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茗是四月十日午后接到了的冊封皇書。
對于冊封他沒有什么好說的。
兩日后,他又接到了宮里親信傳來的私信。
之前有交代,讓他的宮人沒事多給他匯報匯報宮里的大小事。
宮人們也都很用心。
足足給他寫十幾頁的信。
周茗坐在中軍大廳的帥案后,看著信眉頭就一點點的皺了起來。
這么快她居然就有孕了!
不知道為何,看到他父皇遇刺他心里沒多少感觸,看到三王妃有孕的字眼,周茗就覺得自己的心莫名的就揪在了一起。滿腦子都是韓玥的樣子!
周茗將信握成了一團,他真的是著魔了不成!
韓玥是亂星天生克夫孤寡!№Ⅰ№Ⅰ
最尷尬的韓玥是弟媳!弟媳!弟媳!
他不能!不該!不許!不要再想著她!
見周茗握著信皺著眉一臉想找人拼命的架勢,一旁的周皓識相的默默的往后退了退了。
這時就見一個門人進來稟告:“戰王殿下,許嫉和李小川求見!”
“嗯!”周茗冷哼了一聲:“叫他們進來。”
周蘊和韓玥走的時候,李小川就留下照顧許嫉了。
回到宮里,徐威齊就給他們寫了信,告知他們三殿下十日大婚。他們若是趕不及就不要趕了。
接到信許嫉和李小川都想趕回去。無奈許嫉的傷的比較重,一時半會的還不能行。
這么拖了一些日子,如今許嫉傷愈,白奕去尋關薔了。許嫉李小川兩人又在小村里歇了幾天,確定許嫉痊愈了。兩人一合計,還是回宮去尋三殿下。№Ⅰ№Ⅰ
和村里的姑娘又足足告別了一夜,李小川才和許嫉來了林州府。
怎么說也得和二殿下辭個行,兩人便覺得見了周茗再回去也不遲,省的到時候二殿下又說道他們不把他放眼里了。
見許嫉和李小川進來。
周茗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特別是許嫉,當初他離她那么近的時候,就是這個許嫉從中作梗的!就是他害的他和她近在咫尺他都不能表露半點心思。
“見過二殿下!”許嫉李小川上前行禮。
“何事?”周茗艱難的吐了兩個字。
許嫉抬起頭看了一眼周茗又垂目道:“我們特來向二殿下辭行的!”
“噢!”周蘊心不在焉的挑了挑眉,“本王知道了。”№Ⅰ№Ⅰ
“那就此別過了!”許嫉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周茗也不知道為何本該結束的談話他居然站起來伸出了手做留。仿佛許嫉這么一走,連他和她之間有牽連的人都沒有了!從此,他和他便再沒有任何交集了。
許嫉李小川止步轉身:“二殿下還有什么吩咐?”
周茗連忙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臂坐了下來,沉默了片刻才道:“替本王祝你們三殿下大婚幸福!時間匆忙,本王也沒有備好賀禮。回去你們就告訴你們三殿下,他們大婚的賀禮,本王先欠著。日后回京再補上。”
許嫉愣了片刻連忙拱手行禮道:“許嫉替三殿下謝過二殿下了!二殿下多保重!”
眼看著許嫉李小川走遠,周茗悠悠的吐了口氣。№Ⅰ№Ⅰ
對著一旁的周皓沉聲道:“封州那邊有消息了嗎?確定馬娉婷還在?”
“在的!確定!”周皓連忙回道。
“嗯!”周茗點了點頭,“再給本王上一道請戰書!”
“殿下!”周皓有些為難道,“上一封,陛下都沒有回呢。”
“就是沒回,本王才要再上的!”周茗望了一眼周皓,“難道你不明白,陛下封本王為戰王的用意嗎?何為戰王?不戰怎么對得起這個封號?”
周皓笑了笑:“或許是殿下多心了吧,只是一個封號,殿下何必如此多心。”
“同樣是封號,為何三殿下的就是樂成王?何為樂成?本王以為可不就是樂得其成的意思?你再看看封地,本王的都是遠離皇城的邊疆,他的就是豐沃景美的好地方。本王若是不甘心,那可不是要自己去戰的嗎?”№Ⅰ№Ⅰ
“噢.....”周皓難為情的笑了笑,“小的不懂,小的這就去給陛下上請戰書!”
大周冊封皇太子,分封諸王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各國。
入夜,聞雪又將一批美人送進了齊炫鈺的寢宮。
聞雪嘆著氣走出了殿門。
他才走了幾步,就見齊帝領著一眾侍從快步的走了過來。
因為出兵大周的事,齊炫鈺和齊帝鬧翻了,齊帝就沒來過樂楓殿了。
沒想到這會子深夜竟然駕臨了。
不能讓齊帝撞到齊炫鈺如此荒唐,聞雪一咬牙跪了下來,使出了渾身的氣力大聲喊道:“恭迎陛下駕到!”
“開門!”齊帝看都沒看聞雪一眼,大步上前,一腳踹開了殿門。№Ⅰ№Ⅰ
齊炫鈺才飲了酒,已經爛醉不堪了。
此刻正躺在殿中的錦榻上。
十幾個衣不蔽體的美人正圍著他討歡呢。
聽到陛下駕到。
眾美人頓時就嚇得縮到了地上。
正在捏肩揉腿對他上下齊手的美人突然都停了,齊炫鈺醉眼朦朧的坐了起來:“美人呢!本王的美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眼前的齊炫鈺,半遮半露的,坦露著胸膛,光著一條腿,連寢褲都沒有穿。榻前亂七八糟的放著他的衣褲。
齊帝只看了一眼轉身對著跪在門前的聞雪道:“讓你們殿下醒醒酒!帶到朕的書房去!”
齊帝說完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別走啊!”齊選鈺雖然醉著,但是還知道了齊帝來了,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追了上去,“父皇,您別走啊!兒臣心里苦啊!”
齊帝也不留步,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領著一眾仆從走開了。
齊炫鈺才追到門口,被齊帝關上的門正碰到了臉。
齊炫鈺然往后一仰就倒在了地上。
美人們見齊炫鈺倒下,連忙爬了過來:“殿下您還好嗎?”
齊炫鈺倒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殿頂一動不動的。
“殿下!”推門進來的聞雪連忙也跪了下來,上前小聲的問道:“殿下您還好嗎?”
聽到聞雪的聲音,齊炫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望著他眼淚就涌了出來:“你說他們為什么要辦那么多次婚禮!一次不行嗎?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本王的心里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