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萱聞言卻猛然抓緊了蘇瑾環的手臂,那力道疼的蘇瑾環哭的更大聲了。
“環兒,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回事?”
“嗚嗚……就前兩天姐姐你昏迷之前啊,姐姐你不記得了嗎?”
蘇瑾環雖然一直在哭,但吐詞還算清晰,并不影響蘇瑾萱聽清她的話。
“姐姐,你抓的環兒的手好痛啊,你可不可以松開環兒?”
蘇瑾萱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手勁有多大,但蘇瑾環顯然有些受不住。
等蘇瑾萱松開手的時候,蘇錦環的手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紅腫的印記。
蘇瑾萱內疚不已,一邊幫蘇瑾環輕輕的揉著小手,一邊連聲道歉,“環兒對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
蘇瑾環輕輕的搖了搖頭,小手緊緊的抓著蘇瑾萱的一只手,她真的好喜歡現在這個溫柔的姐姐。
在蘇瑾環的記憶中,她這個嫡親的姐姐還從來都沒有這么溫柔的跟她說過話呢。
從小到大,姐姐因為不滿娘親的出身害她成為了京城大家閨秀的笑柄,所以她從來也不愿意跟她們親近。
甚至極為討厭她們,就連對年紀最小的弟弟,她也從來都沒有一個好臉色。
可是現在,姐姐好溫柔啊,會安撫的對她笑,會耐心的哄她開心,像個真正的姐姐一般愛護著她這個妹妹。
她真的好喜歡。
“環兒,你跟姐姐好好說說,爹娘跟大哥失蹤是怎么回事?”
見蘇瑾環漸漸停下了哭泣,蘇瑾萱接著詢問道。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眼前的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瑾環也沒有多想,還以為蘇瑾萱是因為受傷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爹爹前些日子奉命運送一批物資去邊疆。”
“娘親跟大哥也跟著去了,說是順便去巡視一下各地的生意,這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他們去了邊疆之后就跟我們斷了聯系。”
“祖父派人去邊疆找了,也沒有找到爹爹他們的蹤跡,只知道他們運送完了物資之后是離開了邊疆的。”
“再后來,也就是就是前兩天,一直跟在爹爹身邊形影不離的侍衛左林叔叔突然回來了。”
“他說,爹爹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任務,本來是打算帶著娘親跟大哥順著回京的路邊游山玩水邊視察一番生意的。”
“可是誰知道,他們才離開邊疆,就被人給暗算了。”
“打斗中,左林叔叔受了重傷昏迷了過去,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爹爹他們的消息。”
“左林叔叔傷的很重,他就在那里一邊養傷一邊尋找爹娘的線索,可是一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他始終沒有找到爹爹他們的消息。”
“爹娘跟大哥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
“姐姐昏迷的這幾天,祖父也派人沿著左林叔叔說的地方去仔細找過爹爹他們,卻也只找到一些爹娘跌落懸崖之后的一些破碎的衣物。”
“大家都說,嗚嗚……爹娘很可能是被野獸給吃掉了,嗚嗚……”
一說到這里,蘇瑾環的眼淚滴落的更快了,就連小手也是抖個不停。
蘇瑾萱卻只是皺了皺眉頭。
蘇瑾環說的這個事情她知道,只是在她的記憶中,這應該是十年以前的事情。
“那我身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蘇瑾萱繼續詢問蘇瑾環。
蘇瑾萱心中大致有個答案,她只是想要確認蘇瑾環說的跟她所想的會不會是一樣的。
蘇瑾環勉強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卻還是帶著哽咽的開口說道。
“姐姐是因為跟五哥在馬車上吵架被五哥從馬車上給推下來的。”
蘇瑾萱再次狠狠的皺了皺眉,很顯然,蘇瑾環的答案跟她記憶中的情況一模一樣。
當年,蘇燁華去邊疆送物資一去就去了好幾個月,蘇瑾萱即使嘴上說著再怎么恨他們都好,卻還是忍不住擔憂。
那天,蘇瑾萱實在是有些心緒不寧,為求心安,蘇瑾萱就帶著丫環們去寒山寺上香,祈求蘇燁華他們的平安。
事有湊巧,蘇瑾萱才出門不久,左林就回來了,兩人剛好錯開了。
等蘇瑾萱收到左林回來的消息急忙趕回府時,蘇燁華失蹤的信息早已傳遍了京城。
回府的途中,還沒進城,就遇到了也在趕著回府、馬車卻壞在了路上的將軍府五少爺——蘇雨晟。
蘇瑾萱雖然一向跟蘇雨晟不和,但也不好視而不見,只好出聲叫蘇雨晟跟她同車回去。
誰知道,這兩人在馬車上也能因為一言不合而大吵起來。
具體起因是什么蘇瑾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她記得,因為蘇雨晟當時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個不孝女惹火了她,她就用蘇雨晟8歲了還在尿床的事情反擊,罵他有病。
這件事一直是蘇雨晟心中的一根刺,平時誰要是敢提起他就立刻跟誰拼命。
蘇瑾萱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用這件事去刺激他的。
只是蘇瑾萱也沒想到蘇雨晟會那么失控,眼睛都氣紅了,狠狠的伸手推了本就坐在靠近馬車外邊的蘇瑾萱一把。
蘇瑾萱沒有防備,被蘇雨晟這么一推,一個沒坐穩直接就摔出了馬車外。
好在當時已經進了城,馬車的速度并不算快,蘇瑾萱才得以撿回了一條命。
但即使如此,她也因為這樣昏迷了整整三天。
在這件事情之后不久,蘇瑾萱就認識了宇文晨曦,她所有不幸的開始。
可是為什么,現在一切又回到了最初,她身邊的所有人都還在,她也沒有遇到宇文晨曦,那這是不是代表她以后所有的不幸都有機會避免了?
蘇瑾萱想不明白,她只覺得好累,頭疼的厲害。
“環兒,姐姐頭疼,想要先休息一下,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事關蘇瑾萱的身體,蘇瑾環即使擔心卻也不敢不聽,只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蘇瑾萱的房間。
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下來,只有蘇瑾萱獨自靠在床上疑惑著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道曾經的一切真的只是她做的一場夢嗎?可如果是夢,怎么會如此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