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李小川一骨碌爬了起來:“三殿下你醒醒吧!她死了!看不了了!”
周蘊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的,蹲在墳前,一封一封的邊說邊燒著。
“這一封是葬了你之后寫的,我覺得你那么神奇,怎么會死呢!我就是不甘心,你不可能這么沒了!”
“這一封是我帶人攻下你們韓國的皇宮之后寫的,當時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二哥,我害怕找到他的尸體,又怕找不到他!”
“這一封是我父皇調我去接應齊國時候寫的,我當時多不想走,離你越遠我就越心慌……”
“這一封是回來的時候寫的,當時就想著回去就能見到你了……”
“你聽聽!”李小川指著攔著他的許嫉道:“你都聽到了三皇子說什么了?他是不是瘋了?”
許嫉不說話,只伸手攔著李小川。
一直等到一疊信燒完,周蘊又將墳前的祭品擺整齊這才站起身來。
一直目視著小土墳往后退了許久,周蘊才轉過身望著李小川道:“把信拿來!”
李小川一把推開了許嫉幾步跑到了周蘊面前遞出了信件:“是皇后娘娘的加急信。”
周蘊伸手拿過了信三兩下拆開看了,眉頭一皺吐了口氣對著李小川道:“你的任務來了!章華公主私自出宮了!你去尋她!”
“我?”李小川一臉的不可置信:“三殿下您不是開玩笑的吧?就算我尋到她,我也拿不住她啊!公主殿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
“許嫉和你一起去!”周蘊說著大步走開。
這時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三殿下齊國來信!”
“齊國?”周蘊微微一愣:“穆公公?還是鈺王?”
“瞧這信件的規格封印像是齊帝的。”侍衛說著將信遞給了周蘊。
見周蘊接過信,侍衛才接著道:“剛剛收到齊國探子的傳信,說是前日齊國都城混進了楚國暗樁,齊國老帶人一舉殲滅了。奇怪的是那個穆公公在這次清繳中葬身火海,齊帝下令追封穆公公為忠勇侯,一個公公能夠封侯也是少有了。”
信是齊帝寫的,信中大大褒獎了穆公公的功績,最后才委婉的說道,多謝三殿下的美意,穆公公就不能護送齊炫鈺去大周了,為此,齊帝深表抱歉。
周蘊看完信眉頭越發緊鎖:“你們讓探子再細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了?”許嫉上前問。
周蘊微微吐了口氣道:“本宮從沒有讓穆公公陪著鈺王來大周,這齊帝的信里卻為此給本宮道歉!這其中定有蹊蹺。”
“三殿下!”傳信的侍衛連忙又道:“探子報,清拿楚國暗樁的當日齊國皇宮也起了火,只燒了一個妃子的寢宮。恰恰這個妃子就是如今最受寵的妃子,聽說還懷著身孕。此事在齊國皇城都炸開了!”
“噢!”周蘊瞇了瞇眼眸:“楚國的暗樁都安插到齊帝枕邊了,能不炸開嘛。只可惜穆公公了。”
“三殿下的意思,那個被燒死的妃子是暗樁?只是這次清繳由何而起的就不得而知了。”
“再去查查,有消息回本宮。”周蘊提步往營地走去。
忠勇侯!
這邊穆公公看著齊國老傳過的第二封不由的大笑了起來:“錢玥你看看!本公公竟然成了忠勇侯了!”
午后錢玥和穆公公坐在莊子大門口曬太陽。出行的車輛和行禮都已經準備好了。光是莊子里新鮮的瓜果吃食就帶了整整輛大車。
很明顯,這受到穆公公恩惠的人對他都是感恩戴德的。
她正和穆公公說著出行的路線,齊國老的第二封信傳了過來。
信上寫了齊帝對穆公公的追封,同時也提到宮里和應天城都翻遍了,就是沒有找到小梅。小梅很有可能帶著馬娉婷出城了。
“干爹的賢德何止封侯啊!”錢玥笑道:“穆公公已經葬身火海了,干爹以后就是……咱們這的大莊主!錢玥拜見木莊主!”
見錢玥拱著手一臉的揶揄,穆公公笑容更甚:“對對!我從此就是莊主不再是公公了!其實這穆姓不是我本姓,我本家姓福!”
錢玥點了點頭:“姓福,幸福!這個姓好呀!以后您就是福莊主了!這里就是幸福莊園了!不如我改姓福吧,錢家已經不存子,錢玥也不存在了。從今往后我就是福莊主家的福千金!福玥,福玥,聽起來還不錯!”
穆公公端起茶水喝了幾口回味了一番才陶醉道:“咱們這次出行的隊伍就叫福玥茶行!”
見穆公公一臉憧憬的樣子她不由笑道:“瞧您說的咱們像是去做大買賣似的。”
“可不就是大買賣!”穆公公帶著笑意:“真沒想到我為人奴一輩子,老了老了竟能挺直腰桿大干一場!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好好的說什么死呀!”韓玥嗔怪道:“就是您死了,我也要讓朔月老鬼給你多喂點還魂草把你救活了!”
是啊!
她從小到大可就沒少吃還魂草!
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她才死而復生的?
“真有還魂草?”穆公公疑惑的問道:“當時以為你瞎說的呢,我也就瞎畫了。”
“有的!”她點了點頭:“我不就是個例子嗎?我能還魂,和我沒少吃還魂草脫不了關系!等我找到朔月老鬼,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他。”
“那果真是神奇了!”穆公公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有機會,老奴也吃幾顆,說不定一轉身就真的成了王侯將相了呢!”
“福莊主有顆不甘的心啊!”她打趣道:“那您可要好好想想還魂到什么人身上。”
“嗯嗯嗯!”穆公公一本正經的點頭:“我好好想好想想想……”
“干爹!”一個渾身干瘦的小太監一路小跑的過來了:“又收到飛鴿傳書了。”
齊國老的信剛來,怎么又來一封,可是有什么變故?
穆公公連忙起身接過了信,三兩下看了之后又連忙遞給了韓玥。
“是鈺王!他竟然抓到小梅了!”穆公公疑惑道:“他怎么會知道這里?”
“這不奇怪!”她淡淡道:“齊國老既然知道你在這里,又連接著傳了兩封信,想必鈺王已經知道我們在此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