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他們所在的精神秘境內時間輪與外界是不一樣的,就在她暈過去沒多久,牧長杳的身影出現在了云暮藏身的小洞天口。
他掃了一眼立在洞口的兩道小符文,那蘊含了深厚符文大道的道意頓時逼得兩道符文徑直自滅!
“火木雙生靈根,凝氣三層,兩把靈階武器,幾件年代久遠的高靈階靈器,一根爛花,入門符道,這是,伴生道?”牧長杳只是一眼就看破云暮所有的老底,這等見識足以令人畏懼!
只是對于云暮竟然修習了伴生道表現得驚訝,但也只是微微驚訝而已。
“太弱,先天金剛體潛力開發不到四層,伴生道修煉也剛入門,幾件高靈階的老物件竟然當擺設。”這刺也挑得干凈利落。
可他按照的是不屬于扶曲洲修士整體修煉水平來解析的,云暮真正覺醒靈根不過只有短短數天!
她在戰靈王墓內吸收太多精純的靈氣,加上那日喚靈法陣的強大召集能力,一次性吸太多的靈力,加上覺醒靈根情緒激動導致用力過猛,直接沒用任何修煉心法卻將修為強行堆砌到凝氣二層,這案例簡直前無古人!
牧長杳的精神力輕松的進入云暮的靈海,在他出現的同時,正瘋狂吸收精純力量的藍色火焰和黑色晶體都是齊齊一頓,立馬晃動不安起來。
“養的不錯。”見火苗茁壯了不少,牧長杳目中的冷意少了幾分,卻在鎖定黑色晶體時淺淡的目光徒然一變!
“引魂晶!”他難得的震驚了一把。
“被人吸去一半福源,卻還能獲得這般機緣,說你是被天道蔭蔽的寵兒都不為過。”
此時牧長杳看向云暮的目光已經散去了不少的漠然,參雜了幾分欣賞,但這種欣賞只是他贊成自己的眼光而已,這是他選擇的容器。
且若當日自己沒有出現救她一命,她已經成為爛泥灘中若干沙土中的一部分。
這邊考察滿意,只是那一直跟塊牛皮糖般黏住他的人,令他不耐的皺起長眉。
云暮意識恢復已經是那里第二天,但秘境之外卻不過彈指一瞬。
不知為何,她覺得身體內流淌著一股子令人心安的補給力量,眼皮撐開時,恍然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男人就坐在她不遠處,而男人的旁邊也站了個她很熟悉的女人。
“牧長杳和齊蕁怎么在這里!我不是布下封靈符和爆破符守著的嗎?”云暮差點從地上跳起來,但理智讓她強忍著沖動,悄悄的重新閉上了眼睛,默默的躺在地上不動。
先靜靜看著這兩個人要干嘛再說!
牧長杳低垂著的眸光蕩了蕩,依舊單手撐膝靠坐在一邊,似乎在等待什么,也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云暮眼睛瞇開一條小縫,這是她第一次完全看清牧長杳的全臉,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只覺得他就如同他眼中的星辰光芒一般,穩穩的灼目,淡淡的矜貴,不張揚也不低調,卻足以令人一眼就看到。
她這個見識過牧長杳肅殺手段的人都不得不承認他的帥,更別說只看到表面的那齊蕁。
齊蕁背脊挺得筆直,美麗的小臉上掛著淡淡的恬靜立在小洞天口,這小洞天本就不大,加上她就顯得有些擁擠,但此時的畫面依舊和諧靜美的不像話。
她看向牧長杳的眼神灼熱的仿佛隨時能燒起來,好不容易逃出長辮子的手里,還運氣極好的碰到了她心儀的男人,只是躺在中間的那個女人實在礙眼!
齊蕁的視線掃過那正好看不到全臉的女人,那顯露一邊的臉部線條令她覺得有些眼熟,但又不好越到牧長杳面前去確認。
她不由猜測起來:“雖然兩人共處一室,但他們并沒有交集,男神的視線也沒在這女人身上停留過,莫不是的這女人妄想攀上男神,卻被男神毫不留情的打傷了?”
越想越覺得可能,齊蕁便放心大膽了起來。
她露出了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邁著蓮步走近牧長杳柔聲道:“公子可知這里有個修煉規則?”
齊蕁滿心期待的看著他,內心狂喊:“快問我什么規則啊!”
但是牧長杳的表現依舊差強人意,不說話也沒動作,若不是那雙眼睛還在眨動,他跟座雕塑也沒什么兩樣。
齊蕁卻不覺得尷尬,反而更加興奮,她內心狂躁起來:“好有范的男人!”
她紅著臉繼續道:“在這里,兩人結成雙修修煉,修為會成倍的增長,我是小靈脈體質,吸收靈氣的速度是常人的兩三倍,我可以暫時成為你雙修的道侶,幫助你增長修為。”
這話一出,云暮差點笑出了聲,感情她要在這看出好戲,倒不是想看齊蕁的笑話,而是更好奇這殺伐果斷的牧長杳要怎么處理這種事情。
果然,聽到雙修兩個字,牧長杳的眼中多了些內容,云暮心尖一跳,連忙迅速的滾落到一邊!
只聽得砰的一聲,云暮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齊蕁整個人竟然被牧長杳甩出了小洞天,那灰溜溜的洞壁四分五裂,不斷掉下碎渣砸在吐血不止的齊蕁身上!
牧長杳毫無溫度的聲音就像冰雹般砸了下來:“雙修?雙修應該乃修行者一生不可逆的誓言,暫時雙修?過了暫時呢?直接殺了契約者?還是撕毀契約重新尋人結契?”
云暮吃了一驚,牧長杳怎么突然這么大怨氣?而且那怨氣中,更多的是一種無言的悲傷!
云暮突然回想起牧長杳第一次說自己名字時那一閃而逝的幽怨,暗道猜測道:“看來雙修這事在他心里承載著令他悲痛的記憶,莫不是被人甩過,受了情傷?”
齊蕁卻是想不到那點,她抓住了牧長杳話中的幾個關鍵詞,立即搖頭表態道:“我不是想暫時,我是想一輩子跟你雙修,只是怕你拒絕所以才這樣說!”
這話說得她激動不已,也令云暮心尖顫了顫,牧長杳明顯的抗拒竟然被那見風就倒的女人解讀成這個樣子,她都有些面紅耳赤起來。
誰知牧長杳這次并沒有發飆,而是不耐的轉身看向云暮,“等你很久了。”
躁動的氣氛嘎然而止,齊蕁的視線也同時投來,云暮覺得一股沉重的怨氣盡數讓她身上砸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等我?我從昏迷你一直在這里?”云暮難掩不解,這是他能做出的事情嗎?
牧長杳難得的回應了一個嗯字,齊蕁腦子頓時嗡嗡作響,她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云暮!
變成廢物都還要不安分,竟然搶她的男人!
我要你死!死了就徹底清靜了!就不會處處讓我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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