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家小娘子

第175章 虎骨酒

就這樣許老二將養了兩天,許嬌嬌這兩天哪里也沒有出門,天天在屋子里練習。

老許家上上下下都沉默著,空氣特別的安靜,帶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意味。

這天,吃過早飯。

許嬌嬌進地窖,開壇取虎骨酒。

一開壇,就有一股子濃香的氣味噴薄而出,直接沖出了地窖,彌漫了整個老許家的上空。

許張氏陪著許嬌嬌開壇取酒,被酒味沖得連打了幾個噴嚏,連聲道,“好香,嗯,聞了這酒就感覺渾身一陣熱氣。”

可不是嘛,許嬌嬌也沒有想到虎骨酒這么濃烈。

她聞了好幾口,覺得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這是陽剛大補之氣,補氣血,效果奇佳,她們普通人一般都補不得,一補就過頭。

“娘,小酒壺。”

許張氏趕緊把事先準備好的小酒壺遞給許嬌嬌,許嬌嬌捏著鼻子,怕聞多了虎骨酒氣。

她這身子骨,營養過剩,用不著補。

一手捏鼻子,一手用小舀子往小酒壺里舀酒。

舀了大約大半壺,估計有個三四兩的樣子,就沒舀了。

又把酒壇子給密封上了。

虎骨酒目前還只是初泡,時間不長,效果不是太好。

要越泡得時長效果更好,她現在舀了三四兩出來,是打算讓許老二喝上十天半個月的,酒壇子不能經常打開,要保持密封,經常打開,會影響酒味變質什么的。

剛剛密封完酒壇子,許老四,許有德他們幾個酒蟲都聞香而至了。

許老四在地窖門口探頭問,“什么東西這么香?是不是老妹兒釀得枇杷酒好了?但聞著好像不是枇杷味兒啊!”

許張氏沒好氣的罵道,“什么香?你是餓狗子聞到屁都香!別打那歪頭八腦的主意,這是給你二哥泡得救命的虎骨酒。”

“我一猜就是,這酒夠勁兒,我們在屋外頭都聞到香味兒了,太夠勁了,爹,您是不是也聞到酒香過來的?”

許有德自然不好意思說是,就咳嗽兩聲,背著手走了。

許嬌嬌拿了酒就往二房的方向去了。

大家伙兒都知道今天許嬌嬌給許老二扎針治傷,都候在二房的門口等了。

二房的幾個孩子們都眼巴巴的看著許嬌嬌。

許嬌嬌拿著酒過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許嬌嬌。

許張氏一見就不高興了,“都杵在這里做什么?都沒事干了?你們老妹兒是新手,這么多人圍著想看什么看?一會要是有個手抖什么的,你們負責啊!都各忙各的去,走開走開……”

許嬌嬌扎針時需要靜心凝神,許張氏是知道的,每次許嬌嬌拿二郎練手的時候,都只是姑侄兩人在房中,多余的人都不能有,一有,許嬌嬌的手就抖,有幾次把二郎扎出問題來,都是許張氏進去說話了的原因。

大家被許張氏這么一趕,再關心也不敢停留了,都各自散了去。

許嬌嬌準備進去的時候,許有德叫住了她,“嬌嬌,有幾分把握?”

許嬌嬌聳聳肩,“不知道。”

誰知道!

她自己心里壓根沒有底,當初那游醫隨便教的,她也是隨便學的,鎮上的孫醫生雖然往好里猜了,但是,無憑無據的,全憑想像力,誰也不知道行不行。

只不過,她盡最大能力吧。

反正她學習的時候是用了心的,虎骨酒也釀得差不多了,那個游醫所說的要求都達到了。

但且一試吧。

許張氏拉著許有德走了,“走走走,什么把握不把握的?嬌嬌是老二的親妹子,還能謀害他不成?總是盡自己的能力就行了,嬌嬌又不是神,你別在那叨叨給她施加壓力,小心她手抖!”

這是親娘!

才敢說她手抖!

許嬌嬌噗呲笑出聲,這一笑,反而輕松了不少。

確實,她給自己的壓力也挺大的,雖然給許老二施針,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但多少是第一次,又是一條人命來著,內心深處還是蠻有壓力的。

這樣一說笑,好多了。

最后,許嬌嬌帶了二郎進屋去。

需要二郎打個幫手,二郎跟著許嬌嬌練手練了這么久,他對許嬌嬌扎針已經多少熟悉,知道她的施針的風格,也不怕針了,換個旁的人來打下手,會害怕。

進了屋,許嬌嬌就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許老二已經在炕上等著了。

這兩天,許老二的情緒很穩定,沒有再尋死,也沒有多么的高興與興奮,他就是吊著一口氣,養著舌頭上的傷,等著這一天。

是死是活,就看許嬌嬌死馬當活馬醫的針灸術了。

也算是看在父母爹娘生養他一場,他與許嬌嬌兄妹一場的緣份上,讓許嬌嬌有個練手的機會,也給他自己一絲微渺的機會。

如果不行,他也就真的沒有什么留戀了。

“老妹,你也別緊張,隨便放手扎,二哥我不怕疼。”

養了幾天,舌頭說話也利索了。

“嗯,二哥,先把虎骨酒喝兩口……”許嬌嬌用小酒杯給許老二倒了一小杯,大約半兩左右,讓許老二小口服下。

酒一倒出來,黃金透亮,清洌無比,十分的誘人。

這只是色澤。

氣味更是濃烈純香,讓人聞一聞就如熱血澆頭的澎湃感覺。

不愧是虎骨酒!

許老二黯淡的眼神都亮了亮,“老妹,這酒是什么東西泡的?當真是老虎骨頭?我這才聞了一聞,就覺得精神好使。”

“是的二哥,用秘制的虎骨,還有其它一些中草藥一起泡酒的。二郎,伺候你爹把這小杯喝下去,慢點喝,一小口一小口的,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說。”許嬌嬌怕藥效太濃烈,許老二受不了,仔細的叮囑道。

二郎用事先準備好的小麥秸桿,插在小酒杯里,把秸桿放在許老二的嘴邊。

這種秸桿中間是空心的,就跟現代的吸管一樣,是許嬌嬌讓特意準備的。

方便于癱在床上的病人喝水喝藥等。

許老二依言喝了一小口,臉上的皮膚迅速泛上一層潮紅。

“一口就上頭了,好濃烈的酒,味道夠勁……咳咳咳……”許老二還沒有品完第一口酒,就被酒嗆得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