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福妃

第519章 這個粉絲畫風不對

晏時玥嚴肅的點了點頭。

趙香凝嬌怯怯的續道:“臣女在閨中,曾為殿下寫了許多詩,只求殿下賞臉一觀。”一邊顫微微的將一個布包高舉過頭。

還是那句話,晏時玥在撩妹這方面比較渣,不喜歡主動的妹子。

但同時呢,做為一個寵粉狂魔,對于粉絲的小禮物,她又一向比較寬容,便接了過來,含笑道:“多謝。”

綢緞所制的小包包上還繡著一個玥字,晏時玥本來純粹是出于禮貌打開,但一看之下,臉色微變。

她細看了一遍,道:“這,就是你要給本宮的東西?”

趙香凝本來滿臉羞澀,被她的反應弄的一愣。

然后晏時玥提著那幾張紙,在她面前一抖。

趙香凝一看之下,猛然站了起來:“不!不!這不是……這不是我的東西!”她嚇的一下子跪了下去,尖聲道:“殿下,這不是我的東西!”

“行吧。”晏時玥就收了回來,問她:“你是誰家的人?”

趙香凝都嚇呆了,半晌才回道:“家父廣,廣成伯,趙業城。”

晏時玥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這里頭,是一張狀紙。

狀告門下省侍中金鶴嶠,也就是裕郡王,殺兄之罪。

晏時玥就去了前頭。

她還沒換衣服,一露面,外頭一伙大人們嚇了一大跳。

待看清是她,才紛紛見禮,心中暗暗稀罕,平時沒發現相爺這么好看啊……而且舉止間也是儀態萬方,全不是平日里的煞神模樣。

晏時玥被他們的眼神兒一提醒,才想起自己今天可是人比花嬌,聲音頓時也溫和了幾分:“哪一位是廣成伯?”

便有一人出列施禮:“下官趙業城,拜見殿……相爺。”

晏時玥點了點頭,道:“令愛狀告裕郡王,此事你可知情?”

廣成伯臉色都變了:“什么??不不!臣,下官……這定是有什么誤會!”

晏時玥一臉嚴肅的道:“是令愛親手將狀紙交給我的。”

廣成伯急道:“下官馬上去查清楚!”

晏時玥點頭嗯了一聲,掃了眾人一眼,就悠閑的往里走,明延帝正在議事,她就直接進了偏殿,隔了一會兒,明延帝就叫進了。

見她這身打扮,明延帝抬頭細看了幾眼,笑道:“不錯,朕的小閨女,單論好看也沒人能比。平時也該溫婉些才好,才像個小娘子。”

晏時玥立刻嬌滴滴的折身施禮,一邊羞答答的擰著耳發道:“阿耶,你討厭啦,人家平時就很溫婉呀嚶嚶嚶嚶……”

明延帝當場把茶給噴了,嗆咳了幾聲。

晏時玥上前幫他拍背,一邊掀著眼皮一臉天真的道:“阿耶,你這是怎么了嘛!嚇到人家的小心心了,小拳拳捶你胸口喲!”

“行了行了!別說了!”明延帝又咳又笑道:“朕真是老了,受不了這個刺激。你趕緊給朕好好說話!”

“哦!”晏時玥就笑道:“阿耶你召阿旌來吃飯吧,我好不容易打扮一回,干坐了一個多時辰呢!不要浪費了。”

明延帝斜眼看她,她理直氣壯的回視。

明延帝就笑著抬手,示意顧九行去召人,一邊道:“又出什么事了?”

晏時玥就把狀紙拿出來給他看,一邊把事情說了。

明延帝對這種小動作一向寬容。

在他看來,水至清則無魚,這并不是說人人都要貪贓枉法,而是人無完人,每一個人都會有些小心思,會用各種手段來達到目的,完全不會用手段的人,多半也并不擅長處理事情。

動到女眷頭上,的確下作了些。

可是卻順理成章的搶在了前頭,也不失為一種手腕。

明延帝道:“你欲如何?”

晏時玥嚴肅的拱手道:“父皇,兒臣如今襄理刑部,自然是交給刑部處理了。”

明延帝笑了:“朕早就說你啊,小腦袋瓜是真聰明,就是平時不用!”

兩父女也沒急著安排下去,就坐著閑聊,不一會兒,霍祈旌來了,晏時玥立刻一臉端莊的坐好。

霍祈旌進來見了禮,眼神兒就粘在她上了,沒一會兒明延帝就受不了了,笑罵:“滾滾滾!別在朕跟前兒現眼!去太子那邊吃去!”

于是兩人就去了太子那邊,送去了一碗免費狗糧。

等吃完飯,霍祈旌走了,晏時玥就叫過李進忠來,鄭重的把這個事情交給他辦了。

李進忠之前因御史彈劾,罰俸一年,加上此事又是政敵之事,肯定會卯足了勁兒干。

晏時玥便又道:“此案進度,每日均需稟給太子殿下和我,必須稟公辦理,不可偏頗。”

李進忠急躬身應了。

他一走,晏時玥就往扶手上一歪,一邊問太子:“你說裕郡王那邊,啥時候會有動作啊?”

太子道:“不會太久,應該就在這兩天了。”

晏時玥點了點頭,在他這兒磨磯到時間差不多,才起身去了皇后那邊。

皇后午睡剛醒,一見她便道:“好不容易跟你阿耶討了你一天,你又過去了。”

“那也沒辦法啊!”晏時玥叫人備水,一邊道:“接了狀紙肯定先辦正事兒。”

皇后道:“瑾瑜說,你又送子了?不是我說你,我好不容易把事情給你圓過來,你也緩緩。”

“沒事,”晏時玥道:“就算能成,等暴出來也不知啥時候了,我主要是為了徐相。”

皇后也就沒再問。

前朝因為后宮干政,死了不少人,這一朝,對于這一點就十分忌諱,廢后蘇氏一直想伸爪,卻沒伸成功過,皇后就比較想的開了。

畢竟她兒子是太子,連女兒都上朝當了相爺,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何必自己操心?

晏時玥在皇后這兒換了衣服,又陪她用了晚飯才走,回到她住的丹霄殿時,就見曲斯年在外頭等侯。

想他這個毛遂自薦的軍師也是很慘了,主公從未向他問計,也從未主動見過他,他只能自己往這邊跑……還找不著人。

曲斯年上前施禮:“相爺。”

晏時玥點了點頭:“有事么?”

“是,”曲斯年道:“可不可以進去談?”

“可以啊。”她仍舊非常好說話,就請他進去了,上了茶,還上了一小碗西瓜,種子都已經剔出去了,還灑了糖,她就抱著碗慢慢吃。

曲斯年道:“聽聞相爺又接了一張狀紙?”

“嗯,對啊。”

曲斯年道:“不知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