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阿圓摸著黑走進院子,被忽然伸出來的一只腳絆了一跤。
“蕭隱!是蕭隱嗎?”阿圓慌張急促的問道。
蕭隱鄙視的說道:“公子原來這么膽小!”
阿圓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臭小子,沒事兒躲在這兒嚇死個人!”
蕭隱不躲,嘆了口氣:“公子,出大事兒了!”
他將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村子里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
阿圓說道:“這么說誰贏了這場比賽織錦就要嫁給誰?”
“都是那個忽然冒出來的辰王不好!”蕭隱氣憤的說道。
阿圓連忙捂住他的嘴:“小孩子家家別亂說話,你知道辰王在上城可是殺神,你想死可別連帶上我!”
“這里又不是上城!”蕭隱不服氣的說道。
阿圓冷笑道:“這里是下城,上城人想殺下城人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蕭隱趕緊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又小聲嘟囔道:“誰叫他欺負陳公子了!”
阿圓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你怎么對陳凡生這么狗腿子?”
蕭隱白了他一眼道:“樹大好乘涼,反正我沒指望公子能養活我,我不得自己找靠山嗎?”
“我已經和陳公子說好了,以后抱他大腿了!”
阿圓驚奇不已:“陳凡生的腿愿意給你抱?”
蕭隱得意的笑道:“怎么樣,我這叫長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把前浪拍打在沙灘上!”
“行!”阿圓被他氣笑了,“陳凡生能贏了文海,將來前途肯定無可限量,你這腿選得不錯,有眼光!”
這還是阿圓第一次夸他,蕭隱怪不習慣的!
阿圓朝著摸黑屋子里走去,問蕭隱道:“怎么不點燈?”
蕭隱沒心情的回答道:“燈殼在那兒,里面蠟燭燒完了。”
只見阿圓抖了一下肩膀,有個黑色的東西從他的肩膀上滑了下來,是他的包袱。
他胡亂解開包袱在里面一陣翻找,然后,然后屋子就亮了起來。
蕭隱跳過來搶過蠟燭:“你竟然把蠟燭都帶走了!我還以為是我家窮得只剩下蠟油了!”
阿圓忽悠的笑道:“父親出門在外的,沒有明燈指路怎么行?”
蕭隱翻了個白眼,將蠟燭立在桌子上,卻看見他放下包袱在箱子里翻找著什么。
“公子在找什么?”他好奇的問。
“幫陳凡生的東西。”阿圓回答道。
蕭隱激動的跑過來。
“公子愿意幫助陳公子?”
阿圓看著他笑道:“你不是說和陳凡生商量好了以后抱他大腿嗎?那我肯定得幫助他!以后他幫我養著兒子,我平白落一父親的名頭,何樂而不為?”
“哼!原以為公子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沒想到公子竟然是為了占便宜!”蕭隱不屑的說道,“我倒是要看看公子能想出什么好辦法!”
阿圓不說話,只悶著頭找他的東西。
村莊里一片地已經被士兵圍了起來,田埂上站滿了士兵。
冰冷的盔甲在月光下反射著幽光,被田間空蕩蕩的風刮著,只會讓人覺著膽寒。
“什么人?”只聽一聲冰冷的出鞘聲,重而鋒利的劍就架在了闖入者的脖子上。
阿圓笑道:“我不進去,我是來找人的!”
士兵根本不為所動。
阿圓透過士兵間的間隙,朝著埋頭坐在田頭上的陳凡生喊道:“陳凡生我是阿圓,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陳凡生站起來走了出來,兩人來到后山。
陳凡生看著阿圓問道:“這一切是不是和你有關?”
阿圓道:“種地你有把握嗎?”
陳凡生搖了搖頭。
阿圓安慰他道:“因為你的天地不在這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陳凡生看著他道。
阿圓委屈的說道:“前半部分肯定和我有關,但這件事情肯定和我沒關系,我能讓你干你沒把握的事情嗎?”
“拿著這個。”他遞給陳凡生一紙包東西。
陳凡生接過紙包問道:“這是什么?”
阿圓笑道:“這叫‘因禍得福’。織錦有沒有告訴你她得罪過辰王的事情?”
陳凡生點點頭。
阿圓接著說道:“那天辰王忽然降臨縣令宅,縣令宅內已經明令禁止下人走動。啟瑛有個江姨娘為了陷害織錦故意將我關了起來,引導織錦到宅子里尋人。”
“后來織錦化解了危機,她們就將我放回去了。”
“我看江漣漪的院子里種滿了這種花,一時順手,順了她幾包種子。”
“這花還有個名字,叫‘春風吹又生’。”
“這花很好養活,挖個坑埋下去,每天澆一次水就可以了。”
“它要長多久?”陳凡生問道。
阿圓笑道:“比種莊稼快多了,七天!”
七天后,陳凡生的話花果然長出來了,還結了大朵大朵的花骨朵。
陳凡生本以為這花要過一天才能開,沒想到到了中午那些花骨朵竟然全都打開了!
只見那花朵花心玫紅,花瓣卻是淡粉色的。
像這種溫馨的花朵竟然在田地里開得如火如荼,熱鬧紛繁,真是令人驚訝,讓人看了不禁心情大好。
花開了,立刻就有士兵去稟告辰王。
文聲聽陳凡生種的是花,不禁松了一口氣。
眾所周知,那些名貴的花卉都需要精心的養護,才能賣出好價格,能在短短七天長出來的花,一定賣不出什么好價格!
縱使他比他先種出來東西,也要等他的莊稼成熟,賣了錢才能一決勝負!
大家聽說陳凡生種的東西長出來了,紛紛跑去地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