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起身阻擋著幾人期盼的眼神,鼓勵道:“虎娃,你大膽的說,娘在呢!看誰敢欺負你!”
不知為何,一提虎娃,劉大刀子般的眼神嗖的就插了過來,瞪了一眼劉蘭芝。
劉蘭芝摸摸自己的耳朵,怎么無緣無故就扯出來“虎妞”這件事了呢!
虎娃哽咽道:“俺只是想俺二嬸了…”
說罷就又哭了起來。
哭聲響徹林子。
婦人手忙腳亂,一邊忙著擦眼淚,一邊道:“唉!晦氣晦氣!小心病纏到你身上!干什么的突然想起這出了!”
葉夫人冷哼:“想念已故之人很正常,夫人您不必如此反應吧。”
婦人朝地吐了口口水,說道:“你們不知道就不要胡亂說,村子里的病還不是她給傳染的,要不然也不會死這么多人!”
劉大急道:“為何這樣說?難道還有何隱情,夫人若是講了,這病或許真的有治!”
婦人輕哼,有些不信。
“若是簡簡單單說幾句話就能治,哪能死那么多人!”
虎娃抹掉眼淚,拉著婦人的衣袖:“娘,說不定他們幾人真的知道,不如你就講講吧。”
幾人腦子里的謎團越來越大,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何事。
偏偏那婦人也沒解釋的想法,拉著虎娃就要回家。
卜盛揉著自己撞在樹上的臉,苦道:“大哥,我們現在怎么辦?還上路嗎?”
玉華壓住心里的好奇,瞧著幾人反應,回道:“那就走吧…”
劉大攔住他的胳膊,遲疑道:“玉老弟不覺這事有蹊蹺嗎?那孩子救了我們幾人的命,怎么也應幫他的。”
又和卜盛說道:“你早些還誤會了他,理應和他說句不對的。”
卜盛黝黑的臉紅的不明顯,嘎聲道:“這孩子也不聽啊,我在心里已經賠禮道歉上千遍…”
玉華知曉劉大心善,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村子就這樣,但還不了解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也不能貿然行動。
“劉大哥,現在天色也要晚了,不如我們就先在這附近休息,明日再作打算?”
劉大還要據理力爭,卻被女兒拉了一下衣袖,話頓時賭在了那里。
幾人已經將馬栓好,就近拿了些干柴,點起了火。
也夫人坐在那,小聲與著劉蘭芝說道:“你阿爹心太軟了,見不得旁人一點苦,這樣性格可是容易招惹事端。”
本是隨意的和著劉蘭芝吐槽幾句,對方卻好似一點不生氣,落落大方。
引得葉夫人也心生敬佩,若是旁人說自己,怕是早就生起悶氣來。
劉蘭芝淺笑,她自然知曉自己阿爹什么性格。
阿爹性子極善,耳朵根子也軟,看重情義,
卻也是能分的清善惡。
今日若是不是那孩子阻攔。
一行人怕也是喪命于此。
倘若真的是的疾病,阿爹心中再想幫忙也無濟于事。
可事出有因,幾人皆瞧出來不對勁,若是再不去管此事,那才是真正的恩將仇報。
適當的分清場合,把握重點。
并不是所有的濫用善心都無濟于事。
幾人等架起鍋來,天已是黑了起來。
林子里蚊蟲眾多,圍著幾人轉來轉去。
劉子苓拿著一小樹枝在火堆里戳著,無所事事。
卜盛喝了一口烈酒,酒壯慫人膽,立馬提議道:“不如我們幾人趁著夜黑再去村子里看看,看那井里莫不是住了個老妖怪!”
幾人連連起哄,賭誰先去開頭。
卜聲眼睛溜達一周,看向劉子苓。
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湊近道:“要不,劉賢侄給我們打個先鋒?”
劉子苓大氣不敢出,斷斷續續到:“還是不了吧,我在這保護葉夫人…”
“哎!葉夫人有寧小弟保護呢,你就跟著我們去一趟吧。”
劉子苓求救般的眼神掃視一番,發現阿爹正與著玉華商量要是,連著俞尤也在喂馬不在。
偏偏阿妹低著頭好似沒看到自己的眼神,急的不行。
顫聲道:“那井白日里也沒動靜啊,因是不會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幾人連忙接道:“那鬼還只能在晚上里出來,白日青天的哪還能見人。”
劉子苓實在找不出可以反駁的話,被逼著站了起來。
手上一雙小手牽著自己,劉子苓低頭一看,發現原是劉蘭芝。
劉蘭芝甜聲問道:“阿兄與盛叔父幾人要去何處,不如帶上阿芝一塊去。”
卜盛幾人也對著她頗為喜愛,蹲下和她說道:“我們要與你阿兄去前面解手,小阿芝你也要跟著啊?”
劉蘭芝忍不住在心里翻個白眼,自己又不是聾子!又不是沒聽到你們幾人剛剛的話。
卻還是笑道:“叔父幾人解手還要搭伙一起去?怎還有這習慣?”
卜盛越琢磨這話越不對,似乎在罵幾人,又似只是個疑問句。
幾人立馬尷尬的散去,和著卜盛說道:“哎,我突然不想去了,盛大哥你先去吧。”
卜盛一臉迷茫,自己還沒琢磨透,幾人就已是打了退堂鼓。
劉子苓一拍大腿,也跟著說道:“啊對!剛剛我也去過了,盛叔父還是自己去吧,莫要連著這種事都要喊個人去,偶爾自己一人也是可以的。”
卜盛摸不著頭腦,瞧見葉夫人捂著嘴笑,更是沒了面子,輕咳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就,就自己去了。”
說罷只得自己一人朝著樹林子深處走去,末了還邊走邊說道:“這是個什么意思?”
待看不到人處,剛要準備解開衣服,忽的聽聞不遠處似乎有人。
卜盛放在腰帶的手頓住,聽的那嗚嗚咽咽的聲音,起了念頭,悄悄上前去看。
正好被叢林擋住了身體,瞧見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在里面,衣不遮體!
心當時一驚,憶起劉蘭芝的話,直泛惡心。
原還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來這處干見不得人事,原是兩個男子!
兩人氣喘吁吁,聽的他雞皮疙瘩起一身。
立馬就想要離開,偏偏聽的一男子說道:“你這傷口怎么還沒好,天天這般上藥累死個人!”
另一男子痛苦呻吟:“沒辦法,這傷口奇癢無比,只能天天推拿上藥。”
卜盛:“…”
原是自己想多了…
污在人心啊!
心里惡狠狠鄙視了自己一把,起身打算離開。
聽到一男子說道:“藥呢?今日可還投藥?”
“投藥”兩字如定身符。
卜盛立馬不假思索的蹲下偷聽,改了回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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