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是大奸臣

第七章 飛刀手段琴

葉棠睡了一會便醒了,醒來問了一下侍女才知道自己是在吃飯的時候睡著的。而且還是文晏抱她回寢居的,對此葉棠有些尷尬。但葉棠一向把胸口束得好,她也不擔心被發現女人身份什么的。

得知文晏已經回宮了,葉棠倒也沒說什么。而且她還有事做,所以他她只是微微尷尬了一瞬,便馬上從床上彈了起來。

下午的時辰,葉棠處理完了公務天便黑了。燕云寫好了生辰晏貼。楚清也在外面點兵點將的派人將晏貼下發。

第二日一早,葉棠便將幾個心腹召集起來。昨夜她想了很久,不出半年幾大諸侯就會開始爭霸了。雖然有她前世年少輕狂的推波助瀾,但幾個諸侯其實也并不是真的因為她給太子辦的壽宴太過簡陋了些這個原因。而是,他們原本就有反意,且這本就是個亂世,諸侯爭霸再所難免。而前世的葉棠不過是將這時間提前了而已。

但這一世面對以后的情況,她該如何預防,又該如何去準備這來日的幾場大戰呢。縱觀如今的全國形式,北有北牤進犯,西邊西山王文慧傭兵三十萬,府中養了三十多個能才幕僚。而南疆王文柯傭兵三十萬,府中也養了不少能人異士。江南一帶雖有楚寧帶兵三十萬鎮守。但東南聽說也新起了一支土匪軍隊,領頭的人周桐也擁兵十五萬之眾。似乎虎狼環伺,到處都是強敵啊,葉棠心塞。

真正屬于葉棠自己的軍隊就只有京機大營五十萬。京機大營的軍隊負責駐守京師,很多年都未曾再上過戰場,這樣的戰斗力可想而知。而真正能打仗的軍隊,葉棠都調給了葉父。

葉棠為來日幾場大戰憂心匆匆,她缺錢,缺兵,缺糧。然縱觀這府中的幾個心腹,她似乎還缺人。葉棠有些郁悶,決定一步一步慢慢來。

前世她雖然將幾個諸侯都打退,消滅了。但那時候她打得特別辛苦。基本是土匪打法,以戰養戰。每打勝一地,就搶占了那一地的錢糧。而且那時候她還流氓的讓軍隊扮過土匪搶劫當地的商戶。雖然這些民間都不知道,但那是她干過的事,她自己知道。

雖說名義上是為了震壓諸侯叛軍,但長期如此作戰之法也弄得天下人心惶惶,天下人提起她葉棠,那都是心驚膽顫的。所以她后面死得那么慘,根本沒有人有過一點點的同情她也是她活該。

但這一世她不想再這樣了,她想著等她做好一切的準備之后,再來迎接那幾場大戰。完事以后,天下平定,那么她就把權柄交還文晏,功成身退,歸隱江湖。她再不想做那一世的梟雄,而且她也更害怕前世那樣的死法。這輩子,等到天下安定,她只想一個人逍遙江湖。

“本官想去視察一下軍機大營,你們誰陪本官去?”葉棠望著僅有的幾個心腹問道。

“屬下去!”“屬下去!”楚清和燕云站了出來。

葉棠看了燕云一眼,想到燕云事務多一些,且她也不知文晏會不會來找燕云,便道:“燕云,你留在府中處理事務,楚清隨本官去就好。”隨后又瞧了瞧劉陵道:“劉先生也在府中協助燕云吧。”

幾人沒有異議,葉棠就帶著楚清快馬趕到城外的京機大營。京機大將聶西帶著一眾部下出帳迎接:“參見少主。”

葉棠看了看這一眾人道:“起來吧。”隨后才跨入了大帳。葉棠讓聶西簡單介紹了一下京機大營的情況,大致了解了一下。京機大營主將聶西,另還有三名副將,再往下是十幾個營的總領。不怪葉棠想再次了解,是真的因為時隔久遠,她很多東西都已經忘了。

從大帳里出來,葉棠便隨著一眾部下到練兵場看看士兵們訓練的如何。只是經過一出帳篷的時候,里邊嗖嗖的飛出了幾把菜刀。楚清以為是什么刺客要暗襲自家少主,立馬擋到葉棠的面前朝里面吼道:“誰?出來!”

而一邊的主將聶西帶著一眾部下立馬下跪,惶恐道:“少主恕罪。”隨后便吩咐了一旁的部下從帳篷里拉出了一個十幾歲的年輕的兵娃子。

“還不快跪下”兩個兵士一腳拽到那少年身上,罵罵咧咧道“沖撞少主,你是不要命了嗎?”

那少年跪在地上,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葉棠。

葉棠問聶西:“聶西,怎么回事?”

聶西惶恐道:“這兵娃子叫段琴,是幾個士兵在十里外的樹林里巡防的時候發現的。原本當時發現他的時候準備殺了了事,但是他說他是個孤兒,平常都住在山里,餓了就打山里的野雞吃,后面就遇上那些巡防的兵將了。幾個兵士見他烤的野雞特別香,一時興起,就將他帶了回來廚房做吃的,這小家伙也很本分,就是不愛說話,但大伙還是將他當成了一個兵娃子留在了軍營了。”

葉棠又問:“情況可屬實?可調查過身家?可入了軍籍?”

