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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喜站在她們面前,似乎在訓誡她們,看見許未君走了進來,方喜立刻朝著許未君走過去。
“見過世子妃!”
“母親起了嗎?”許未君看見院子里的跪了一地的丫鬟,明知道事情不簡單,但還是佯裝不知道的樣子問方喜道。
“王妃已經起身了。”方喜看著許未君回答道。
“我是來向母親請安的,煩請方姑姑通報一聲!”許未君也看著方喜說道。
方喜點點頭,準備轉身走進去,忽然停住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丫鬟,又看著許未君說道:“對了世子妃,如果奴婢沒有記錯,這里有一些是瀾院的丫鬟。”
許未君沒想到方喜會當面給她難堪,不知所措的說道:“剛才見方姑姑似乎在訓話,我才沒有問,既然方姑姑提起來了,我想問問,這些人犯了什么錯?”
方喜對許未君客氣的笑道:“世子妃不如聽聽她們是怎么回答的?”
許未君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丫鬟,面色一白,其實她大概能夠猜到丫鬟們犯了什么錯。
這里有大半數的丫鬟都是她的院子里的人,有什么事情可以讓她的院子里的人同時犯一個錯誤?想必和昨天她讓人放出去的關于大嫂的流言有關!
“不用了,既然丫鬟犯了錯,方姑姑只管罰她們就是了!”許未君立刻阻止她道。
她可不希望當著方喜的面,聽到有丫鬟指證流言和她有關,雖然方喜可能已經知道了,但是方喜知道是一回事,當著她的面說給方喜聽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真的當著方喜的面說出流言的事情和她有關,那么她一點顏面和退路都沒有了。
“丫鬟我已經訓誡過了,不過她們不是主謀,幕后的主謀還沒有被抓到,王妃已經吩咐過了,惡意散布少夫人的流言是一件很惡劣的事情,吩咐奴婢一定要抓到幕后的主謀,已正風氣!”
許未君聽方喜這么說,心中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剛剛她一直緊張著她院子里的丫鬟為何會跪在芳菲院這件事情,因此沒有注意到方喜說話的語氣,現在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方喜向來對她和顏悅色的,現在忽然對她這樣嚴厲,一定是母親的授意,難道昨天大嫂已經將昨天她去過錦院的事情告訴了母親,并且母親已經動搖了?
“世子妃,您不是還要見王妃嗎?”
許未君回過神來,不安的點了點頭。
方喜看著她道:“奴婢瞧您臉色不好,要不要奴婢去找大夫給您瞧瞧?”
“不用了,我沒事!”許未君立刻拒絕道,“請方姑姑帶路吧!”
方喜走在前面,許未君不安的走在后面,到了快要看得到辰王妃的屋子的時候,許未君忽然停下來,咬咬牙,看著方喜笑問道:“昨天晚上有人來看過母親嗎?”
“昨天晚上?”方喜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奇怪的看著許未君問道,“世子妃為什么會這么問?”
許未君立刻松了一口氣,笑道:“昨天我去和大嫂說了會兒話,大嫂說要來給母親請安,我以為大嫂昨天晚上來了。”
方喜笑道:“原來如此,少夫人不是病著了嗎,如果少夫人沒病,說要來,定然就來了!”
這話說得許未君有些尷尬,因為方喜說聞錦病了,可是她剛剛說她昨晚去看過聞錦,卻絲毫沒有提起聞錦生病的事情,顯得她好像根本不關心這個大嫂似的。
不過方喜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不管怎么說,聞錦沒來芳菲院算是對她有利的一件事情,雖然她在聞錦的面前夸下海口說母親不會相信聞錦的話,但是聞錦畢竟曾經說母親很親近的丫鬟,她說話的分量不亞于方喜,如果聞錦真的在母親面前說了她什么,即使母親不會全信,也會對她起疑,那到時候只會對她不利。
看來昨天她的威嚇對聞錦還是有用的,聞錦自己不確定在母親面前說話的分量,怕弄巧成拙,所以沒有來芳菲院。
雖然流言的事情失敗了,但是好在局勢現在還說由她掌控。
方喜心中想的卻和她完全相反,她以為,經過這次的敲打,世子妃必然會安分不少。
“王妃,世子妃來了!”方喜走進屋子,對辰王妃說道。
“未君給母親請安!”許未君連忙上前給辰王妃請安道。
辰王妃連忙示意方喜將許未君扶起來,她看著許未君笑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以后不必常常來請安!”
“這是規矩,怎么能因為未君一個人而改變規矩呢?”許未君搖頭道。
“來,坐我旁邊來。”辰王妃對她招了招手。
許未君由方喜扶著,在辰王妃旁邊的椅子上落了座。
“你今天是有事情來找我吧?”辰王妃看著她問道。
許未君見她這么問,立刻緊張起來,“母親怎么知道?”
“世子要納妾的事情已經在辰王府傳得沸沸揚揚,我就算再不聞不問,也該知道了。”辰王妃嘆了口氣道,“小白這孩子這件事情辦得真是糊涂,既然喜歡人家朱弦姑娘,也應該先娶了人家,怎么能在娶人家之前,先讓流言傳得到處是?”
聽到辰王妃抱怨陳白,許未君張了張嘴,還是忍住了。
見許未君沒有為陳白求情,辰王妃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樣看她那么溫柔了,辰王妃知道許未君是真的變了,以前無論是不是小白的錯,只要世子妃聽見了,都會極力將小白撇清,但是這次她竟然一聲不吭。
辰王妃知道流言是因許未君而起,而現在她竟然想悄無聲息的將黑鍋讓小白替她背下,她竟然變得如此工于心計!
她對小白尚且如此,那么對于朱弦肯定更加無所不用其極。
辰王妃知道世子妃迫不及待的想要讓世子娶朱弦的目的,這樣就可以降低朱弦的身份,方便打壓朱弦,看來以后她得多留意一下朱弦。
“聽世子說,你現在一個人料理他們的婚事,你現在有孕在身,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聞錦又病著,思月不是個細膩的心思,小白的婚事,還說我和你一起辦吧!”辰王妃看著許未君說道。
許未君等的就是這句話,怕她改口,立刻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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