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正惹事的應該是她和披星,她和披星兩個人將人家迷暈的迷暈,傷的傷,和那些人也算結下梁子了!
曹織錦半開玩笑的說道:“我聽說辰王府守衛森嚴,說不定去辰王府當丫鬟,我更加安全,你說是嗎?”
聞止點點頭,又搖搖頭,難為的看著她問道:“姑娘真的不是為了安慰在下說的這些話?”
“當然不是!”曹織錦肯定的說道。
聞止內心掙扎了許久,終于在下定決心之際在曹織錦面前跪下,他堅定的看著曹織錦說道:“聞人國有規定,科考前三名者家中親眷不必為奴,若之前有者,皆一律免除。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努力考取功名,到時候將姑娘從辰王府中平安接出!”
曹織錦連忙將他扶起來,對他笑道:“我相信你!”
“真的,姑娘真的相信在下,雖然在下之前屢試不第?”他充滿期待的看著曹織錦。
曹織錦微微窘迫。
額……這個這個!
“自然!”她微微一笑。她也沒打算他救,既然聞錦按期進了辰王府,后來“意外身死”也不會再牽連到他了,等他救下公公,到時候她一招金蟬脫殼,兩全其美!
曹織錦收了臉上的笑意,用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聞止問道:“你真沒聽說過趙家?”
她的目光太透徹,清晰的反映著他的面容,連他閃爍的目光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一點!”聞止咬咬牙道。
曹織錦還來不及欣喜,他又快速解釋道,“不過并不是姑娘想象的那樣,在下是因為偷看了姑娘字條上的內容才知道趙家的事情!”
他朝著曹織錦抱拳賠禮道:“雖說在下是無意的,但在下看到了里面的內容卻欺瞞了姑娘,實屬不該!”
“當真?”曹織錦問道。
聞止指天道:“天地為證,絕無半點虛言!”
曹織錦點點頭,這就說得通了!難怪在造音軒門口她問他知不知道趙家的事情的時候他目光躲閃,他以為她是在試探他有沒有偷看字條上的內容。
看來他不是她要找的那個聞止!
“姑娘,姑娘在想什么?”聞止見她發呆,問她道。
曹織錦回過神來,看著他問道:“我聽人說過,辰王府選丫鬟十分嚴格,你妹妹怎么會成為內定的丫鬟?”
聞止嘆了口氣道:“其實在下父親早年是辰王馬夫,因著這層關系,妹妹就變成了內定的丫鬟。原本在下也應該入辰王府為奴,但據父親說,在下小時候寫的一首詩被辰王看中,辰王很高興,便免了在下入辰王府為奴,讓父親悉心教導我以后考取功名!”
辰王還有這么講理的時候?
曹織錦不免想起上次在縣令宅他也是這樣大大方方甩了她一塊玉牌,結果后來綁架了公公強行逼她將玉牌的機會用掉了!
當初讓鼓勵聞止考取功名,現在又因為人家妹妹不能入府為婢就要逼死人家。
只能說辰王太喜怒無常了!
幫聞止處理好聞錦的事情,曹織錦回到客棧,卻見客棧里多了一個人。
她,笑眉,披星,還有闌珊。
“闌珊,你怎么在這里?”曹織錦看著闌珊好奇的問道。
披星的面色黑如鍋底,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仿佛被誰威脅了一樣,奇怪的是,笑眉也不開心。
最開心的只有闌珊,她反客為主,向主人一般熱情的招呼起曹織錦。
“姑娘回來了!”
“你不是答應讓公子陪著我以補償替換我的事情嗎?”闌珊朝著曹織錦調皮的眨眨眼,“我怎么留都留不住公子,只好跟著他過來了!”
這性格,很闌珊!
曹織錦無法反駁。
闌珊看向她手里抱著的琴,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輕輕撫了撫琴弦道:“這琴不錯!”
“二兩金買的!”曹織錦讓她拿著琴,抱歉的看著她道,“闌珊,我和你師父交易的事情不能進行下去了,我已經找到了別的辦法。抱歉,那二兩金我現在還不上,就拿這琴抵債吧,如果你師父嫌棄,我以后再連本帶利將錢還給你師父,把琴贖回來!”
曹織錦原以為闌珊會生氣,但她并沒有。
闌珊像平常一樣看著她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拿著琴回去了!”
她抱著琴走到披星面前,專注的看著他道:“公子,我這就告辭了!”
披星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她也不介意,反而越是這樣,她就越挫越勇!
“阿錦姐姐,你去哪里了?”闌珊走后,笑眉自然而然的又高興起來,抓著她的袖子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圈,皺眉道,“怎么一身土?”
曹織錦想了想道:“剛從坑里爬出來!”
可不是嗎?剛從埋聞錦的坑里爬出來!
趙笑眉緊張的拉著她驚叫道:“阿錦姐姐你掉坑里了,怎么會這樣?”
披星冷哼一聲:“活該!”
站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笑眉看著披星離開的背影,輕輕戳了戳曹織錦道:“阿錦姐姐,你今天這事做得真不好,披星哥哥一定生你的氣了,你千萬別在意披星哥哥的話,他現在是在氣頭上!”
曹織錦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問道:“你是不是怕我們倆吵架?”
趙笑眉點了點頭。
曹織錦肯定的說道:“放心,我們不會吵架的!”
畢竟她理虧在先!
曹織錦走到披星房間門口,剛準備敲門,看見門支著一條縫隙,便推門走了進去。
她還沒來得及轉身將門推關上,一陣強勁的力道忽然襲在門上,門狠狠地被關上了。
門扇像脫韁的野馬猛的從她手里掙脫,門扇邊有毛糙的倒刺,將她的手刮得生疼!
曹織錦壓根不敢轉過去面對披星那張可能恨不得吃了她的臉。
她低著頭說道:“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我道歉!”
“為什么擅自取消和花千樹的交易?”披星沉默了許久,就在曹織錦腿肚子不住打顫到快要抽筋的時候,他冷不丁的質問道。
“啊?”曹織錦一下沒反應過來。
他這意思到底對她拿他當做和花千樹交易的籌碼的事情生氣還是不生氣?
“我問你擅自取消和花千樹的交易,是為了我嗎?”披星更加直白的問道,但語氣比上一句更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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