聶西道:“當時發現的時候,臣就派人查明了一切,身家清白。之后又帶人領段琴入了軍籍。現在算是大營里的正規士兵。”

葉棠有些不信,他不信一個主將還專門去做了這些事,便疑惑的看了一眼聶西,聶西立即惶恐如實道:“少主,實則是犬子看上了段琴做烤雞的手藝,他覺得特別香才求著末將去查他身家給他軍籍的。請少主恕罪!”

聶西話一說完,就見旁邊一位二十多歲的總領撲通跪下磕頭道:“末將該死,末將不該貪嘴段琴的烤雞手藝。末將向少主請罪,請少主寬恕父親。”

葉棠只是看了看兩人道:“既入了軍籍,身家也清白,便也是走了正規程序的。本官就不做追究了,只是如今非常時期,各位擔負京城守衛職責,以后行事都需鄭重。”

聶西及下總領連連點頭,叩謝葉棠不責之恩。葉棠瞧了一眼聶西又看了眼那總領,這總領既是聶西的兒子,而聶西卻并未將其提為自己的副將。想必這聶西也是剛正不阿,只要能人勝任的人。不免對聶西多了些好感,至少聶西這人值得她信任。

葉棠又仔細瞧了瞧跪在底下的那名叫段琴的少年。眉目清秀,人很沉默,只是呆呆的鼓著臉看著她。葉棠頓時來了興趣,便問:“剛才見你菜刀飛的不錯,你可否再給本官演習一遍?”

見那少年還呆著,他身邊的兵士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少主問你話呢!你還不快做?”

那少年反應過來,鼓著的臉更鼓了,悶悶開口問她:“少主想讓屬下怎么飛菜刀?”

葉棠興趣更甚,微微一笑道:“那不如把你會的本事都使出來。”

段琴還是鼓著臉對著葉棠行了一禮起身,很快就有士兵拿了好幾把菜刀過來。葉棠瞥了一眼那些菜刀,微皺了一下眉開口道:“不,換匕首。”其實她想說換飛刀,但軍營幾乎都是長槍,矛,盾之類的兵器。飛刀都是私人定做的,所以軍營估計沒有。

換了幾把匕首,段琴一個踮腳輕盈飛起三丈高旋轉了一下身子閉著眼飛出一把匕首。這一連串的功夫只在眨眼之間,眾人只看到五十米開外的訓練場上全部的士兵整齊劃一的拿著長矛盯著正中的箭靶目瞪口呆。

“是匕首?”

“正中紅心”有人喊,隨后眾人才看到那閉眼的少年輕飄飄地旋身落地。

“太神了,閉著眼,那么遠的距離,還是一把匕首竟然正中紅心。”有人感嘆,當然聶西和聶西的一眾部下也是目瞪口呆。段琴在他們身邊這么久,為何他們竟然沒有發現這少年本事有如此驚人。

葉棠瞧了一眼段琴,偏頭對楚清說道:“去看看”。楚清立馬撩起輕功飛到訓練場正中的箭靶邊,用手摸了摸箭靶,之后又拔了那把匕首,才快速的返回到葉棠身邊道:“正中箭靶,正中紅心,箭靶被穿透,匕首入靶十公分,匕首差二公分連把手全入靶心。”

葉棠拍手笑道:“很好,若是飛刀的話,估計透靶飛五米。段琴,你輕功如何?”

雖然還是鼓著臉不服氣,但對面的段琴還是立即會意,一抬腿便飛上了一邊帳篷頂上,隨后又抬腿向著周圍一圈的帳篷頂跨去,眾人只看到那少年身姿皎潔輕盈,飛在各個帳篷之間如履平地,末了那少年還飛向訓練場中立著的十幾丈高的旗桿上立了片刻又快速的俯沖而下最后竟然將頭倒立在葉棠頭面上空問:“少主覺得屬下的輕功如何?”

葉棠伸出一只手將他抓了下來笑道:“好,不錯!”而那少年落地之后,一邊嘴角翹起,眼神孤高,只是靜靜地盯著他。

呵!倒是有些孤傲,葉棠在心里腹誹了一句。那本官便將你帶在身邊,看你如何孤高。葉棠默默地想。

隨后葉棠便讓段琴隨身跟隨了,雖然段琴還是有些鼓著臉不服氣,但只要一想到剛剛葉棠的那一抓,他差點整個手臂都廢了,便知葉棠武功該是深不可測,單單就那一握,他就知道他該是打不過她的。況且葉棠長得可是真好看啊,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好看的人,他剛才都看呆。特別是那人對著他微微的一笑,他覺得腦袋都懵了。跟著這么好看的人,他還是愿意的。而且若是他跟著她,會不會也能變得那么好看一點點呢。

葉棠隨聶西視察了半天京機大營,拿著一桿槍,看那些士兵的裝備太多都鈍了,實在有些老化,便問:“這些裝備用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