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魔宗演武峰處,一眾外門弟子們都在為季梨慶賀歡呼,她的眼神卻從未在路潯身上離開過。
一如那句歌詞:
可我只看向他眼底,而千萬人歡呼什么,我不關心。
就連最后的講話環節里,季梨也把功勞都推到了路潯身上,說是多虧了他的指點。
路潯在臺上聽著,心中略感驚訝,甚至有點懵,臉上則快速的擠出了欣慰的微笑。
實際上季梨能取得頭名,路潯的確是有功勞的,而且功勞還不小。
是他傳授了季梨粉墨,還特地給她弄了一件貼身軟甲。
在山下的時候,也是他日日鞭撻,夜夜操練,把季梨訓練成了一名合格的……女劍修。
但是,這也只是一部分因素,其實主要靠的還是季梨自己的努力。
這下子好了,明明現在是季梨的高光時刻,全場的目光卻都匯聚到了路潯身上。
可想而知,這一幕也會被玩家發到論壇里。
到時候憑借玩家們的腦補技術,一定能腦補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而由此也體現出了紫殿的價值,很多職業玩家會在心中想著:
“我若是也能與紫殿多多接觸,實力是不是也能突飛猛進?”
對他們來說,游戲便是事業,實力越強,賺的越多啊!
高臺上,趙歲寒看看季梨,又看看路潯,這位媽媽粉的臉上,帶著滿滿的姨母笑。
蕭苒看著自己師父的笑容,聽著自家師父感慨著:“年輕真好啊。”
她猜測,師父八成是又回憶起了與燕離相關的往事。
這些往事她早就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內容還是半真半假,從趙歲寒口中說出,估計還有點藝術加工。
好吧,八成是有大量的藝術加工!
蕭苒看了一眼遠處的路潯,看著他那舉世無雙的樣貌與氣質,在心中道:
“像路師叔這般的男子,女人緣應該會特別好吧?”
一念至此,她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只覺得眉心有些發燙。
魔宗的外門大比就這樣落幕了,除了趙歲寒與蕭苒外,其余的賓客紛紛告辭。
她會在魔宗多住幾日,還會去后山請求先生,求先生允許她見上燕離一面。
此刻,路潯還專門去送了一下天闕門門主莫北河,以及他那如合法蘿莉般的閨女莫清清。
在路潯相送的時候,莫清清連話都不敢說,甚至不敢直視路潯,一直都在偷瞄。
其實不只是她,很多賓客都有帶著門中小輩前來觀看大比,所有人都被路潯的實力給震撼到了。
或許這輩子都忘不掉那一眼之下,十多把長劍停空的場景,當然……還有那舉世無雙的容顏。
“莫門主,天闕門新收的弟子中,異人的占比大嗎?”路潯邊走邊道。
“一開始倒也不是很清楚,后來看了看,的確有不少異人,很多都是在入門后才被知曉。”莫北河回復道。
他聽了路潯先前的話,對玩家持的是歡迎的態度,再加上先前一戰,天闕門在三千山區域一戰成名,成了三千山玩家們的首選。
而玩家入宗后,肯定是想盡辦法搞經驗升級的,這些落在莫北河眼中,就變成了這些異人修煉速度極快,都是不錯的苗子。
這等于是收了一大批的小天才啊!
這下子好了,長得跟武大郎似的莫北河,夜夜笑得合不攏腿!
一念至此,莫北河轉身向路潯拱手行禮道:“這一切都多虧了您當日的提點。”
路潯擺了擺手,道:“莫門主多禮,你我不必如此客氣。”
路潯想了想后,最后還是嚴肅地道:“莫門主,有句話先前也說過,我今日再說一遍。”
“你且要銘記,異人可用,但在委以大任時,需再三思量,謹慎謹慎再謹慎!”
莫北河見路潯表情嚴肅,立馬表態道:“莫某記住了。”
路潯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在他的記憶里,一些小門派一開始運氣不錯,靠玩家發展的很快,但最后也因為沙雕玩家的某些尿性,惹來禍端。
成也玩家,敗也玩家。
他可不希望天闕門被沙雕玩家們給玩壞掉。
臨走前,莫清清還是沒敢鼓起勇氣與路潯說話,這扭捏作態與當日在天闕門時大不相同。
其實在那場大戰里,莫清清也是彪悍的很,帶領著天闕門的玩家與弟子們奮勇殺鳥,和現在的羞澀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路潯見狀,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讓他想起讀書的時候,一些所謂的校園男神,一般女生也不敢與他們隨意搭訕。
或許這便是魅力10的可怕之處吧,不少人會自慚形穢,不敢與他接觸,視其為心頭明月,不可觸碰。
送走了莫北河父女后,路潯往高臺下方看了一眼,發現季梨還站在那兒,沒有回外門,明顯是在等他。
于是乎,路潯笑著對貓南北和林蟬道:“四師姐,小蟬兒,你們先回后山吧,我一會兒再回。”
“喔。”貓南北應了一聲,她正欲帶著林蟬飛回后山,好似想起了什么,回頭道:“小師弟,你別忘了,你欠我一個月的甜點!”
