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子榮華路

第三百五十六章 土匪窩

那你們為何不反抗?你們一個村子這么多人,難道還打不過他們?”天八氣憤不已,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殺無辜之人已經是十惡不赦了,之后還將這些人給煮了吃了,這些人還是人嗎?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他們手里都有刀,聽說三叔還與這二十里地開外的一家土匪窩有關系,他就是從那兒出來的。若是咱們村民反抗,那些土匪更不會放過咱們。他們說咱們吃了人肉,若是去報官府,或是說出去,官府一定會將咱們當成他們的同伙,咱們也脫不了干系。”

婦人說到這兒,恨得牙癢癢。

“咱們也是沒法子,他們有十來個人,個個膘肥體壯的。咱們村里平素都吃不飽,哪里有力氣反抗他們?根本拿他們沒法子。我那當家的,就因為不肯吃人肉,就被他們給活活打死了。”№Ⅰ№Ⅰ

婦人痛哭出聲,想起自己的當家的,她回頭看向了那老者,眼中滿是恨意。

老者回避了婦人的眼神,低下頭去,不敢言語。

“他!他是咱們村的村長,可他卻最陰毒。咱們村里的人都是被逼的,但他后來就和這些人攪和在一起了,成了他們的一條狗。后來打劫路人,主意都是他出的,官府從來沒懷疑過。還有這李青,好歹也是村里人,竟然也這些人攪和在了一起,手上都沾了好幾條人命。”

婦人實在想不通,村長以前多好的人啊!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為了銀子,竟然變成了惡人。

還有李青,之前還幫她下地干活。多好的后生,后來也成了鐵石心腸。連家里婆娘和孩子也不管了,給那些狗東西殺人,得了銀子就出去花天酒地。№Ⅰ№Ⅰ

被婦人點到的兩人都低頭不語,他們之前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做下了惡事,哪里還能回到過去?早就將良知給拋諸腦后了。

“這村里一共有多少像他們這樣投靠那些土匪的村民?”杜塵瀾神情凝重,這不是小事,若是不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不止會牽連他們,就連后頭的過路人也一定會遭殃。

“不多,也就四五個,咱們村里多的是老人和孩子,壯年沒多少。有能耐的,早就離開這窮地方了。”婦人嘆了一聲,就是因為壯勞力少,才會被這些人給鉗制住。

“他們都住在何處?離這兒遠嗎?那些土匪呢?是否都住在一起?”人太多,杜塵瀾得想個方法應對。

“都離得近,那些土匪都住在一個屋兒,就這兒往后一家,他們得監視這里,這里就是殺人的地兒。”№Ⅰ№Ⅰ

婦人說完顫抖不已,她好好的家,成了這些人殺人的地方。且之前煮人肉,都是在自家灶臺煮的,為此她惡心了好久。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屋內之人頓時都緊張起來。

守月見兩人張嘴就要喊,連忙拿起一旁的洗臉巾捂住了兩人的嘴。

杜塵瀾看了一眼漢子和村長,眼眸微瞇。隨后抽出腿上的匕首,一個箭步上前,突然一下扎在了漢子的手背上。

“按住他!”杜塵瀾朝著洗月輕喊到。

洗月不禁被杜塵瀾的舉動嚇了一跳,他立刻回過神來,上前一把捂住了李青的嘴,按住了他的身子。

李青疼得額頭和脖子上青筋暴起,偏生嘴被捂住,發不出一絲聲響。№Ⅰ№Ⅰ

婦人和村長也被杜塵瀾的舉動嚇壞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完全沒回過神來。

杜塵瀾拔出了匕首,李青的傷口處頓時血如泉涌。

不給個教訓,這兩人可不會乖乖聽話。剛才這雙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揩油之時,這惡心感讓杜塵瀾險些沒裝得下去。

杜塵瀾朝著天九使了個眼色,讓他將婦人處置好,免得壞了他的事兒。

走到村長面前,杜塵瀾朝著剛回過神來的村長說道:“看到了嗎?若是不聽話,這就是你的下場,甚至比他更嚴重。”

說著,杜塵瀾又起身從包袱中掏出一枚小瓷瓶。

他拔出瓶塞,倒出一顆血色的藥丸。隨后拔下村長口中的布巾,捏著他的喉嚨將藥扔了進去。№Ⅰ№Ⅰ

村長驚駭,這人給他吃了什么?

“放心吧!不過是一點子毒藥,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留你一命。此事我們不會報官,我們有要事在身,只想安全離開。你或許還不知我們是什么人,江湖藥門弟子,聽過嗎?竟然在我們的飯食中下藥,這是班門弄斧,知道嗎?”

杜塵瀾看出村長眼中的驚恐,笑得一臉痞氣,臉上滿是得意。

洗月他們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他們何時成了藥門的弟子了?

不過少爺這么做肯定有他的同意,他們可不能拆穿。

“好了,去開門吧!將他引進來,只有將他們都綁了,咱們就安全了。放心,不要你狗命。咱們江湖人不管這事兒,這是朝廷的職責!”

村長心中擔憂不已,又將信將疑,拿不準杜塵瀾到底有沒有騙他。

“去開門,你也不想身上多個窟窿吧?你若是敢耍花招,咱們第一個先宰了你!咱們闖蕩江湖,手上的人命可不少,和這些人對上也不怕。先不說殺不殺得了他們,先殺了你還是成的。若非有急事要辦,便是將他你們一網打盡也不是難事。”洗月兇神惡煞地說道。

杜塵瀾隨即朝著洗月投去一個贊許的眼神,洗月終于開竅了,原來洗月的天賦在這里。

洗月頓時心中豪情萬丈,恨不得此刻與那些土匪大戰一場。

他將村長口中的布拿開,村長連連點頭。自從過上了富足的日子,他便惜命得很。

原來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還是什么藥門的弟子。難怪他們下的迷藥對他們無用,這些人肯定早就發現飯食中下了藥了。

洗月他們都隱在屋內暗處,就等著人進來,好一舉擒獲。

“來了!”村長聲音中有些顫抖,他連忙清了清嗓子,向院門走去。

“三叔,怎么三伢子去了之后,還沒回來?連個動靜都沒有!”一名身穿靛青色粗布交領短褐的男子,疑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