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號有毒

164、【在上魔宗路潯,你可聽過】

走在回客棧的路上,路潯輕輕拋了拋錢袋,在心中想著:

“來了一趟煙花之地,在付錢后又把錢給拿了回來,這算不算是傳說中的白嫖?”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都沒有把這位狠人這些年賺的血汗錢給打包帶走,已經算是很有良心了。

“現在天色已晚,就先不去天闕門提交任務了,明日早晨再帶著貓南北與小蟬兒上山吧。”路潯在心中道。

讓他感到比較麻煩的是,自己雖然已經把這位狠人給殺了,但他全程都沒有觸發通緝令任務,不知后續會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不過仔細想想應該問題不大。

那把神秘鑰匙他志在必得,對他以后有大用!

回到客棧的時候,路潯直接來到了后廚。

果然,林蟬的粥已經煮好了,早就裝了一碗熱粥給貓南北送去過了。她之所以還留在后廚,就是在溫粥,好讓師父回來的時候也能喝一口熱的。

林蟬見路潯回來了,連忙給他裝了一碗。

路潯笑著接過。

他覺得如今的生活也挺好的,自己身后有好幾座靠山,身前又有寶貝徒弟伺候著,感覺這日子過得也算逍遙。

翌日,路潯便帶著貓南北與林蟬出城了,前往三千山的區域。

一路上,他和貓南北解釋了一下去天闕門的原因,當然,他是瞎掰的。

騙小妹妹神馬的,他最擅長了。

“小師弟,你剛剛是說,你昨晚閑著沒事出去散步,偶遇了一個吸人陽氣的邪修,然后正巧這位邪修在之前殺了天闕門的少門主,所以你就拿著她的尸體來領懸賞?”貓南北捋了捋路潯的話后,開口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路潯淡然道。

貓南北也沒多想,反倒是好奇道:“這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天闕門,給出的懸賞是很豐厚嗎?”

“還行,一件上品法器。”路潯答道。

“啊?就是件法器啊?”貓南北一下子就沒了興趣。

三千山這片區域很大,但也不至于真像名字里說的那樣,有三千座山。

天闕門所在的那座山峰名為太虛峰。

這天闕門在天塵大陸里連二流門派都算不上,但不管是宗門的名字還是山的名字,取的都還挺大氣。

而且有趣的是,也不知道是三千山里的山實在是太多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里頭不少山峰的名字與地球上的一些名山有所重疊,或者是諧音。

三人來到天闕門后,直接就駕馭紙鶴飛到了山門外。

天闕門的巡查弟子立馬上前盤問。

為首的是位女修士,長相也算是中上之資,只不過個子很矮,矮得有點離譜。

“來者何人?”她高聲問道。

路潯戴著斗笠,連真面目都沒露,這反而更讓人心生警惕了。

只是……我的目光為何總是忍不住要看向他?

為何他連面都沒露,卻給人一種引人遐思的感覺?

我都沒有看到臉,可為什么卻覺得他好俊!

貓南北對這些環節感到很是麻煩,本來就只是來拿一件法器而已,還要驗明一下身份,然后由巡查弟子進去通報,通報后才能見到門主,很費時間。

貓南北懶洋洋的坐在紙鶴上,不再隱藏修為,直接把自己的實力微微顯露了一些。

天闕門的巡查弟子們連連嚇得后退。

這下子好了,不用通報了,別說門主了,估計天闕門里的太上長老都要坐不住了。

“哈哈哈哈!何方道友來訪?莫北河有失遠迎。”

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內大殿傳來,幾道流光閃過,天闕門門主莫北河與三位長老齊至。

莫北河看著中人模樣,個子也很矮,與那位巡查弟子中的為首女弟子倒有幾分相像,估計是父女。

他們不知來者是敵是友,但從剛剛顯露的修為來看,境界不低,這讓莫北河與幾位長老心生警惕。

眼前的組合很奇怪,為首的男子戴著個斗笠神神秘秘的,修為卻只在初境。

他邊上的少女更是連初境都還沒到。

反倒是那個小女孩的修為高深莫測。

普通弟子察覺不出什么,但他們都能感知的出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是妖氣!

滔天妖氣!

貓南北坐在紙鶴上,收起了自己的妖氣,正想說話,她的小嘴巴就被路潯的指頭給捂住了:“唔!”

路潯看了一眼莫北河,沒有回答莫北河的問題,而是直接開門見山道:“本座此番前來,是給你天闕門一份大禮。”

“本座?”在場眾人的心里都冒出了一個疑惑。

這戴著斗笠的男子不過初境修為,卻自稱本座?

這是很沒道理的事情。

但卻沒人跳出來說啥。

大家又不是弱智,這位男子的身邊能跟著大妖,身份肯定不一般。

先聽聽他要說什么。

路潯看著莫北河,取出一枚儲物戒指,然后將里頭的尸體給直接丟下了紙鶴。

尸體的頭與身子已經分離,臉上還帶著一絲驚恐的神色。

這具女尸……便是禮物?

哇!這禮物還真是驚艷呢!

突然來到別人的山門前,然后丟下一具尸體說是大禮,這是何等臥槽的操作?

路潯開口道:“莫門主,你仔細看看,可覺得面熟?”

莫北河還真又仔細的看了看,道:“不曾見過。”

路潯:“……”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在心中道:“你的殺子仇人就躺在你面前,你還與她大戰過,現在居然認不出?”

這人割雞之后變化這么大的嗎?

“此人便是你們正在通緝的兇手,莫門主可以驗一下。”路潯淡淡道。

他此言一出,眾人的臉色再次大變。

就連穩重的莫北河都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哪位大派的公子哥閑著沒事來調戲我們天闕門?

我的殺子仇人是男是女我還能不知道?

明明是個中年壯漢,還是個絡腮胡!

你看看這小腰,看看這雪白的皮膚,這能是一個人?

哪怕體態和儀表能變,可這是個女人啊!

莫北河哪怕再怎么穩重,心里也是有些惱的,畢竟這開的可是他死去的兒子的玩笑!

“閣下究竟是何人?”莫北河再次問道。

雖然這人身邊有一位大妖,可我三千山同盟一向是同氣連枝,倒也不怕。

但接下來的話語卻讓莫北河心里咯噔了一下。

路潯坐在紙鶴上,隔著斗笠的薄紗看著他,淡淡地道:

“魔宗,路潯。”

這短短的四個字,便有著無盡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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