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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二樁,就是求菩薩保佑咱們全家順順當當,若是碰到什么事,一定要逢兇化吉,保得家人平平安安。”
“第三樁,就是玉蘭的事,求菩薩能讓玉蘭有個依靠,這會子,當真是三樁事都妥妥當當,可不是菩薩靈驗了?”
宋成有歪著頭聽了半晌,這會子插了話:“這前兩樁事我倒是明白,山子媳婦賢惠能干,算的上是好兒媳婦,順子遇到了事,卻也是有驚無險,算是平安挺過,倒是這第三件事,從何說起?”
這讓宋玉蘭有個依靠,說的應該就是給她尋上一個合適的婆家,可這會子,可沒有什么靠譜的媒茬。
“這就不知道了吧,這讓玉蘭有個依靠,可不是說的要給她尋個好婆家,說的是這手藝啥的,這婆家再好,閨女不見得過得好,得握到手里的東西,那才是實打實的自己東西。”
“山子媳婦教玉蘭學手藝,這才算是正兒八經的依靠,玉蘭學會了這個,能自己賺銀錢,往后還怕在婆家受欺負不成?再說,玉蘭有了本事,這婆家自然也能挑個更好一些的。”
“這可比這個時候尋個好婆家管用多了。”
曹氏只笑呵呵的說道,且這笑,一笑起來,半晌都停不下來了。
瞧著她這個模樣,宋成有也是越發無奈:“你這,臉色倒是變得快,跟那娃娃似的,從前不是還嫌棄山子媳婦哪哪都不好,還總是念叨著家里頭遭了禍,上輩子造了孽啥的,這會子倒是覺得她哪哪都好了?”
被自己丈夫這么一說,曹氏這笑頓時一僵,臉也是微微一紅,只嘟噥道:“這不是從前啥都不知道么,我這會子不是也已經知道錯了么,事都過去了,就別再說了。”
再說的話,她這面子和里子可都掛不住了。
“從前是啥都不知道,這會子卻是啥都知道了,知道錯是知道,關鍵是得有點表示才成。”
宋成有語重心長:“這事咱不說道倒是可以,只是往后這事該咋個做,你心里也有個底兒才成,千萬別讓山子媳婦給咱家做了這么多,回頭還寒了心。”
“從前的錯處,也是得好好補了才成,不然到時候,被人戳斷了脊梁骨,咱也說不出半句占理的話來。”
曹氏雖說覺得自個兒面上有些掛不住,卻也知道宋成有這話說的在理,也說的是實話,更重要的是,是為了她和家里頭和睦而說的。
“這事我知道了,你把這心放回肚子里頭就是。”
曹氏只緩聲道:“只是我尋思著,這太和寺的菩薩既是這樣的靈驗,等八月十五的時候,再去上點香火。”
“這事你瞧著辦就行。”
對于這種事,宋成有倒是完全沒意見,各家都信奉菩薩,添置香火錢,為家里頭求個平安,也算是一種寄托和依靠。
“我這回啊,一定要多帶些香火錢,一定好好求求菩薩,讓菩薩保佑,明年趕緊再抱個孫子才成。”曹氏笑得合不攏嘴。
很顯然,這事說宋樂山和謝依楠了。
說起這個,宋成有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小兒子原本成婚就很晚了,和宋樂山同一年生的其他人,這孩子都能滿街跑打醬油了,宋樂山這會子卻是什么都還沒有呢。
若是明年再添一個白胖的孫子,再過上一兩年,黏在他腿邊叫他祖父,問他要糖吃,那絕對是舒坦的很。
“說起這抱孫子了……”曹氏又拍了一下大腿。
宋成有頓時一個激靈,把這想著白胖孫子已經飛走的心思給拽了回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腿。
還好,這回曹氏拍的,是自己的腿。
“說起來,這山子雖說出去打獵了,可和山子媳婦成婚也有兩個多月了,這肚子卻是沒什么動靜,這可不是個好事。”
“這去太和寺求菩薩保佑是一回事,這也得自己想想法子才好,讓我得空了去馬婆子那里求點坐胎藥的偏方來,這樣也能早點抱孫子了……”
“不成,別得空了,馬婆子當穩婆,這成天也不見得在家,讓我明兒個就去問問看,有啥能吃的,早點配好了,只等著山子回來的時候,讓他倆都吃上這藥才好。”
曹氏在這興沖沖的盤算起來。
宋成有斜了斜眼,嘆了口氣,卻也是無可奈何,只翻了身繼續閉目養神:“你呀,就瞎折騰吧……”
“我這還不是為了山子和山子媳婦?你是不知道,這年歲早,生孩子好生,越往后拖,這越不好生……”
曹氏絮絮叨叨的的說著,卻是聽到宋成有這響起的微微鼾聲。
得,根本就沒在聽她說話,而是睡著了。
不聽就不聽,反正這是女人的事,大老爺們也幫不上啥忙,得是她這個做婆婆的張羅為好。
曹氏也不再管宋成有,只興致勃勃的籌劃著自己的事。
立了秋,這天兒便不似三伏天之時炎熱。
而后到了秋分時候,這天便涼的越發明顯了。
雖說晌午之時太陽還是曬得厲害,但晨起和晚上,這涼意已是讓人不得不加了衣裳,且這西北的風吹起來,一場一場的秋雨便落了下來。
淅淅瀝瀝,帶著一場又一場的寒意,層層疊疊的落了下來。
自上次說定了這教手藝的事之后,宋玉蘭便陪在謝依楠身邊,仔細的學習這編東西的手藝。
謝依楠自己做的時候,花樣都在腦子里,只順著心中的圖樣編出來就是,但對于宋玉蘭這個沒有這個概念的人來說,只能將那些結打出來,不能將花樣完全做出來。
謝依楠也只能先將圖樣畫了出來,自己起個頭,讓宋玉蘭跟著往下編,遇到需要換手法和花樣的,謝依楠還要再接手過來,仔細的教了她,看著她編完了,再去忙自己的。
如此一來,這做起活來的速度,倒是比謝依楠自己做這些事的時候,還要慢上許多。
更關鍵的是,宋玉蘭手法不嫻熟,編出來的結緊的緊,松的松,根本就不入眼,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