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贏時走進來就看見一副香艷的畫面:蒙屹生身著一身絳紅色外袍趴在窗戶邊,上身赤裸著,下身只穿了一條闊腿褲;一只手耷拉在外面,一只手枕著頭,媚眼如絲凝望著自己,香肩半露。
如此場景,甚是勾人心魄。
繞是見過無數傾國傾城的美女,贏時堅定的心神還是微晃了幾秒。
“我本以為你做了閣主之后就會正經一些,看來是鴛鴦閣公子做久了,改不了本行了啊。”贏時調侃道。
蒙屹生的目光頓時變得冰冷,仿佛剛才的柔情不過是幻覺而已。
“對啊,我就是改不了本行,怎么,要不要本公子來伺候你一晚?”
蒙屹生朝他勾勾手指,贏時知曉,他這動作帶著殺意,自己若真走過去了,不掉根頭發也得斷根手指。
他識趣的閉住嘴,乖乖在離蒙屹生三米外的椅子上坐下。
“我找你是有要事相商。”贏時立馬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你哪次找我不是有要事?”蒙屹生嗤笑著說道。
“三年前的那場大水,你們做的并不干凈。”贏時沉著聲音說道。
“這可不怪我,是你們自己后來露了餡。”蒙屹生說著,從窗外接過一片柳霧花,放進嘴里。
贏時聽到他這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十多年前,贏帝將他下放到嘉陵,并將這地方做為他的封地;雖然這也是富庶之地,可贏時明白,這是在變相的囚禁他。
因為他壓根沒有實權,整個嘉陵的兵權都握在孟全宏的手里,而嘉陵又是榮修的老家,有他兒子榮青鎮守在這里。可謂是文有榮家,武有孟家,贏帝就是算計好了的,將他困在這金絲牢籠里,讓他出不了嘉陵,上不了國都!
所以,三年前,他同蒙屹生做了場交易,蒙屹生施以秘術制造一場大水淹了嘉陵;這樣,他就可以以為災民請命的由頭上國都,可誰曾想,被柳家壞了事;贏帝竟下了一道罪令,鏟除了他這么多年精心培養的爪牙不說,還又派了一撥人來監視自己。
這三年,他可真是如履薄冰。一朝回到下放前,舉目無親啊!
思緒拉回,贏時從懷里拿出一樣東西來,一個箭頭,只是這箭頭形狀怪異,箭頭頂端竟然不是鋒利的,而是有一個鐵球。
蒙屹生自他拿出這個箭頭,目光就一直放在那箭頭上面,眼底盡是冰霜。
“這是羊隹軍的特制箭啊,祁王你這是要賣國求榮啊?”
羊隹軍,西陵一支步兵,沒錯就是步兵。
眾所周知,騎兵向來才是一個軍隊的主力,它就是一把利器,輕易能劈開敵人的喉嚨。
而步兵,向來都是敢死隊,難聽點,就是人肉護盾。可西陵的這只羊隹軍可是不同凡響,它可是比步兵厲害多了,不過千人的隊伍,愣是有能撼動天地的氣勢。
羊隹軍的成員,全部都短小精悍,身高不足一米;就是這一群螻蟻,在三十年前的洛城大戰中,與大慶赫赫有名的黑袍軍打成平手,準確說,是抵抗住了黑袍軍兇猛的追殺,保護當時流落在洛城的西陵少主,安全回到了西陵皇城。
那一戰,轟動整個東黃大陸,要知道,這黑袍軍可是各個都是身高八尺有余的壯漢,里面每一個人都能以一敵百,血性勇猛無敵。
可就是這么懸殊差別如大象和螻蟻的戰爭,大慶的黑袍軍竟讓西陵的一支步兵給抵擋住了。
自此,這只步兵的隊伍——羊隹軍名動天下,位列東黃大陸五大軍隊。
而且可笑得是,這支步兵的名字一開始是嘲笑他們身材矮小,相貌又丑陋而取的,沒想到在后來。竟成了威震天下的英雄模范。
贏時把玩著這支箭頭,說到:“你只需要把這個箭頭,送進某人的身體里就行了。”
蒙屹生歪著頭,假裝在思索,過了一會兒,他說到:“我猜猜,是榮大學士的公子,榮青?”
“嗯,這個應該不難吧?”贏時點頭道。
“其實早在祁王你進來之前,我就已經吩咐下去,給榮青來個絆腳石了。”蒙屹生淡淡的說道。
“還不夠,我要這支箭頭插入他的胸膛!”贏時把箭頭放在桌子上,突然激動的說道。
蒙屹生目光幽深的望著贏時,這個人,執念太深,遇事急躁,看來,和他的合作該終止了,否則會壞了大事。
“可以,可是祁王你可是已經欠了我兩次人情了,一次都沒還過呢,不如先還我一次?”
“說來聽聽。”贏時挑眉看向蒙屹生,王者之氣驟現。
蒙屹生抿著嘴,笑意森然,他知曉祁王的念頭,無非就是想利用完,然后一腳把自己踢開。
可自己是何許人也?秘術師,身后還有兩個大靠山,要是這贏時知道了,定不敢這般對待自己了。
蒙屹生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說道:“這榮青身份尊貴,身邊又有榮家的繡衛暗中保護著,不好弄,更何況,他這三年還跟著伯崖子學了一些本事,想弄他可是難于上天啊!”
“你直接說你的條件。”
贏時知道蒙屹生這是在開價,直接直奔主題,不想聽這些前奏。
“我幫你殺榮青,你給我膽烏石。”蒙屹生道。
“什么?!膽烏石?!”贏時瞪大雙眼看著蒙屹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膽烏石可是他們贏家的傳位靈石,天下只此一塊,現在放在先皇帝,也就是他父皇的陵墓中。
每一任贏帝薨逝后,就要從上一任帝王陵墓中取出膽烏石,放入其口中,可以保尸身不腐。
贏時頓時殺心乍現,看向蒙屹生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器,隨時刺向他。
蒙屹生感覺到他的殺意,大笑道:“不用那么戒備我,我只是借用一下,事成過后,便會還你,放心。”
“是么,這膽烏石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本王很好奇你拿它來干什么用?”贏時冰冷著聲音說道。
“唔,就是治病,你作為皇室成員,肯定也知道這膽烏石的作用,我是秘術師。
身上本來就有許多秘密,這膽烏石對于我來說,不過治病罷了,不會做什么其他用的,放心。”蒙屹生解釋道。
也不知他話里幾分真,幾分假,反正贏時是不相信的。
但是為了自己的大業……犧牲一下自家寶貝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到時候再搶回來就是。
贏時思慮一番后,終究還是答應了。
二人達成共識,叫來了一壺好酒,談笑風生,好像剛才的談話不過只是閑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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