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說得半點都沒有錯。
當初,她就該一拳打爆他的頭!
嚴府,嚴昌仁!
寒冰意外的看著已經將嚴府圍了個水泄不通的冉家軍。
冉家軍看到了她的到來,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她踏進燈火通明的嚴府大院,看見端坐在正中間的冉宗延,以及全副武裝,站在他對面的兵部尚書嚴文康。
看到她的出現,嚴文康的瞳孔快速的收縮著,這個煞星果然還在。
“王爺,下官再重申一遍。嚴昌仁不在府中,上次的事情過后,下官已經把他逐出府了。”
“這個,本王自然知曉。”
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會不知道?
“既然如此,王爺今夜帶人前來所謂何事?”
“交出人來,不然,滅了你嚴家!”
“王爺好大的口氣!王爺如今身體大好就忘乎所以了?下官再不濟也是朝廷命官,除了皇上,誰人敢說這大話!”
“下官看在老王爺的份上給王爺一句忠言,行事不要太張揚。這世上,不是王爺所想的那樣簡單!”
“噢?嚴大人是否也不是本王看到的這般簡單?”
“哼!”
嚴文康微微抬起了下巴:“下官當上兵部尚書已有數十載,私兵也好,皇城的軍隊也罷,下官能調動的人,可不比外面的冉家軍少。”
他的語氣十分的輕松,但他緊握住刀柄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卻出賣了他緊張的心情。
冉宗延沒有繼續理會他,大手一揮:“搜!”
“遵命!”
“誰敢!”
嚴文康同時也一揮手,然后全副武裝的士兵將暗衛們圍了起來。
頓時,兩邊的人馬戰到了一起。
戰斗很快就結束了,快到嚴文康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士兵,對上王府的暗衛們,就像一個小孩子在一個壯漢面前一樣毫無招架之力。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暗衛們猶如無人之境一般沖進了他的后院。
他抽出了腰間的大刀,狂吼一聲就朝著冉宗延沖了過來。
冉宗延神情淡然的坐著,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正一腳準備跨進后院的寒冰側過頭奇怪的看了一眼冉宗延,這個男人身邊一個暗衛都沒有留,就只剩下一個嚴良東。
他哪來的底氣巍然不動的?
就算他現在已經恢復了,對面的嚴文康好歹手里還拿著一把大刀呢,他兩手空空的準備用腦袋去硬抗嗎?
看看看,刀都快落到頭頂了,竟然還不躲開?
不躲開也就算了,連還手的舉動都沒有,他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嚴文康緊咬著后牙槽,手上用了他全身的力氣。如果冉宗延死了,那么他還尚有一絲活命的機會。畢竟,想要他死的人可不止他一個。但如果冉宗延不死,那他就必死無疑了。
“啊呀!”
大刀落下……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刀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這似曾相似的一幕讓他慢慢的轉過頭,果然,身側站著讓他懼怕的那道身影。
又是兩個手指就架住了他的大刀,這種恥辱,已經是第二次了。
不過這一次,寒冰沒有留手,她手指輕輕一用力,嚴文康的大刀應聲斷成了兩截……
隨后,一只細嫩的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沒命的時候,寒冰笑了,她的笑讓他頓覺毛骨悚然。
咔咔咔……奇怪的聲音響起。
嚴文康睜大了雙眼,他忘記了喊痛,忘記了慘叫。
寒冰單手翻飛,輕描淡寫的幾下,就把他的雙手雙腿全部折斷了。
他猶如一灘爛泥一般靠在臺階上,巨大的疼痛卻沒讓他昏過去。
“老爺,老爺……”
四面八方傳來驚恐的喊叫聲,那些人都是嚴府的家眷和下人們,通通都被暗衛給趕到前院來了。
看著面色蒼白,四肢無力垂在一旁的嚴文康,哭泣聲,驚嚇聲此起彼伏。
寒冰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樣,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朝后院走去。
冉宗延抿著的唇角悄悄的扯出了一絲笑意……
沒有……暗衛們已經將嚴府翻了一個底朝天,不要說九妹的蹤跡了,就連嚴昌仁都沒有找到。
寒冰自然不會相信嚴文康的鬼話,什么逐出府?上次不是還在市集因為強搶民女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
她仔細找遍了每一個院落的每一個房間,連地牢都倉庫都沒有放過。
空著雙手回到前院之后,她二話沒說,從瘦猴的腰間拔出了長劍,劍光一閃,凌厲的慘叫聲響起。
嚴文康的嫡子,嚴世高抱著鮮血淋漓的胳膊,趴在地上嘶吼。
他的聲音剛剛回蕩在空中,緊接著,另一道更加悲慘的叫聲響起。嚴文康的次子嚴世成同樣抱著流血不止的腿在地上嘶吼。
鮮血源源不斷的淌在地上,從所有嚴府家眷的心上劃過。
寒冰拎著長劍,猶如從地獄來的使者一般:“人呢?”
“什么人?我們不知道……啊……”
嚴世高的兩只胳膊包括兩條腿的筋脈全部都被挑斷了,血跟不要錢似的瘋狂涌出。
他疼得開始滿地打滾,嘴里不斷的在求饒:“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見無人應答,寒冰重新舉起了劍。
嚴世成見狀,拖著已經斷了的腿,往嚴文康的身邊爬去:“爹,爹,昌仁到底在哪里啊?快點告訴她啊。”
他對寒冰的恐懼已經到了一個極點,渾身抖如篩糠。
嚴文康看著他唯一剩下的兩個兒子,再看看毫無表情的冉宗延。他知道,今日,無論如何他嚴家都是逃不掉了。
“拿出你們的骨氣來!不要鬼哭狼嚎的!你們可是老夫的兒子!寧愿死也不要去求她!”
面對他的豪言壯志嚴世高和嚴世成卻一點都不領情,他們才不要什么有尊嚴的死去呢,他們要活著!
嚴世成掙扎著,匍匐在寒冰面前:“姑娘,我們是真不知情。求求姑娘網開一面啊。”
寒冰冷笑:“我還要怎樣才算網開一面?不然你以為你們在場的這些人,還能活著跟我說話嗎?”
不傷及老幼和毫無還手之力的女眷,是她最后的底線。
所以,嚴府現在唯一的兩個少爺,自然成了她的首選目標。
但卻有人一再的來打破她的底線,嚴文康的夫人,阮氏大嚎一聲,舉著拐杖就朝她撲了過來。
寒冰沒有動,陳夏花卻動了。
她輕輕的一推,阮氏倒退了十幾步,然后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慘叫連連。
同時嘴里還在不停的咒罵:“老身是一品誥命夫人!老身要剝了你們的皮!”
寒冰挑挑眉:“噢?謝謝老夫人的提醒,不知道這剝皮到底好不好玩。”
她將玩味的目光投向了嚴世高和嚴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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