“記著呢,等會回來就給你做。”路潯揪了一下她的貓耳朵道。
一百多歲的貓了,還一天到晚就想著吃甜食。
話說回來,普通貓咪由于基因缺陷,是無法品嘗到甜味的。
不過小蘿莉算是貓耳娘,自然不一樣。
等到眾人都離場了,路潯才飛身來到擂臺旁,對著季梨開玩笑道:“怎么?還要我送你回外門?”
“好呀!”沒想到季梨一口答應了。
路潯取出紙鶴,道:“上來吧。”
一路上,路潯飛的很慢,因為他覺得季梨始終等著自己,應該是有話要說。
只見她扭頭道:“路潯,這比試也結束了,這件軟甲我等會還給你吧。”
路潯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道:“這是送你的,不是借你的。小小年紀,還玩起原味內衣那一套了?”
“啊?原味內衣是什么意思?”季梨不是很懂。
路潯并沒有多做解釋,而是道:“你等我這么久,就是為了說這個?”
季梨搖了搖頭,湊到他的身邊,道:“才不是呢!我這次好不容易拿了第一名,我就是想聽你當面夸夸我!”
說著,她抬頭挺胸,道:“你快點!要夸滿一百個字!”
與先前的謙虛有禮不同,此刻的她,臉上終于有了些小得意。
終究還是個少女啊。
路潯伸手彈了一下的她的額頭,如她所愿,把她好好的夸獎了一番,順便指出了她在大比中的一些缺陷。
季梨聽著路潯的話語,對于他說出自己的不好之處,并不會覺得不舒服,相反,心中還會有一絲絲的甜意,想著:
“原來我的每一場比試,他都有在很認真的看啊。”
來到了外門的山上后,路潯對季梨道:“你沒事做的話,先隨我去個地方,看望一個人。”
“好啊!”季梨哪怕有事,這個時候也會立馬變成沒事。
“去看望誰呀?”季梨好奇道。
“是那個劍池的武侯,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路潯苦笑了一聲道。
他到現在都還納悶,自己明明留手了,這家伙怎么還吐血暈倒,身負重傷呢?
很不合理啊。
在切磋中傷的比較重的挑戰者,都會在魔宗外門休息一段時間,外門大比一共持續了五日,武侯在第一天就暈了,前幾天一直都沒醒來。
等路潯與季梨來到武侯的養傷之處時,發現他已經醒了,而且正在院內練劍。
他練的是最簡單的招式之一——刺!
在身體無大礙的情況下,這位劍癡根本閑不住的。
武侯看到路潯來訪,立馬收劍入鞘,迎了上來,行禮道:“見過路前輩!”
先前說過,武侯挑戰路潯時,行的是古禮,路潯接受了他的挑戰,便算是他的一劍之師。
他向路潯行禮,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路潯也坦然受之,不然反而會顯得看不起他。
“傷勢恢復的如何了?這么急著就練劍。”路潯問道。
武侯立馬道:“恢復得很好,武侯也是自覺身體無礙后,才開始練劍的,否則不就辜負了前輩的良苦用心嗎?”
路潯:“???”
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雖說路潯的確指點了他一番,可他總感覺武侯的話中還有其他意思。
周圍路過的魔宗玩家與外門弟子看到路潯后紛紛行禮,一些比較八卦的沒有立馬離開,反而站在遠處觀望著。
雖有這么多人看著,武侯卻還是大大方方的把自己那把沒有劍尖的青銅劍放于石桌之上,然后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又是古禮。
他低頭抱拳,大聲而又誠懇地道:
“武侯蘇醒后,本以為是受了重創,沒想到竟是被路前輩的劍意余韻打通了一條堵塞的經脈!”
路潯聽的一愣一愣的,完全聽不懂。
我……我有做這事兒?
他身旁的季梨小嘴微張,一臉吃驚,然后吃驚轉變為崇拜。
就連遠處站著的玩家與外門弟子們都被驚著了。
“原來這個武侯不是被小師叔祖(紫殿)重創,而是幫他打通了一條修煉經脈!”
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武侯一直彎著腰,沒有起身,他持續行禮著,抱拳的雙手隱隱有些顫抖。
他是個普通人,他知道自己不過是中人之資。
能有今日的成就,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雖只是多通了一條經脈而已,但他還是萬分感激。
他的爐子里炭火實在是太少了,能多一塊炭,便是大恩。
因此,他的說話聲雖然嘹亮,但也有了些微的顫抖,只聽他情真意切地大聲道:
“謝前輩賜我一場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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