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濤有了決定,就把云棲約了出來,商量了婚事,這樁親事就算定下來了。
為了夜長夢多,很快朱濤就請了媒人去了鈕鈷祿府提親。
云輕那邊得了消息,心里暗喜。
既然婚事定下來了,林佳氏作為親額娘也能這么一直病下去,面上也不好看。
林佳氏沒想到自己這一“病”女兒的婚事就訂下來了,這事也瞞不住,她娘家很快就知道了。
林府也沒想到鈕鈷祿府竟然把事情做這么絕,他們奈何不了鈕鈷祿府,但是對林佳氏這個林府走出去的格格可沒好臉色。
林佳氏去了娘家哪里受了氣,按照常理來說,是個人都會和娘家生分,結果林佳氏倒是個奇葩,非但沒娘家的生氣,反而把這事怪罪到了女兒和兒子身上。
這腦回路也是絕了。
云棲她管不住,但是云棲福晉還有她女兒都在后院,這個她是能管的。
原本她以為自己“病”好了也該拿回管家權,她等著兒媳婦把管家權送回來,結果兒媳婦跟不知道似的,對她恭敬有加,不能說她不孝順,但是就是不提管家權的事。
也不怪她不提,林佳氏“病”剛好索綽羅氏就問了云棲管家權的事,云棲當時就說:“額娘這些年也操勞,費心費力,也該讓她享享清福,管家一事就勞煩你了。”
索綽羅氏依仗的就是夫君,既然云棲都發話了,她自然不會和他作對,所以堅決不提管家權一事。
林佳氏氣極,心里覺得不是自己認可的兒媳婦果然不和自己一條心。
她倒是想從侍郎大人哪里拿權,關鍵是侍郎大人都不愿意見她,她去找他,他也是不見。
兒媳婦管家,她只能在一些規矩上刁難一二,但是因為管家權不在手里,這點刁難成果也不大,都被索綽羅氏化解了。
而且因為她的刁難,倒是讓云棲覺得委屈了自己福晉,對自己那個已經失望的額娘都絕望了。
林佳氏不僅僅看自己兒媳婦不順眼,看自己親女兒都不順眼,云輕作為女兒,她額娘作為長輩,真要是為難起來,云輕還真是沒有辦法。
“格格,福晉請您過去一趟。”
云棲的婢女過來稟報。
云輕嘆了口氣道:“走吧!”
她不想去,可是她沒什么拒絕的理由。
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名聲弄壞了,她想著反正就要嫁人了,嫁人了,她額娘也管不到了。
“見過額娘。”
林佳氏笑臉都不給,冷淡道:“起來吧,坐下吧!”
云輕已經被刁難兩天了,一開始被刁難,她有些心痛,以前偏心也就罷了,如今連她這個親女兒都要為難,她懷疑林佳氏到底有沒有心了。
云輕坐下后也不說話,她不想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佳氏原本對云輕不算好,但也不會特意為難,如今一為難起來也是十分有法子。
林佳氏喝了口茶水道:“怎么哭喪著個臉,親事都定下來了,晦氣的慌。”
云輕沒法子,僵硬了笑了笑。
林佳氏滿意了。
“這才對,多笑笑才是,對了,額娘給你打聽了,你阿瑪給你找的夫家家世貧寒,嫁過去你不僅要伺候婆父婆母,還要照顧小叔子小姑子,對了還有一個表姑子,瞧瞧,你阿瑪多疼你。”
云輕心里生氣,不是氣她阿瑪,氣她額娘竟然如此沒心,難道對她這個女兒一點心都沒有嗎?
謝謝消息她是知道的,不過她家世擺著呢!婆家不會對她苛刻,外人都沒說什么,結果但先是被自己親額娘諷刺了一頓。
云輕:“多謝額娘關心,阿瑪自然是疼女兒的,額娘多慮了。”
林佳氏“呵呵”了兩聲,然后道:“你啊,就是不是人間愁苦,嫁人了才知道家世門第的重要,朱家整個宅院還不如咱們府里鄉下的莊子,以后有你吃苦的時候。”
云輕想不明白為什么就不不盼著她好呢!常年被她額娘忽視,云輕心里有些成算,再加上身處內宅,看的多了,也就懂的多了。
她知道嫁給朱濤不一定幸福美滿,陳世美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同時她也知道,之前嫁給朱濤她對未來還有盼頭,嫁給常州,她就真的絕望了。
云輕冷著臉道:“額娘的關心女兒收下了,額娘要是沒事,女兒就先回去了,畢竟額娘也說了,朱家家世不必咱們府,女兒咱也好好學學如何伺候婆母了。”
林佳氏被女兒頂嘴,很不高興。
可是無緣無故也留不住人。
云輕帶著一肚子氣回去了。
這事自然瞞不過管家的索綽羅氏,說實話,索綽羅氏對自己婆婆這般奇葩的人真是第一次見,實在是從未有過的奇葩之人。
好好有出息的兒女不疼,疼娘家的孩子,偏心娘家,結果跟兒女結仇,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同樣也心疼小姑子,和云輕相處一段時間,索綽羅氏對云輕這個小姑子也是喜歡的,不作妖不搬弄是非,還會為別人著想,是個好姑娘,就是每個好額娘。
索綽羅氏一心疼就沒忍住跟云棲提了一嘴,云棲平日里不過問后宅之事,他以為事情落定,他額娘也該死心了。
可萬萬沒想到,他額娘竟然還刁難起了妹妹,實在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本來都絕望,現在在想,他有些不想認這個額娘了。
云棲頗有些頭疼道:“妹妹哪里我怕他鉆牛角尖,你多陪陪她,至于額娘哪里,我會處理。”
索綽羅氏自然笑著應下來。
然后沒兩天林佳氏就被關在小佛堂抄寫經書了,理由是為鈕鈷祿家列祖列宗祈福,至于是不是自愿的,那就沒人在乎了。
云輕知道了之后有些惆悵,不過還是松了口氣,她也是被刁難煩了,如今這樣正好。
倒是林府那邊,對云輕的婚事仍舊耿耿于懷,說實話,像林佳氏這樣坑害女兒的可不多,再加上林府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頂多有些權勢,這些年也沒落了。
常州年紀不小了,結果高不成低不就的,身份低的常州他額娘覺得配不上兒子,身份配得上的,人家一打聽常州的品性,自然不愿意讓女兒嫁入火坑。
婚事也就這么不上不下,急得瓜爾佳氏有些上火,就把主意打到了娘家侄女身上,也就是巴騎的妹妹身上。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了,畢竟像林佳氏那樣傻的,也沒幾個。
而作為當事人,常州是一點不急,后院依舊熱鬧非凡,至于云輕定親,他心里有些遺憾,畢竟云輕也是個美女來著,然后就沒別的想法了。
他還那個膽子去鈕鈷祿府上搶親。
最后鈕鈷祿府和朱家商定,婚事定在來年的三月份,那是天氣回暖,成婚正好。
云輕剩下的日子便開始在府中待嫁,繡嫁衣,整理嫁妝,還有便是跟著嫂子管家。
一忙起來,日子就更加充實了。
康熙二十一年,轉眼就過去了,在前年,朱濤和陳連鳴的工作有了些成果,他把拼音弄出來了,又加班加點,弄了一本帶有拼音的《千字文》。
胤禛對此自然十分滿意,賞賜了一番,胤禛得知他要成婚,娶得是禮部侍郎的女兒,賞賜了一個莊子,一個地段不錯的鋪子,還有白銀千兩,以及一個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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