的人,樸策就皺緊了眉。
“關宋明?”
他的嗓門本來便不低,這帶了幾分驚訝的話更是讓躲在后面偷聽的南宮琛等人聽得一清二楚。
知道來訪的人是關宋明,南宮璟就稍松了一口氣。
從樸策向她們坦白自己跟關家的淵源,她就已經預料得到關宋明應該暗地里派人監視著樸策,所以他會知道樸策來到了這里,她并不是太驚訝。
只是她也很好奇,關宋明來這里的目的會是什么。
是為了關宋晴,還是別的?
“我知道樸兄昨天去過天香樓,并且帶走了舍妹。”關宋明單刀直入道,他跟樸策相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卻很清楚對方的品性。
再者,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所以他只能速戰速決。
“關公子說什么,本都尉是一點也不明白。”
聽這樸策這疏遠的話,關宋明就知道他是什么態度,不禁臉色一冷,但他還是深呼吸將心頭的不悅壓下。
“樸兄,我大老遠從禹州趕過來,為的便是希望能攔住你,不讓你蹚進這趟混水里,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為你們樸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考慮吧!”
關宋明的話讓樸策的眉頭不禁緊緊蹙起,而他身上也散發出明顯不悅的氣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私改奴隸印記,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就算你父親是當今太傅,那也保不住你們樸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