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聞錦拉著彤兒,看著她說道:“你先回辰王府,在錦院等我!”
彤兒看著聞錦,快哭出來了,雖然她知道現在世子妃即將會受到懲罰,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瀾院她可能是再呆不下去了。
不過她也沒有關系可以讓她換到別的院子,再說了,就算真的換去了別的院子,總有一天還是會碰到世子妃的。
如果有一天她能夠離開辰王府,許家的人知道是她做了證指認世子妃,恐怕也不會放過她。
雖然說她選的路,但是帶來的影響卻像走不到頭的黑暗。
這樣想著,她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她悶悶的點了點頭,坐著聞錦來時的轎子走了。
聞錦之前特意讓差役給她留下了一匹馬,騎著馬到了一處樹林。
一個身穿黑袍的人站在樹林里,背對著她。
聽到馬蹄聲,那人立刻低下頭轉過身來,小心翼翼的想要確認來人是誰。
“朱弦,別怕,是我!”聞錦跳下馬。
那人抬起頭,露出的果然是朱弦的臉。
朱弦驚喜的看著她問道:“聞錦,你什么時候學會騎馬了?”
聞錦摸了摸馬的腦袋,這個自從她重生在曹織錦的這個身體之后,她確實以為自己不會,但是最近她好像有一種要記起她是靈霄時候的一些事情的感覺,雖然還沒有明確的記起什么事情,不過剛剛當她看到這匹馬的時候,她的心里有一種熟悉感,所以她就試了試。
果然她會騎馬,也有可能以前的靈霄會騎馬!
“這個說來就有點復雜了!”聞錦拿起她的手,給她把了把脈道,“你的脈象穩定,說明那假死藥沒有給你的身體留下不好的藥效,這下我就放心了!”
“聞錦,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這次我不知道會鬧到怎樣難以收場的結局!”朱弦反握住她的手,紅著眼睛看著聞錦道。
聞錦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朋友有難,我怎么能袖手旁觀呢?對了,你想好之后去哪里嗎?”
朱弦搖了搖頭,留戀的看了一眼周圍道:“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里,既然現在我已經說一個死人了,那我只有離上城越遠越好!”
聞錦松開她的手,從衣袖離掏出來一枚玉佩遞給他道:“如果你沒有地方去,可以去下城賢集城雅宅找一個姓洛的公子,這枚玉佩是信物,你給他看了,他一定會安排好你的!”
朱弦接過玉佩,溫暖又帶著幾分不熟悉的看著聞錦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丫鬟是不是,但是你不是上城人嗎,怎么會認識下城的人?”
“以后如果我們有機會再見,我就告訴你!或者,其實你到了那個地方,你就會明白了!”聞錦重新握住她的手說道,“你之前在沁香苑種了那么多草藥,一些基本的草藥知識你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如果你需要一份工作,不如去曲氏藥鋪試試,那里的掌柜的是我的朋友,你只要告訴他們我的名字,織錦就可以了!”
“織錦,這是你本來的名字是嗎?”朱弦看著她驚喜的問道。
聞錦想了想,其實她本來的名字是靈霄,一直以來,她似乎都在借用別人的身份。
她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這個名字真好聽,我記住了,織錦!”朱弦對她笑道。
“還有你當初交給我的那幅畫,你繼續往前走,披星會在樹林的出口等你,畫在她那里!”
朱弦原本還惦記著那幅畫呢,之前聞錦只是她的朋友,現在聞錦不僅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恩人,她送給她的畫對她來說很重要。
“天色不早了,你快走吧!”聞錦看了看周圍的天色對朱弦說道。
朱弦點點頭,一步一回頭的漸漸消失在聞錦的視線中。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朱弦走出了樹林,看見披星站在一輛馬車旁,等著她。
朱弦立刻跑上前去,“披星侍衛,讓你久等了!”
“畫在馬車里!”披星從身上掏出一袋銀子遞給朱弦。
朱弦立刻后退道:“披星侍衛,我們兩個根本不熟,網盤沒有道理接受你給的銀子吧?我拿了畫就走!”
披星冷眼看著她道:“這是少夫人給的,還有這馬車,我不會說什么完不成少夫人的任務回去不好交代之類的話,要么收了錢,坐上馬車離開這里,要么我把你埋在這里,你選一樣?”
朱弦看著渾身冷氣的披星,嚇得倒退兩步。
這樣的披星她在辰王府沒有看見過,印象中他只是一直跟在世子身后默不作聲一絲不茍的武學天才,沒想到他竟然有讓人如此心驚膽寒的一面。
看來辰王府里隱藏是很多事情,只是大家都未曾察覺罷了!
“別說了,我現在就坐馬車離開!”朱弦接了銀子,爬上馬車。
她知道披星不會傷害她,雖然他的氣勢確實嚇人,但是他是受聞錦所托來送她的,所以他不會傷害她。
現在想想,在這個時候離開辰王府,未必不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也許聞錦在一開始就是這么打算的,所以在她說要逃婚的時候,聞錦想的是如何完美的幫她視線這個計劃,而不是解決婚事。
她這小半生飄飄蕩蕩,沒有遇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自從遇到聞錦之后,她不僅有了安生之所,還有了為她擔心的人,真好!
“謝謝你!”朱弦又掀開簾子,對披星說道。
披星看著遠去的馬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她真的做到了,護住了她想護住的人!
聞錦剛回到辰王府,還沒有來得及進錦院,就看見陳白蜷縮在錦院的門口,讓守門的丫鬟很是不安。
“少夫人,王妃吩咐如果您回來,請您去芳菲院一趟!”丫鬟看見聞錦,立刻上前對聞錦說道。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聞錦看見陳白聽到她的聲音,站起來看著她,并不理會他。
“大嫂,朱弦她真的……”說到這里,陳白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世子想聽什么?”聞錦轉過身來看著他問道。
陳白不解的看著她。
“世子一向不是希望別人說的是你愿意聽到的嗎,世子想聽什么,想聽我說,朱弦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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