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方才只見閻羅要掐韓玥脖子就沖了過來。
因為一路疾走,寒星連口氣也沒換,這會兒喘了幾口氣才感覺到韓玥抓著他的手臂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想要他保護一般。
寒星的心頓時受用起來了。
“我為何要管她!你怎么不管管你自己!你都多大的人對她動手!你也好意思!”
“你說什么!”
閻羅本來已經走開了,聽到寒星胳膊肘往外拐不由又轉過了身:“我是你親爹!”
“就因為你是我親爹,你更不應該對她動手!你對她動手就是對我動手!你等著!回去我就告楚后去!”
“你去啊!”閻羅不由就氣笑了,“你還翻了天啊!”
“我就去!”寒星賭氣道,“我還告訴她你這些年可沒少招惹那些……”
“行了!”閻羅一揚手,“打住!老子以后不動她就是!”
閻羅說完就走。
“玥兒!”寒星一把抓住韓玥的手,“你別怕,他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噢!”韓玥點了點頭,“要不再把你爹叫回來,我還有事要找他商量!”
“好!”寒星拉著韓玥的手就走。
閻羅才站在馬前打了個哈欠。
寒星就拉著韓玥過來了。
“師父!”
隔著老遠寒星就大聲道:“找個客棧什么的吧。這大半夜的總不能在這林子里過夜啊。我們都好幾晚沒睡好了,再不歇息,我真的扛不住了!”
“那走吧!”閻羅翻身上了馬。
“只多了一匹馬,你和你媳婦一起吧!”
閻羅說完翻身上馬。
“好!”寒星覺得這么多年來,這是他爹說過的最好聽的一句話了。
你媳婦!
哈哈。
寒星止不住的就笑了出來。
“傻笑什么!”韓玥氣的甩開了寒星的手,“我說了有事和你爹商量呢!”
“和我說吧!”寒星心情大好。
“我要楚國七日內出兵,你做的了主嗎?”韓玥沒好氣道。
“媳婦你不困嗎?”寒星笑嘻嘻道,“明日再說吧。我爹方才就哈欠連天的,年紀大了,你多體諒些。明個一早我帶你找他去!走吧!”
“不許叫我媳婦!”韓玥不耐煩。
“我們楚國的方言,你要是覺得不好聽,我換個稱呼!”
寒星說著拉著韓玥走向了馬匹。
“我不和你一匹馬!”韓玥搶先上了馬,“你再去搶一匹!”
“我搶你的!”寒星笑著就飛了上來。
用強,她根本不是對手。
“回頭讓你爹備個馬車!”
韓玥不由往前縮了縮,避免和寒星的身體碰觸。若是周蘊知道了她和別的男人共騎一匹馬還不得把馬劈成兩半?
“好!”寒星湊到韓玥耳邊笑道,“你說什么都好。”
到了客棧已經接近破曉了。
那么巧的上房就只剩下兩間了。
隨從們住了下面的通間。
面對兩間上房。
閻羅走了進去就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寒星一臉無辜的看著韓玥:“你不會也……”
“嗯!”韓玥笑著也是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寒星嘆了口氣無奈敲了敲閻羅的門。
“找你媳婦去!”閻羅冷冷的丟了句話無論寒星再怎么敲門都裝聾作啞了。
寒星又敲韓玥的門。
也是敲了半天沒聲音。
寒星不甘心舉手又砸了一會。
小二一路小跑的過來了。
“客官,您別敲了!已經有客官給我們反應了。這天還不亮呢,您再這么敲下去我們為難呢!”
寒星停手,拉著小二緊走了幾步。
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小二連忙點頭:“好說好說。”
很快小二端著熱水上前敲門:“客官開門,送熱水。”
“不用!”韓玥冷冷道,“從此刻起,任何人不許打擾!”
“噢!”小二端著熱水對著寒星聳了聳肩。
“你這門多少錢!”寒星拍了拍手,“我準備拆門。”
“你有意思嗎?”
韓玥啪的一聲開了門。
寒星身子一閃就擠進門之后對著小二笑道:“記住了,我們不出去任何人不許打擾!”
“放心放心!”小二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寒星進來,韓玥便大步走了回去。
寒星鎖好門才對著韓玥笑道:“別生氣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讓楚國出兵,至少要在我爹面前做做戲不是嗎?你放心,你不愿意,我絕對不會勉強你的。你睡床,我睡地鋪!”
韓玥已經上了床,將被褥枕頭都丟了下來。
寒星就勢躺了下去,不一會便睡著了。
韓玥只留了一床被子,見寒星睡了,也就裹著被子睡下了。
躺下后,韓玥才覺得渾身發沉。
她有多久沒有好好歇歇了?上次安睡還是在韓都西了……
困乏至極,容不得多想,韓玥也就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睛眼前大亮。
只是頭頂的白紗帳變成了黑色的頂篷。
她還裹著被子,整個人躺在一輛疾馳的馬車中。
“醒了?”
寒星半躺在她身旁,單身撐頭的望著她直笑。
“去哪里?”韓玥一驚坐了起來。
好在她合衣而眠。不然寒星這連人帶被的把她抱到馬車里,別人見了怎么想。
“具體還沒定,先避開大周重兵再說。”
寒星眉眼含笑,一臉的愜意。
“我已經和我爹說了,七日內出兵。他同意了,已經給楚后發去書信請兵了。”
“只是我爹也提了個條件,讓我們七日內完婚!”
“如何完婚?”韓玥感覺頭腦昏沉沉的,用力拍了拍額頭。
“我爹在給楚后的信里除了請兵,就是讓她也昭告天下,楚國皇太子和韓國護國公主擇日完婚!也算是對大周宣戰的最好戰書了!”
“你爹給我吃的什么藥?”韓玥揉著太陽穴,“我是不是毒發了?為何如此頭疼。”
“我問過了,根本不是毒藥,相反是大補的藥,或者這幾日你太辛勞了,虛不受補,還有或許你睡的太久了些。你昨日天不亮就睡了,一直睡到今天午時都沒醒。我爹等的不耐煩了,這才讓我把你抱進車里的。”
“一早我爹就催我走了。我說晚上累著你了,讓你多睡會。他才耐著性子等到午間的。如今在我爹和那些隨從眼里,你已經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