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在鬧和離

190 興師問罪

這番話一出,那些蠢蠢欲動想要幫腔的人全部閉上了嘴。

此次蕭戰娶親,請了所有朝中重臣,丞相御史大人都在,他們都沒說什么,其他人更加不好開口。

蕭侯爺現在被皇上看中,與他作對就是以卵擊石,撈不著一個好下場,還是靜靜吃喜酒看熱鬧比較好。

等到所有嫁妝都抬進蕭府之后,大家才發現后面還跟著一個重量級的人物,那便是許久不曾露面的端王梁清胤。

有很多大臣已經認不出他來,只有陸政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半晌才喊出來:“這是……端王爺?”

梁清胤雙手背在身后,看著他大笑道:“丞相大人好久不見。”

旁邊許多沒有見過梁清胤的官員,此刻聽到他的名頭,全露出敬畏的表情。

曾經民間有傳聞,說端王帶兵戰無不勝,先皇繼位之時那場風波便是他平定下來的。

而那次他本有機會登上皇位,卻以閑散慣了不愿束縛為由,把皇位讓給了他的侄子,也就是先帝。

這個民間傳聞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可此刻見到許久不露面的端王,他們心中確實很激動。

陸政朝梁清胤作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他到一旁繼續敘舊,邊走邊道:“端王爺此番回來是否因為云清公主收兒媳,來喝杯喜酒的?”

梁清胤笑著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道:“非也非也,我是來喝我義女的喜酒的。”

這話讓陸政有些聽不明白了,他疑惑道:“今日是云清公主之子蕭侯爺娶親,并不是云清公主嫁人吶,怎是來喝她的喜酒?”

梁清胤挑了挑眉道:“誰說義女只能收一個。”

聽到這話,陸政愣了一愣,轉而恍然大悟,花緋居然也被他收做了義女,還真是一大巧事。

“趕緊拜堂吧,我們都等不及要看了。”此時人群中突然出現一個大吼聲,惹得花緋朝他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那人的面目之后,花緋眼中露出驚喜:“球!小姨,你們都來啦!”

“你第一次嫁人我們沒來,第二次怎么能錯過?”黃球牽著辛靈走上前道。

“小姐!”

與此同時,一旁的拂冬使勁掙脫出張韜的手,朝花緋的方向狂奔而來,一把撲在她的懷中。

花緋看到她,眼中的驚喜更甚。

只是看到她就不免想起清芷,伸手抱住她的同時眼中含著水霧,低頭道:“拂冬,我想你了。”

“小姐,我也想你了。”

兩人抱在一起良久,都舍不得分開,最終還是張韜和蕭戰兩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把她們強行分開。

此次婚禮辦的十分熱鬧,等到賓客快要散去之時,蕭戰才微紅著臉往木楓苑走去,今日大喜,即便喝不了酒的他也不免多喝了幾杯。

推房門進來之時花緋正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仔細的朝額頭上撲著粉,想把額頭上那一點紅印給遮住。

之前一直帶著額飾,傷痕被遮住看不出來,可此刻把額飾取掉之后顯得格外明顯。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花緋心中有一絲忐忑,雙手在頭上胡亂抓了抓,盡量讓發絲擋住額頭,而后轉身面向蕭戰。

蕭戰眼眸帶著些微的迷離,在看見花緋站起來的那一刻,嘴角扯出一絲笑容,笑容里含雜的情緒很復雜,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可花緋看到他這個笑容之后,心中安定了不少。

“戰戰,我回來了。”花緋眸光閃爍,靜靜的看著他。

蕭戰聽到這話一步一步朝花緋走來,立在她面前的時候,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緋緋,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

他雖喝了酒,但此刻頭腦異常清明。

兩人相視一笑,就這么靜靜的對視著,仿佛世界已經停止轉動。

良久之后,蕭戰才伸手撥了撥花緋額前的發絲道:“你剛才是在做什么?為何一副慌張的模樣?”

花緋眼神有些躲閃,又把頭發撥到了前面,訕訕道:“沒什么,就是三年前從懸崖上掉下去受了傷,傷疤怎么都去不了,丑不拉嘰的,不想讓你看到。”

蕭戰低頭仔細看了看她的額頭,而后伸手輕輕撫了撫,湊上前去印上一吻:“我的緋緋,即便有傷痕,也是最漂亮的。”

聽到這話,花緋心中感動不已,踮起腳尖,送上一個香吻。

幾年不見,兩人有訴不完的衷腸,只是,千言萬語都化在了一吻中。

兩人熱情地相擁著,激烈地喘息著,仿佛要把對方的身體融入自己身體中。

一室旖旎。

翌日早晨,蕭戰看著懷中的嬌妻,眼中滿是柔情。

曾經不知道做過多少個夢,夢到她回到他的身邊,醒來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那種落寞無人知。

此刻,懷中這種溫熱的感覺是如此真實,終于不再是夢,他的緋緋終于真的回來了。

花緋睜開眼,便看見蕭戰正深情的望著她,朝他回以一個笑容,而后往他懷中鉆了鉆,撒嬌道:“怎么這么早就醒了?我還想多睡一會兒。”

蕭戰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道:“你先睡,為夫還需要去宮中一趟。”

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侯爺,宮中來人了,說讓您進宮一趟。”

花緋頓時睡意全無,側躺著撐起身子道:“圣上這么早傳召進宮,是不是想對昨日之事興師問罪?”

蕭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道:“你不用擔心,再睡一會兒,我用不著多久就回來了。”

“那你當心點。”他雖這樣說,花緋心中卻還是有些擔憂。

這畢竟是抗旨的事,不能輕易的應付過去。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你好好休息便是。”蕭戰安撫道。

說罷,起身換上朝服。

一進皇宮便有人帶著蕭戰去御書房,期間還跟他透了個底,說今天早朝有人向圣上彈劾了昨天的事,說抗旨不遵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希望能嚴懲,圣上為此還發了一通脾氣。

蕭戰微微笑的朝他點頭示意明白了,面上若有所思起來。

御書房中,梁書昱坐在案前,低頭看著手中的奏章。

蕭戰進去之后,規規矩矩行了個禮,梁書昱卻沒有要他平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