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的臉皮深厚的程度,讓人嘆服。
說起這些話來,一點不帶臉紅的。
許嬌嬌也就隨他去了,他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叫水鬼精也好,叫媳婦也好。
反正她是管不著他了,大佬奔放起來,不是一般人能管得住的。
許嬌嬌指揮,廖青動手,先把土地刨松,然后,把一大籮筐的野生草藥都種下去了。
種子灑在靠在右廂房的位置,野生草藥種在左廂房的位置。
剩下上房下面的一塊還沒有種植。
剛忙活完了,前院里六郎跑過來,喊許嬌嬌與廖青去吃飯。
到飯點了,前院里大廚房里的飯菜香味都飄了過來。
許嬌嬌答應了,洗完手,準備換身衣服就過去。
廖青徘徊在院子里也不先走,就候著。
“你咋地了?先過去,我換身衣服就來,身上都是一身的泥。”
廖青一本正經道,“我媳婦就是一身泥,都好看。”
許嬌嬌:……
“你說人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廖青摸了摸后腦勺,“那個,媳婦,你快要過生日了,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我給你準備準備先。”
許嬌嬌忽地想起來了,對啊,她快要過生日了。
并且這具身體的生日與她前世的生日是同一天的。
前世,過生日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是一個人過,或者爺奶給她發紅包,讓她在學校里買蛋糕吃。
她上的警校是全封閉式的管理教學,她都是一個人也不大記得她的生日,往往收到爺爺奶奶的電話與紅包時才想起來,都習慣了。
也沒有同學,朋友們送過她禮物的,因為她很少與人說起這些,都不知道她哪天生日。
去年剛穿越的時候,過生日時,許張氏給她煮了一碗加雞蛋的長壽面,她記得把老許家里幾個侄子們快要饞死了,也沒有怎么大慶祝,那時候,老二剛出了事……
廖青那時候對她偏見大得很,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瞎,自然也沒有管她生日不生日的。
今年,倒是他第一個提起來。
許嬌嬌不自禁的抿了抿嬌嫩的唇瓣兒,“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回身走路都似乎輕快多了。
廖青傻望著許嬌嬌的背影,嘴角不自禁的微笑。
這丫頭,好像是越來越苗條了,這腰身都有種纖細的感覺了。
不能讓她再瘦了,胖點也挺好的,抱著在懷里肉乎乎的,舒服一點。
這禮物還沒有送呢?
只是提了提,就把這丫頭給美的,心思真是單純純良,這要是送了,不知道樂成啥樣,她一高興,他是不是可以,可以……
上次在山頂看雪淞時,兩人親密的舉動頓時浮上他的腦海。
仿佛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閉上眼睛,深呼息了好幾口,廖青才止住了腦海里那些的浮想聯翩。
廖家。
廖母在自家門口的樹下納鞋底子,初夏的晌午天氣,太陽也很辣了。
下晌午了,各家的女人們都忙完了家里的活計,在樹下一起八卦,做做針線活,繡繡花,打打絡子什么的。
幾個中老年婦女,幾個小丫頭們,還有一群崽子們在一旁瘋跑著玩。
這是鄉村里常見的閑月場景。
廖母給自家男人納鞋底子,幾個老嬸子們都夸納得好。
“廖大妹子,你可真是心靈手巧,你這是在給你家廖青納鞋底子吧,這針線功夫越來越嫻熟了,我們都比不上你了。”
廖母含笑不語,沒有明說是給廖洪海納的,反正兩人都是長得高大,鞋碼子差不多的,別人說是給廖青納的,那就是給廖青納的。
還能博個好名聲兒。
“廖大姐兒,你聽說了嗎?聽說老許家為了新宅子,關起門來吵得可兇呢!”有個中年嫂子八卦道。
廖母還是笑而不語,她并不知情,關于老許家的事情,廖青回來從來都不跟她說。
但別人都以為她是最知情的,她索性就半摭半掩的,胡弄過去。
自然有那好奇的人,幫忙把八卦給問出來。
果然就有人問,“怎么回事?吵什么了?”
“好像是老許家的秀才老大,不服氣許張氏的分房安排,說他是長房嫡子的,想要給兒子再要一間屋子,許老二家的二郎都單獨分了一間新房子的,不給大郎分,秀才老大與許張氏理論,許張氏把他給懟了一通,鬧得大,逼得許有德表態,要不然就跟女兒單過去,分家什么的,鬧得可大了,嘖嘖嘖,許張氏那個兇啊!活活的就把秀才老大給降了下去,屋子也不敢要了……”
這人一說完,其它婦女們就開始七言八舌了。
“我的天,秀才的面子都不給一點嗎?許張氏也太兇了!還敢跟當家男人提分家?”
“真的嗎?二郎都能分到單獨的一間新屋子嗎?你們別說,他們家的新宅子那氣派的,誰進去住都是能享福的,我們家小紅跟二郎年紀差不多,也沒有說人家,我改天跟媒婆說說,去老許家問問,要是能跟二郎成了,我們家小紅也能托福住大宅子呢……”
“你就凈想美事吧,如今去老許家提親的多得是,媒婆子怕是要把門檻都要踏壞了,還輪得到你啊?二郎現在是咱們十里八鄉的搶手貨了,還有二丫,三丫,好多戶人家都惦記著呢。”
廖母輕咳一聲,“許張氏心里還是有譜的,他們家秀才老大常年不住家里的,用不著分兩間新屋子,他們一家人那么多,都擠在前院里,每一房能分一間屋都不錯了,將來小的成了親,估計老的還要讓屋子出來,往他們的老屋里挪。”
眾人又酸了,“唉,屋子哪有盡夠住的,誰家不都是擠擠的,只有老許家不同,新宅子,舊宅子的,新宅子就不用說了,那舊宅子都比我們一般人的好,羨慕唷!誰讓咱們家不會養金閨女呢,老許家都是靠嬌嬌丫頭發起來的。”
“可不是呢,嬌嬌丫頭以前看著不怎么樣,當時,許張氏給她招上門女婿的時候,我們都暗地里笑話,誰家會愿意結這樣的親事,哪個正常沒毛病好端端的少年郎都不會瞎了眼的看上她,沒曾想現在……還是我們廖大妹子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