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等候命令,這個自覺他們身為奴仆自然也是有的。
但時間一長還是有些奴仆耐不住的,不禁開始煩悶起來。
于是洋裝出來的表面乖順便破了功,開始各種小動作。
雖然動作幅度小,但還是逃不過曹關烏的火眼金睛。
破功的奴仆自然是心思活泛的那種,他們摸不準新主家的喜好,又明白得遇到一個好人家,看著元大碩和善的樣子,哪個人不想跟著走的,所以他們就開始想招兒了。
正當罪奴們想折騰出花樣來時,曹關烏開口了,他懶洋洋看一眼他們,命令道:“把頭都抬起來我瞧瞧。”
下邊的罪奴們立刻就抬起頭來,那兄弟倆一臉正色地看向前方目不斜視,曹關烏暗自點點頭,然后又掃見幾張討好的笑容,也有像兄弟倆一樣看向前方的,但眼神中有些忐忑和慌亂,也有一臉麻木的。
曹關烏先是點了那幾個刻意擠著眼笑的罪奴道:“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四個進去那邊吧。”
他圓乎乎的娃娃臉一開口就將那四個罪奴說得變了神色,其中一個已經想撲過來開口哭嚎著求饒道:“爺您行行好吧,小的我什么都能干的,力氣活臟活我都能干!”
曹關烏還沒開口里邊的壯漢已經奉命過來道歉然后將那人拉了進東廂房,剩下的三個看見曹關烏黑臉立馬就跟著離開。
見四人離開,東廂房里邊很快就響起那個奴仆的哭嚎聲,讓剩下在場的人都不禁心里害怕起來,有些已經開始哆嗦。
曹關烏看見那哆哆嗦嗦的兩個奴仆也開口放他們進去了。
這下他們不敢在往貴人面前撲,趕緊就離開了。
元大碩和元滿聽見里邊的哭嚎聲伴隨著壯漢的呵斥和罪奴的求饒慢慢平息了,應該是教訓過就算了。
但還是讓父女倆心里不大舒坦起來。
曹關烏笑瞇瞇地問元滿道:“滿丫頭可是害怕了?”
元滿搖搖頭,怕倒是沒有很怕,只是覺得這里的世道難頂,孝道壓死人,階層關系也是壓死人,她能做的只能保證自家人不會被這樣對待而已,她自認為自己的能力沒有大到足矣改變這個世道規則的程度。
曹關烏見小姑娘沉思的樣子擔心別太受打擊了,所以開始跟父女倆解釋,同時也是跟他們分享經驗。
他們家主要是以干農活為主,這些罪奴毀了容要讓他們外出辦事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注定是要在田里忙活。
既然如此性格不能要也更不需要那些太機靈心思太多的,性格沉穩能聽懂命令干實事的這類是最好的。
而膽子太小的也不行,這種看著很容易拿捏的樣子,實則遇上事情容易慌亂無措壞事情,而且這種人容易情緒崩潰,一崩潰就指不定會干出啥事情來。
所以最好的就是懂道理,明白現況,穩重且忠心。
當然這是內在的重要,外在他們都經過第一回的挑選已經都合格了,但接下來還得再盤問一下其他的。
曹關烏問父女倆有什么想問的,可以盡管開口提問。
元滿直接一針見血地就開口問道:“你們在前主子家都是做什么的?擔的什么職位?”
曹關烏一聽就笑開了,給元滿比個大拇指,心嘆一聲絕。
元大碩也不禁看向罪奴們,看著他們四處張望不知道怎么開口時,他就點名最左邊的兄弟倆開口道:“就從你們開始順著說,叫什么,從前是做什么,你們都會些什么?”
兄弟倆被點名也沒有慌亂,大的冷靜頷首開口道:“回姑娘和兩位爺的話,小的名叫喬木,從前是跟著護衛隊的,平常就是跟著他們在宅子里外巡邏,也同護衛隊一起習武,還有跟隨少爺們出門,護送他們,因此小的會一點拳腳功夫,力氣也大,我能干活,什么活都能干!”
他說完并沒有幫自個小弟說話,只是扶著小弟的手并沒有半分松懈。
小的聽完也虛弱道:“回姑娘和兩位爺的話,小的名叫喬雨,喬木是我大哥,我從前是伺候三少爺的書童。”
他聲音虛弱但口齒清晰,并且一臉認真的說完,眼神中的坦然和真誠顯而易見。
曹關烏和父女倆都對視一下,然后也沒再開口說話示意下邊接著說。
兄弟倆說完后他們身邊的一個高個漢子也開口道:“回姑娘兩位爺的話,我也是護衛隊的,武功不成但力氣很大!重活我都能干!那邊的那位是我媳婦兒,我們倆是上家的家生奴,前年才結成親,我媳婦在大廚房里邊當廚娘,她做的飯菜很可口的!”
曹關烏聽見不禁點點頭,他也察覺到了面前這群人的武功都不高,還不到他的一半功夫,但也勉強夠日常護家了。
也可見的兩位自爆的一個確實是因為力氣大才進的護衛隊,一個是學的年數不夠長。
接下來的人們紛紛老老實實地將自己會的都說了。
回答一圈,罪奴們很快就又安靜下來。
其中他們又點了幾個不合適的職位,剩下的人就剩下十二個了。
曹關烏拉著父女倆討論,問他們這里邊看中哪幾個。
元大碩卻開口點名要那兄弟倆。
元滿并沒有意外。
曹關烏卻開口提醒道:“他們倆買來頂多大的能干活,人也還不錯,可小的還病著,要治好可是得費銀錢的,還不知道什么病呢,雖說這個能跟伍管事的講講價錢便宜點,但他年紀小從前又是做的書童還沒干過重活,如此一來能干的活兒又不多,買回來確實有些不值的。”
雖然他也覺得兄弟倆挺好的,但觀其他留下來的穩重又老實的人也挺好的,至少能直接下地干活了不是?
元家銀錢又不多,又是心善的,買回來必定負責,但萬一是什么大病他們一家又不忍心不顧,而要治起來也得費銀錢,這么想來多浪費一點那也是浪費啊。
曹關烏這才讓他們慎重,雖然他也覺得兄弟倆還不錯。
若不是他們是罪奴,他估計就收了大的當徒弟了,畢竟看著那孩子還挺穩重的。
只可惜他們臉上的烙印還有那罪奴的身份是無法改變的。
喬雨自知是自個拖累大哥了,可一路上的趕路他年紀尚小外加沒像大哥那樣習過武,所以趕路以來就染上風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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