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樣?”
“皇上可以試想,如果換成是你,在純陽之體出現了之后,你還會放任她到處走動?難道不應該在第一時間就享用她,將自己徹底的治愈嗎?”
“這倒是……”
烈澤楚略一沉默,隨即想到了什么:“那是皇后有所不知,這個女人,身手不凡,力大無窮。上次,將朕的御林軍全部打倒在地,恐怕就連翰元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表情一變,連翰元都不是其對手?
她自然是不信的,對于自己的弟弟,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皇上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要太小看翰元了,皇上請回吧,這件事情,臣妾自有分寸。”
“分寸?朕要的是結果,不是什么分寸!朕不僅要讓他死,還要讓他生不如死!”
“臣妾遵旨……”
烈澤楚陰沉著臉離開了天賜宮,這件事情又立刻傳遍了整個后宮。
一時間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雖然帝后之間鬧得并不愉快,但后宮各位妃嬪懸著的心并未徹底的放下。要知道,以前烈澤楚,絕對不會主動踏進天賜宮半步。
但是在今年,他進出天賜宮的次數,比往年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
雖然從未在天賜宮內過夜,但這已經讓后宮人心惶惶了。
因為大烈王朝有祖訓,凡是皇后所出之子,必須立為太子。
烈澤楚的母妃,是慧貴妃,雖然不是皇后所出,但深得先帝的喜愛。
說來也怪,華家的女兒,從來沒有一個有天人之姿,而且子嗣單薄。一來是因為皇帝本身就不愛寵幸她們,二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總之很難受孕。
更不要說一舉得男了,在歷史上也是少之又少的事情。
如今的善德皇后亦是如此……
但烈澤楚不停的在天賜宮進出,恐怕很快就會有太子出生了,這讓后宮里有兒子的妃嬪,如何不心慌意亂?
回王府的馬車上,寒冰一言不發的坐著,她都快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沒過多久,馬車穩穩的停住了。
“王爺,清風樓到了。”
她一愣,清風樓?是干什么的?
跟著冉宗延下了馬車,一撞三層樓的大酒樓出現在她的面前。
原來是來吃飯啊……空氣里彌漫著的香味,讓她的肚子更餓了。
“王爺。”
一個掌柜模樣的中年男人,恭敬的等候在門口。
“寒姑娘。”
寒冰一怔:“掌柜的認識我?”
聶掌柜微微一笑:“在下對于姑娘早已敬仰許久。”
是嗎?寒冰帶著疑惑的眼神多看了他幾眼。聶掌柜大方的任憑她打量,反正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很快就放棄了,三兩步跟著冉宗延進入了雅間里面。
等他們坐定,很快,熱氣騰騰飯菜擺滿了桌子。
“王爺,你在皇宮也沒吃飽吧?多吃點,這些菜看起來還真是好看啊,不知道味道怎么樣,我先試試啊。”
幾筷子下去,她連連點頭:“好吃,好吃。”
冉宗延含笑看著狼吞虎咽的寒冰:“冰兒喜歡便可。”
“今日皇宮里的事情,本王會負責的,冰兒無需多慮。”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寒冰劇烈的咳嗽起來,差點沒被一口濃湯給嗆死了。
“別別別。”
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
“王爺,我不需要負責。那個,你就當做是在替你治病就好。”
“這事關冰兒的清譽。”
“沒事沒事。”
她連連擺手,生怕慢了一點冉宗延就會強行對她負責一樣。
“這在我家鄉算不得什么,到處都能見到這種事情發生,王爺,不要在意,我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不知為何,聽到她的話,冉宗延心里突然郁悶了起來。
處處可見?男女之間如此親昵的舉動為何會處處可見?但當他繼續追問的時候,寒冰卻一言不發了。
顯然,對于她的來歷,她的家鄉,她并不愿意多言。
他們前腳剛到王府,圣旨后腳就到了。
無非就是冉宗延在皇宮里受到了驚嚇,賞一些金銀珠寶壓壓驚。不過最震撼人心的是最后幾句,張其禮被逐出丞相府,從此,與丞相府再無任何瓜葛。
寒冰拎著一個食盒,里面裝的是她特地給張其禮從清風樓帶的好吃的。
“張其禮,你在這里干什么?”
荷花池,這里幾乎成了王府的禁地了。
雖然她沒有明著說,但王府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寒冰不喜歡別人靠近這座人工湖。
站在邊上無所謂,但這湖里面,王府里的人都不太會靠近。
基本上能繞路的就絕對不會經過這里。
但張其禮并不知道,因為他本就不是王府里的人。
“看月亮。”
月亮?她抬頭看了眼烏云密布的天空,哪里來的鬼月亮?
“來,吃飯,他們說你晚上沒有吃飯。”
“不餓。”
她晃了晃手里的水壺:“那要喝奶嗎?我給你買了。”
張其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寒冰覺得,她好像被鄙視了?
怎么會?他不是神志不清嗎?為什么會給她一種大人看小孩兒的感覺?
“不喝嗎?我記得你以前每次來王府的時候都要奶喝的。”
“不想喝。”
瞧,這孩子受了多大的打擊,竟然連奶都不喝了。
“你是在想被趕出家族的事情嗎?”
“其實這是件好事情,你不是成日被欺負?現在不在那個家里了,至少不會挨打了,以后,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他是聽得懂的。
“要不,我教你一些招式,學好本事,以后把欺負過你的人都打一遍?”
呃,還是沒用?
到底要怎么安慰人才有用呢?
要不來一個擁抱?據說這種方式可以讓人安心。
結果,她的手在他龐大的身軀上比劃了半天,最終,選擇了抱住他的頭。
這是她那個小身板唯一能將他擁入懷中的部位了。
靠在她溫暖的身體上,張其禮先是一愣,隨即感受到她的手在他背上有節奏的拍打,他突然笑了。
這人還真是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概念啊……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不過,他只是一個傻子而已,哪有那么多的顧忌?
十八年的人生,他第一次感謝自己是個傻子。不過,天亮之后,他就會被送到另外一個地方,要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了……
冉宗延赤著胳膊坐在椅子上,梁天雄拿著長短不一的銀針正在專心致志的為他施針。
“梁太醫,這些都是什么?”
嚴良東不停的擦拭著從冉宗延皮膚下面冒出來的黑血。
“這大概是寒姑娘的血液逼出來的陰毒。”
“王爺今日進宮,有何異樣?”
“本王見了皇后。”
梁天雄的手一抖,一根銀針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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