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福妃

第221章 我要咬你

這是明延帝給兒子寫的回信,寫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洋洋灑灑寫了幾大頁。

大意就是說,朕想你了,聽說你在外頭吃了不少苦,朕十分心痛,過年是大家歡聚的日子,席上沒有兒子你,朕覺得心都少了一塊,酒菜都不香了,思念極了……兒子啊,請馬上趕回來陪你的父親過元宵節吧!

他都數不清有多長時間,沒有收到過父皇這么“慈愛”的信了。

既然父親思念他,那他一定得趕緊回去,表示出“兒子也是如此的思念您”的意思。

于是他便吩咐大家收拾行裝,并且準備再去跟小福娘聊聊,她之后若是再弄出什么新鮮東西,可以給他送來。

雖然怎么查,都查不出什么來,可他總感覺這小娘子藏著什么秘密似的。

誰知道一去,她就邀請他下棋。

她下棋,是他眼看著盛榮教的,下的爛也就算了,棋品還不好。

他一聽就有些頭疼,正準備找個由頭拒絕,就見她一臉詭笑的拿出來一個棋盤。

雁東一看,又是一個沒見過的東西。

棋子是木頭雕的,上頭雕出兵卒,穿著六色的衣裳,代替六色棋子,棋盤也是用木頭做的,用金絲雕出棋盤,雖然只是雞翅木,但是勝在精巧,看起來居然還不錯。

這種東西,有錢有閑的人玩樂最方便了,俗話說“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所以唐時玥把主意打到了皇上的后宮,就忽悠他打賭。

雁東先還湊合著她聊了幾句,但真的殺起來,他就有些皺眉了,道:“這個不成。”

唐時玥一愣:“怎么了?”

雁東道:“兵將廝殺,兆頭不好。”

嗯?唐時玥還真沒想到,但也知道,古人好像對這個格外看重,皺了一下眉,才道:“那你覺得雕成什么比較好?”

雁東想了想:“雕成童子吧,童子蹦跳嬉戲,多子多孫,兆頭比較好。”他舉了舉那棋盤,“這個毀了吧。”

那行吧……

唐時玥就準備去工坊交待一聲,雁東道:“你找些好木頭,紫檀木、黃花梨、金絲楠都好,多做些。”

唐時玥正中下懷:“你要帶回去送人?”

他點了點頭,她眼睛就是一彎:“那我可是要刻名號的。”

“刻吧,”雁東擺手道:“讓他們抓緊做,越快越好。”

唐時玥嗯了一聲。雁東轉頭又叫了人來,幫她找好木頭,又調了工匠去幫忙。

但這樣一來,怎么也得再耽誤一天了。

雁東現在好像也有點摸到跟明延帝相處的方式了,倒也沒有太著急。反正目前手頭算是正事的有活字印刷,閑事的有這跳棋,回去足夠交差了。

誰知道當天下午,影衛來報,鎮上、縣城似乎出現了可疑之人。

雁東對此并不陌生。

身為一國儲君,下頭的弟弟漸漸長成,尤其他離開都城之后,就是一個活靶子,明著暗著的追殺,就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尤其這一次,父皇對他上心了。

據說,父皇在除夕宮宴上炫耀了他親手織的四寶半,贊他心地純善,暗地里的人,只怕是坐不住了。

雁東猶豫了半晌,直接叫了霍祈旌過來:“你可愿為孤做件事?”

霍祈旌道:“殿下請吩咐。”

干脆利落,不假思索。

雁東不由得一怔,然后他才道:“孤想叫你做為一支疑兵,暗中護送孤回都城。”

霍祈旌拱手應下:“是。”

仍舊干脆利落,不假思索。

疑兵……霍祈旌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他就是要用他來引開追兵,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事情。

可是,他答應的理所當然,好像這就是一件順理成章完全沒有岔路的選擇。

其實太子這句話一出口,幾乎所有人,都會立刻想到奪嫡之爭。

都城里的人都是人精,一個個審時度勢,見風使舵,玩兒的溜著呢!

自從父皇在朝上斥了他一句朋黨之心,冷落了他這兩年,他做事就越來越不順當,見多了這些人虛與委蛇的本事,一個個說話云遮霧罩的,如今乍然碰到霍祈旌這樣純粹的人,倒是叫他感慨了些。

他欲出口的“恩威并施”,根本就沒有機會用到。甚至想說一句:“孤不會虧待你”對他都似乎是一種輕視。

其實,這是危險,也是機緣。

霍家的后人救了太子,這就是把他們重新拉到了臺前。

這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不必再按部就班的往上爬,壞處是,之后他做事,會有很多人盯著他,但凡有一點點不好,就是“子孫不肖”了。

但他相信,霍祈旌并沒有考慮到這些。

他就是簡單直接的,君有命,臣聽命,僅此而已。

霍家人雖然成了庶民,但是刻在骨子里頭的,為臣的本份卻從來沒有變過。

相比起來,那些一肚子機心永遠不忘討價還價的臣子,倒愈發顯得面目可憎起來。

如果霍家的先祖也是這樣的性格,那么,他倒是有點理解太祖皇帝對于霍家的信重了,這種如臂使指的感覺,沒有一個君王會不喜歡。

唐時玥睡的正香,就覺得門好像響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的翻身,有一種熟悉的味道慢慢接近,唐時玥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能僅僅憑著味道,就把一個人給認出來。

認出來的同時,她就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光腳跳下床,一下子撲進他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腰。

霍祈旌一愣,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吵醒你了?”

她用力收緊雙臂,他道:“我……”

“別說話!”她大聲說了一句,聲音已經帶了哽咽:“你別說話了!”

他就不再說話,只是沉默的攬緊她,半晌,她才哽咽的道:“以后要是……你身邊,哪怕有一只母貓母蚊子……公的也不行!總之……反正,你要是這樣,我們從此就是仇人了!”

霍祈旌哭笑不得:“知道了。”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她用力掐了他一把:“我不管原因,但凡怎樣,我們就是仇人了,你的弟弟我也不會還你的!”

黑暗中,四目交匯,他輕輕的親了親她的眼睛:“不會的,你放心。”

她抽噠了兩下,又想到什么,“我要在你身上蓋個章!咬個牙印!”

他身體猛然一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古怪的東西,這一次沉默了比較久,然后她兇悍的道:“快點!脫衣服!”

他被她一推,就坐到了榻邊,聲音有點發飄:“你要咬哪兒?”

她想了一下,“肩上吧!”

他長吸了一口氣:“肩上啊!”

然后他就開始解衣。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太容易引人聯想了……唐時玥也開始不自在了,雙頰發燙。

看到他解開衣服,抬頭看她,她在黑暗中伸手,觸到了他光滑火熱的肌膚,然后她一點沒客氣的撲上去,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一聲沒吭,連聲悶哼也沒發出來。

嘴里一下子就嘗到了鐵銹味,唐時玥慢慢的松開牙齒,又輕輕的親了一口。

她就是一個很獨很獨的人,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都沒交男朋友,她的人,別說跟別的女人演親熱戲了,就連很正常的握手擁抱,她心里都不舒服。

就是這么獨,這么變態,怕了吧,小阿旌!

怕也晚了!上了老子的船你就休想下去!

她摸了摸他的臉:“要乖乖的,我等你回來。”

霍祈旌點了點頭:“你也要乖乖的,等我回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