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話不中聽,但曹織錦還是很服氣的!
她看著披星道:“那我以后多留意點趙家!”
披星不置可否。
衙門的人來了,帶走了刺客之后,曹織錦問披星道:“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披星奇怪的看著她:“我什么時候說我要走了?不過出去辦事罷了!”
“那這個……”曹織錦準備去拿那只金簪,仔細一想,他好像確實沒說他要走!
“而且,我看你這個笨樣子,離開我也活不了,不如我勉為其難,就留在你身邊吧!”披星戲謔的笑道。
曹織錦瞪了他一眼,問他道:“你能告訴我相公的消息嗎?”
“不能!”披星想也沒想拒絕道。
曹織錦想著今天從云城那對父子倆那兒得到的消息,看著他道:“我公公也失蹤了!”
披星聽到她這話,稍稍正視她,然后又是戲謔的一笑:“你竟然能打聽到這個,了不起!”
“你果然知道!”曹織錦有些氣憤的看著他,“你不是說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既然現在你已經逃離了那個人的掌控,為什么不能告訴我相公的事情?”
披星淡定的說道:“我呀,現在不是不能告訴你,實在是,沒什么好告訴你的了!我知道的,你已經知道了!”
“你騙人!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訴我公公失蹤的事情?”曹織錦質問他道。
“告訴你又如何?”披星用一種輕視的目光打量了她一圈,嗤笑道,“你是準備先找你相公的尸體呢?還是準備先找你公公的尸體呢?”
“你!”曹織錦怒上心頭,她不知道她竟然還有這種爆發力!——她抬手打了披星一耳光!
披星也愣住了!
他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倒是淡定:“喲,不小心把你的脾氣激起來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打我,對我來說,我可太冤了!”
曹織錦也知道自己剛剛太沖動了!
“對不起!”她低下頭。
披星戲謔的笑道:“不過一句話而已,就說得你心軟了?”
“敢作敢當在你的身上并不能成為幫助你的品質!”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曹織錦抬頭疑惑的看著他。
“我是說你人傻,容易被人欺負!”披星冷笑道,“準備怎么報仇?”
“報什么仇?”曹織錦一下沒反應過來。
披星翻了個白眼:“還能是什么仇,趙家的仇!他們趙家都殺上門來了,你還覺得避一避就好了?”
說實話,曹織錦不知道趙家會派人來刺殺她!雖然她滿心滿腦的只想找到陳凡生和陳畫冥,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她一定給人一點顏色瞧瞧!
見曹織錦沒反駁,披星總算有點滿意。
下午,趙家門口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一塊神秘的玄鐵令牌被遞進趙子虛的手里,嚇得趙子虛驚慌失措!
“老爺,這是什么牌子竟令您如此緊張?”仆人不解的問道。
只見趙子虛聽見仆人的話,臉上的緊張瞬間被成了嚴肅的威脅:“以后這句話不可再問,今天你什么都沒看見,知道嗎?”
趙子虛平時雖然嚴肅,但對待下人總是一臉公正,什么時候主動露出過這種威脅人的神色,他本在下人心中建立了無上的威嚴,此刻再這樣一恐嚇,仆人頓時嚇得一哆嗦,連連稱“是”!
“快,快去將人小心的請進來!”趙子虛慌了神,覺得怎樣做都不穩妥!
“對了,散去前院的仆人,不要讓任何人沖撞了貴客!”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又急聲補充道!
他聽說辰王落腳處,不喜歡看見多余的人,那他身邊的人應該也是如此!
沒錯,趙子虛此刻手中這塊令牌正是披星做暗衛時手中持有的令牌!
辰王手下的暗衛每人都有一塊這樣的令牌,這令牌在辰王的勢力下是最高的權力,等同辰王的親令!
趙子虛又驚又喜,喜的是他曾有幸見過一次這種令牌,所以現在才不至于怠慢了貴客!
驚的是,辰王竟然派人來趙家了!這個令人聞風喪膽,似乎去哪里都會攪起一陣腥風血雨的辰王,不知此次派人來這件事對趙家來說是好是壞!
總之,驚大于喜!原本穩重嚴肅取舍決斷的趙家家主此時因為一塊令牌陣腳大亂!
門外,曹織錦看著披星氣定神閑的樣子,不抱希望的說道:“我覺得我們很快會被人拿著掃帚趕走!”
“不僅不會被趕走,還會被奉為坐上賓!”披星自信的說道。
曹織錦覺得他肯定是瘋了!——他們是來找茬的,別人怎么會將他們客客氣氣的迎進去?
正好,有人來了,是剛剛進去通報的仆人。
曹織錦朝著仆人身后看了看,只有他一個人。
她又看向披星,用眼神示意道:“不是說會被奉為座上賓嗎?有只來一個人迎座上賓的嗎?”
披星沒有理她,而是氣勢十足的站在原地,等著仆人上前。
只見仆人上前謙卑的笑道:“兩位貴客里面請!”
曹織錦驚訝的看向披星。
而披星好像早就習慣了這種享有上賓待遇的情況,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
曹織錦連忙跟上他。
走了幾步,披星停下來看著仆人。
仆人冷不防和他的目光對視了一眼,冷得直打哆嗦。
他魂驚未定,只聽披星說了一句:“你退下!”
他又如蒙大赦,一溜煙跑遠了!
披星看著曹織錦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我特意支走了仆人,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
“他為什么這么聽你的話?”曹織錦下意識的問道。
披星翻了個白眼:“沒聽人家剛剛說嗎,咱們是貴客!”
“哦!”曹織錦點點頭,心想,她怎么感覺那仆人看他們的目光像看瘟神呢?
“對了,你剛剛給那仆人的牌子是什么東西?”她又問道。
披星得意的笑道:“是辰王的令牌!”
“什么!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披星打斷她的話,看起來意氣風發,“我都敢逃了,不過借他個名號用用,有何不敢?”
他又自信的說道:“放心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而他對于新生的我,卻是一片空白!你聽說過一句話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能奈我何?”
曹織錦聽著他說這句話的樣子,忽然腦海中產生了一副畫面:一匹脫韁的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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