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穎兒說:“太燙了,等會我自己洗就好。”
“好吧,你記著要喝完。我出門買菜去,你中午想吃什么?”席紅娟不好硬逼著慕穎兒喝,這妮子太聰明了,好不容易讓她放下防備,可不能功虧一簣!
不過,她整整放了五顆的量,就算只喝一口,死妮子也得中招!
“知道了。”慕穎兒邊收拾邊回答說。
鐵門合上以后,慕穎兒還聽見門鎖“咔噠”一聲清脆的落鎖聲,她放下杯子走到廚房拿了一把刀藏在了衣服下面,然后背對著佯裝在收拾東西。
“咚,咚,咚……”
心臟急劇跳動,急促得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游走于刀尖邊緣的危機感讓她腎上腺素激增。
一雙手忽然將她的腰抱住,滿是胡茬的臉在她臉頰個脖子上胡亂蹭,慕穎兒發出尖叫聲。
“你是什么人,救命、救命啊!”
男人把她摔到床上,然后撲上去,慕穎兒拳打腳踢地掙扎,那男人被慕穎兒踢了一腳十分惱火,一巴掌呼在慕穎兒臉上,白嫩的臉蛋立馬浮現五根手指印。
“閉嘴,臭表子!”
男人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大手掐著慕穎兒的下頜,打量著那張滿是淚痕的漂亮臉蛋。
“不想死,就乖乖的聽話……”
慕穎兒含著滿嘴鐵銹味,瞪著圓圓的大眼睛死死盯著男人:“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我家?”
“小妞,聽說表姐說你很厲害嘛,從她手里坑了二十萬和一套房。”男人發黃的手掌拍了拍慕穎兒的臉頰。
他手上濃濃的煙味讓慕穎兒嫌惡地躲開到一側,男人被她的躲閃激怒了,慕穎兒尖叫著躲閃,結果被他揍了好幾拳,腦袋嗡嗡作響。
席紅娟下的藥發作了,她的腦袋開始昏沉,不得不咬著舌尖強撐著保持清醒,喘著氣問:“是席紅娟讓你來報復我的?”
“這不是明擺著嘛!小妞,聽席紅娟說你傍了好幾個有錢的男人,騷的很呢,今天就讓大爺來給你開個苞,教你體驗一下成人的樂趣……”男人臉上露出讓人惡心的淫笑,撲向慕穎兒。
伴隨著一聲慘烈的叫聲,男人被慕穎兒用力踢開,他抱著肚子痛得蜷縮成一團,指縫里滲出粘稠的鮮紅液體。
慕穎兒顫抖的手拿出口袋里的手機,關掉了錄音功能以后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這里是XXX小區,有人闖進我屋子里實施犯罪,現在罪犯被我控制了,請盡快趕來,還有救護車...”
慕穎兒緊緊握著刀柄,冷眼望著在地上疼得打滾的男人,陰森森的仿佛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
只要男人要爬起來,她絕對毫不留情地補上一刀!
警車凄厲的尖嘯驚得小區里的路上紛紛回顧,席紅娟并沒有去買菜,原計劃是她坐在樓下花壇等她表弟“辦完事”后給她信號,然后恐嚇威脅被實施犯罪的慕穎兒嫁給她的表弟,然后把錢和房子都拿回來。
她看到警察停在了樓下,頓時一陣寒意竄上腦門,感覺有什么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席紅娟此時想不到別的了,只知道拔腿就跑。
大概是失血過多,圖謀不軌的男人昏迷了過去,但是慕穎兒不敢靠近,她忍著肚子的劇痛咬著牙勉力堅持著。剛才男人毆打的時候踹中了她的肚子,她猜是內臟受傷了,但是等警察來了還要做檢查,她身上的傷越重,傷害她的人判的刑越重,所以她不能吃藥。
她要讓這些殘害她的人統統都下地獄去!
“我們是警察,快開門!”
慕穎兒看了地上的人一樣,捂著肚子扶著墻走出去,她有氣無力地說:“門鎖被人換了,你們之間砸開吧!”
慕穎兒“哐”一聲倒在地上,警察立即破門而入,把她抱起來,發現她臉色白得發青,立即揮手讓救護車的工作人員把她抬上擔架。
醫護人員發現她手里還握著一把帶血的水果刀,他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水果刀掰下來。
堅持到這種地步,她全憑意志力在支撐著。
薛琮是慕穎兒的臨時監護人,他聽到這個消息,顧不上正在上課,把腿就往外沖,留下一幫迷茫的學生。約莫過了兩秒,李浩拍了同桌一下讓同桌幫忙去高二通知劉偉和肖亞楠,然后邁開長腿去追薛琮的背影。
李浩追上了薛琮,攔了計程車只奔醫院去,李浩的朋友跑到劉偉和肖亞楠所在的班級,正在上課的張玉黑了臉,正要罵他,就聽見他大聲喊:“慕穎兒出事了,薛老師和李浩已經去醫院了,讓你們也趕緊去!”
劉偉和肖亞楠立馬往外沖,而且一向穩重冷靜的肖亞楠把自己的課桌都帶翻了,書本紙筆灑了一地,但是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
又是這個慕穎兒!張玉望著兩張東倒西歪的課桌,臉臭得跟茅坑的石頭似的。
正是因為這個慕穎兒搞事,不怎么管內務的校長忽然對學校內部管理關心起來,她和副校長關系好,本來這學期的優秀教師名額穩穩是她了,校長插了一腳竟然把這個名額給了隔壁班那個只會賣慘裝可憐的窮酸的鄉村老師!
還有班里的兩名優等生都被這個慕穎兒帶壞了,竟敢在她面前公然逃課,一點不把她放在眼里。
慕穎兒出事了好啊,老是壞她的事,趕緊去死吧!
薛琮和李浩趕到醫院的時候,薛琮匆匆走到警察面前問:“到底出了什么事,穎兒怎么樣了?”
“據醫生說是外力導致的脾臟破裂,另一個被受害人刺傷的男子已經脫離危險了。”警察把破門而入時的場景描述給他們聽,薛琮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成了拳頭。
只不過去辦理房產過繼手續,怎么弄得進了急救室?
李浩直接破口大罵:“這個X娘養的狗東西還救來干屁啊,趕緊死了別浪費國家糧食!”
“我理解你的心情,這里是醫院,請保持安靜,不要打擾醫生搶救。”警察說。
李浩憋屈極了,狠狠地往墻上砸了一拳,只有疼痛能讓他的怒火稍微冷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