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玲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她對他那么好,知道他受傷,比誰都焦急,完全搞不懂他為什么,會突然厭惡于她。
曲臨淵厭惡地皺起眉:“我可是問過你的,項鏈在哪里?”
項鏈?
那條從云開臥底拿走的粉色鉆石項鏈,曲臨淵確實問過她項鏈在哪里。
而她沒有解釋,就算懷疑曲臨淵會收留于她,也許是因為項鏈,但她什么也沒有說。
難不成曲臨淵,已經知道項鏈是云開的,所以……
“那一條項鏈就算是云開的又如何,一條項鏈值得一顆真心嗎?”
“那一顆真心值得一條性命嗎?”曲臨淵譏諷反問,眸子染上嗜血的冷意,他走出去看著長江說道:“丟出去,別再讓我看到她,否則你也永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是原諒他先前的失職,只要處理了周寶玲,就既往不咎。
長江目光一亮,立刻連連點頭:“是,少爺。”
屋里的周寶玲聞言,滿眸驚恐,往后跌坐在地上。
如墜地獄,看不到一絲希望。
車子里很安靜,云開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莫名覺得他給人的感覺陰測測的。
就好像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身體坐在陰影處,令他精致的五官凌厲冰寒,眉目深邃好似冷戾的刀刃,極度冷漠危險。
她眨了眨眼睛,還微微笑了一下,希望霍庭州能看向自己。
結果霍庭州只是冷漠地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連前排的八喜與馬克都發現了,定定地坐著一動也不敢動,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不說話,大家也不吭聲,一直到車子停在庭院里。
霍庭州先下車,還給云開拉開了車門,但是依舊一聲不吭。
屋里燈光通明,霍庭州直接上樓回了書房。
電腦還打開著,里面還有下面的人及時傳過來的消息。
上面清晰地陳述了,云開臨時的拍攝全是曲臨淵的設計,曲臨淵在刻意接近云開。
霍庭州本就懷疑曲臨淵,對云開另有所圖。
如今,曲臨淵設那么大一個局引云開相見。
目的是什么,百分之五十是云開。
既如此,他怎么可以不前往。
到了孤兒院看到長江把周寶玲押出來,才知道周寶玲是帶著水果找她的,他心慌焦急,一秒都不敢停留,快步尋去,剛好看到云開給曲臨淵處理傷口。
曲臨淵那看云開的眼神沒有一點掩飾,赤裸裸地全是占有欲。
那樣的眼神,令他實在是不舒服。
他不擔心云開,云開不是一個性格外向的人,她對于自己的感情相當的吝嗇。
他們是一樣的人。
正因為是一樣的人,所以他也知道,對愛很吝嗇,但真愛了,會很執著與專一。
在認識他之前,云開已經曲臨淵。
什么關系?
表面顯示他們沒有關系,可是他不信。
這兩個人之間,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不管那個故事是什么,都足夠讓他嫉妒。
云開最近的改變他知道,但他和曲臨淵之間,他真還不確定她的心,到底是真的向著誰。
所以他很在意,非常非常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