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晴怕惹他懷疑,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聽話乖乖走了出去。
回頭看了門口的拂冬一眼,看來他們此次談話她是打聽不到了。
待到門關上,蕭戰輕咳了一聲,看向花緋道:“我被你打成重傷,你都不過來看看我嗎”
花緋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嘴上雖這么說,腳步卻還是慢慢挪了過去。
蕭戰見她靠近,嘴角勾起一絲不宜察覺的笑,緊接著又是一咳,嘴中涌出一口鮮血。
花緋見到此狀嚇了一跳,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不少。
“你是不是啊,我就踢了你一腳,至于這么嚴重”
蕭戰偏頭看向她:“你那一腳下腳可不輕。”
說完之后,又是連咳幾聲,帕子上又多了一些鮮血。
這下花緋是真急了,連忙坐在床邊,一邊扒他的衣裳一邊道:“我看看傷在哪了這樣吐下去,你身體里的血只怕都要吐光了。”
蕭戰嘴角一勾,伸手把她的手抓住,看著她道:“你擔心了”
花緋輕哼一聲:“我是怕我不小心手上多條人命,到時候還要落個謀殺親夫的罪名,這罪名要是傳出去,往后還有哪個敢娶我”
“緋緋,之前那事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可好”
花緋蹙了蹙眉,之前那事啥事她咋不記得他們之間有誤會了
“我們之間明明白白的,哪有什么誤會,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蕭戰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道:“之前在瀑布前的那番話并非我本意,我以為……”
花緋一聽到這事就來氣,沒等他說完,直接把他的手一把甩開,站起身道:“蕭戰,你個大男人別出爾反爾磨磨唧唧的,之前說了那樣的話,說明你心中是有那樣的想法,現在又想拿些借口來糊弄我還是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然后和孫晴一起二女共侍一夫”
一口氣把心中的話發泄完,以為蕭戰會無地自容,偏頭看他的反應,卻見他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了。
而他的手還保持著被她甩開的姿勢,連帶著身子都往旁一偏。
她試探著喊道:“蕭戰”
沒有回應。
于是她又上前喊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
她心中一震,蕭戰該不會被她這么一甩,給甩死了吧
那他也算是死得奇葩了。
一步一步挪上前,喊了好幾聲沒有回應之后,她有些慌了,伸手慢慢往他的鼻尖靠近,想探探他的鼻息。
結果手剛伸到嘴邊,就落入一只大手之中,隨即身子被用力一扯,撲到了蕭戰的懷中。
緊接著,蕭戰一個翻身,一手把她兩只手鎖住按在床上,人也壓了上來。
一系列的動作十分流暢,如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提前預謀好的。
花緋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臉,心中暗恨自己還是太年輕,居然又被這個大尾巴狼給騙了。
剛想一腳把他踢開,卻見蕭戰早有準備,雙腿把她鉗制住,令她動彈不得。
耳邊沙啞的聲音響起:“緋緋剛才那腳若踢中為夫,以后的性福生活可就沒了。”
花緋氣得嗷嗷直叫:“滾你的蛋……”
后面的那個“蛋”字還未說完,她的唇就被堵住。
她兩眼一翻,媽了個雞的,又來這一招。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她怎么躲都躲不了。
漸漸的,她又開始暈頭轉向起來。
兩唇纏綿半晌,蕭戰才戀戀不舍從那溫軟之上挪開。
開口便道:“孫晴是我的姐姐。”
本來還在奮力掙扎的花緋聽到這話,瞬間安靜了,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看著他。
懷疑人生了好久,她才遲疑道:“你連你姐姐也不放過”
蕭戰感覺自己胸口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
他這個傻媳婦腦中都想的些什么!
“我當初說那番話,是以為你沒有認出我來,把我當成鬼面魔剎喜歡,所以才會想讓你對他死心。”
花緋眼中的憤怒漸漸消失了。
她看著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這才發現,他說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從剛開始,她就沒有揭穿他的身份,他一直以鬼面魔剎的身份與她相處,他該不會以為她喜歡他另外一個身份,自己吃自己的醋吧
漸漸的,她的眼越瞪越大,臉上的不可思議也更甚。
她覺得,應該就是這么一回事。
不管事實究竟如何,蕭戰這個理由說服了她。
蕭戰見她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知道她把剛才的解釋聽進去了,這才松了口氣,繼續道:“孫晴是我的姐姐,我最清楚她的底細,她在臨縣是絕對沒有遠方親戚的,此番故意接近我們,定然有其他目的。”
花緋撲閃著大眼睛靜靜看著他,不知道要說什么。
若事情真如他所說這樣,她誤會了他還打傷了他,怎么看都是有些丟臉的……
半晌,她眼神躲閃,憋出一個“哦”字。
蕭戰看著她輕笑,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來道:“之前我誤會了你是我不對,可是你不聽我解釋還打傷了我,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
花緋撇了撇嘴,眼睛看向旁邊道:“誰讓你先誤會我的,總之是你的錯,害我那么傷心,還想要補償想得美。”
聽到這話,蕭戰不禁想起了那兩日她的眼睛都是紅紅的,想必是真的傷心了,一直流淚才會那樣。不免又心疼起來。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眼,道:“是為夫的錯,讓你傷心流淚了。”
聽到這樣的軟言軟語,花緋心中的委屈噴涌而出,埋在他懷中悶悶道:“你不知道你的那番話有多傷人,害我一直流眼淚,覺也睡不好,做夢都是夢見的你冰冷的模樣,我夢中也哭,醒來也哭,可難受了。”
蕭戰看著她抽泣的模樣覺得可愛又心疼,把她摟得更緊了些,用下巴蹭著她的臉道:“回京之后,為夫好好補償你如何你想要什么盡管跟為夫說。”
“唔,至少得拿五千兩銀子出來,不許過問隨便我花。”
“好。”
“還要每天泡茶給我喝,茶葉要最貴的那種。”
“好。”
“還要每天彈琴給我聽,我沒說停下不許停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