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萌媳

番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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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裴茂典抓著謝依楠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整個人也是情緒失控一般,站立不穩。

“老伯,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謝依楠與宋樂山皆是十分詫異的看著此時的裴茂典,不明所以。

就連方才還在那里互相打鬧玩樂,咯咯直笑的大小團子,這會子不玩不鬧了,也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裴茂典。

時不時的還發出來咿咿呀呀的聲音。

“沒事沒事,祖父有些累了而已,我扶祖父歇一歇就好了。”謝依楠一邊安慰著大小團子,一邊扶著裴茂典坐下。

宋樂山去拿了熱毛巾,端了一杯熱茶過來。

裴茂典喝上了兩口熱茶,又將那眼角的眼淚盡數都擦去,情緒這才和緩了許多,只是嘴角處還是因為方才的激動,有些抽搐。

“老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樂山問道。

“您方才說終于找到我了,是什么意思?”謝依楠也不明所以。

“此事,說來話長了,如果真論起來,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來了……”

裴茂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緊接著,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將已經塵封在心中的往事,仔細的說給謝依楠與宋樂山來聽。

“二十多年前,也是我剛和孩兒他娘成婚不久后的時候,當時孩兒他娘剛懷了身孕,而我呢,當時因為要打點裴家的生意,也是十分的忙碌。”

“因為惦記著孩兒他娘平日里一個人在家養胎實在太過于無趣,便應了她的要求,將她最小的妹妹接到了家中陪伴她。”

“她的妹妹在家行七,小名叫做小七,當時才十四歲的年紀,因為是家中小妾所生的庶女,且出生后不久,親娘便去世了,在家中可謂是無人重視。”

“但因為小七性子活潑,又沒有什么心機,心地淳樸,所以孩兒他娘格外喜歡這個庶妹,對其也是格外照顧。所以這次把小七接到家里頭,既是因為出嫁之后想念她,想要讓小七時常陪伴她,更有想趁機幫小七早早相看一個合適人家的意思,替小七選一個合適的夫家。”

“剛好那段時日,我們裴家與蘇州的南家,有生意上的往來,而當時跟著南家當家的獨子南桓,被我邀請住在了家中的別院中,而就在那段時日里,小七和南桓便暗生情愫,私定了終身大事。”

“這樁事,自然是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尤其是南家的當家,聽聞此事之后,勃然大怒。南家在蘇州雖說不能與世家相比,但在蘇州卻也是響當當的大戶,而南桓身為長子,被南家精心培養,往后是要承擔起整個南家的重擔。”

“所以在南家人看來,南桓的婚事,是必須要選上一位門當戶對的名門閨秀,對家族有所助益,且能讓南家有足夠顏面的千金小姐,斷然不是像洛家這般平平無奇的一般人家的一個小小庶女。”

“而對于這樁事,孩兒他娘也并不贊同,不贊同的主要原因便是因為南家的反對,畢竟一個并不能被人接納的兒媳婦,即便將來在南桓的極力要求之下能進了南家,只怕也只能做小妾。”

“孩兒他娘是家中嫡女,自小明白妻妾嫡庶分明,地位完全不同,更是目睹了小七自小的沒人管,無人理的凄慘成長經歷,越發不愿讓小七重走一遍她娘親曾經走過的路,所以極力勸說小七不要再與南桓有任何往來。”

“總之,此事可謂是除小七與南桓之外,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而南家當家也在一怒之下,不在與裴家商談生意,直接帶了南桓回到蘇州去。”

“南桓被帶離,小七終日以淚洗面,郁郁寡歡,孩兒他娘心疼無比,卻也覺得此事長痛不如短痛,往后時日長了,小七便也就忘記此事了。”

“這一晃便是幾近兩年過去,孩兒他娘平安生下了孩子,而小七也一直陪在她身邊,對南桓之事也絕口不提,孩兒他娘只當她已經忘卻了往事,便張羅著給年歲已經不小的小七尋找合適的婆家。”

“可就在找尋了媒婆后沒兩日的功夫,小七不見了,連帶著她房中的一些常用的衣裳和首飾,還有她平日里的私房,給我們留下了一封書信,信上大意寫的是她對南桓念念不忘,無法嫁給旁人,更不愿內心留下遺憾,要去蘇州找尋南桓,讓我們忘了她這個不肖的庶妹,只當從未有過這個妹妹……”

“孩兒他娘見了這封書信,氣惱小七的執拗和大膽,同時更擔憂小七的安危,畢竟一個姑娘家的,這般長途跋涉,而且去的還是一個對她來說,可謂是兇險十足的地方,實在是太讓人擔憂。”

“于是我們便派人前去找尋小七的下落,這一找便是大半年的時間,小七可謂是下落不明,而同時下落不明的,還有南家的南桓,據南家的人說,南桓也是留下一封書信走的,意思是他此生除小七不娶,為了小七,他可以放棄所有的錢財和地位。”

“可以說,南桓和小七兩個人,是私奔了,但究竟私奔到了何處,卻是無人知曉,這一晃,便又是兩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在那兩三年里頭,我們也從未放棄過找尋小七的下落,但始終沒有任何的音信。”

“直到又過了一年,我外出做生意時,聽人提及過見過南桓與小七,說是兩個人在一個偏僻的縣城里頭,開了一家布莊,生意做得不大,卻也足夠兩個人生活,且兩個人早已拜了天地成了親,小七也已經身懷有孕。”

“在我得知消息后不久,南家也得到了消息,找尋到了南桓和小七,要求南桓必須回到南家去,而回家的緣由,一是因為南家的掌柜這兩年身子不好,想要南桓回去繼承家業,打理家中生意,否則的話,家中的生意便要被二房繼承了。”

“南桓起初不為所動,只當這是家中要求他回去的托詞罷了,但隨后家中母親前來哭訴,只說只要南桓愿意回去,便愿意承認小七,且愿意明媒正娶,給小七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