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看了他們第一輪直播所以認出來了吧?
見人家已經出招了,溫一諾也不遮著掩著,笑著說:“你是唐小姐?”
“嗯,是我,我叫唐芷離,很高興認識你。請問你貴姓?”唐小姐朝她伸出手。
溫一諾沒有跟她握手,而是雙手抱拳,朝她拱了拱手,說:“免貴,姓溫。”
唐小姐也沒有尷尬,自然地收回手,也對她拱了拱手,笑說:“我猜你就是第一輪比賽里面大放異彩的溫大天師,最年輕,也最漂亮。”
“唐小姐謬贊了。”溫一諾猜也是這個原因,“原來唐小姐很關注我們的比賽。”
“當然關注了,不然我怎么委托你們幫忙呢?”唐小姐笑不露齒,很有底蘊的樣子。
溫一諾點點頭,“那唐小姐應該也知道,我并沒有接你的委托。”
他們第二輪比賽分組也是直播了的。
除了委托人的照片被馬賽克了,別的分組過程大家都看見了。
溫一諾是一個人一組。
諸葛先生接了方太太的委托,汪道士和全道士一起接了唐小姐的委托。
唐小姐惋惜地點點頭,“看見了,真是可惜,為什么不是溫大天師接我的委托呢?我覺得那兩個道士沒法幫到我。”
“這個跟我無關。”溫一諾笑瞇瞇地說,“我只是參加比賽,弄清事實真相而已。至于誰的委托,跟我沒有關系。”
“哦?溫大天師真是跟一般人不一樣。一般人見了我這種人,都會馬上表明態度,不對我翻幾個白眼,罵我幾聲,就不能解他們的心頭之恨。”唐小姐掩著嘴笑。
其實她笑起來的樣子非常有異國風情,用不著把半邊臉都掩起來。
溫一諾笑著說:“不瞞你說,我其實也挺鄙夷第三者的。但是你既然想對付虞先生,說明你還是有救的,亡羊補牢,猶未為晚。所以我對你還是持中立態度。”
唐小姐點了點頭,“那謝謝溫大天師看得起了。”
“不客氣。”溫一諾禮貌地抬了抬手腕,看了看手表,“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咦?你們不是住在那邊嗎?你是不是走錯了方向?”唐小姐指了指諸葛先生他們一起住的那套房子。
她暫時還不知道溫一諾住哪里,因為最后那一段關于住宿的問題屬于隱私,并沒有向公眾直播。
溫一諾搖了搖頭,“我不跟他們住一起。他們一群大男人,我一個女子住在那里不太方便。”
“那溫大天師住哪兒啊?這里的房子租金可是出了名的貴。”唐小姐很關心地問,“如果溫大天師不嫌棄,可以跟我住幾天。我的房子寬敞,平時只有我一個人。”
溫一諾指了指對面何之初房子的方向,“不用了,謝謝唐小姐,我住那邊。”
她朝她揮了揮手,“回見。”
溫一諾拐上了回去的柏油小路。
唐小姐笑著看了看她的背影,腳步輕盈地走向自己的房子,很快她的身形就融入到夜色中。
溫一諾走了幾步,覺得有些蹊蹺。
以她的警惕性,怎么會別人都走到她身邊了,還沒有注意?
她下意識回頭剛剛離開的人行道,卻見那里已經空無一人。
就算是要回她住的地方,也不可能走得這么快吧?
從那里到唐小姐的宅子,起碼也得走好幾分鐘。
她才轉身走了幾步而已,一分鐘都不到,可唐小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走這么快?這是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家吧?”溫一諾撇了撇嘴,也加快了腳步。
后來幾乎是在小區慢跑,比先前快了十分鐘到家。
她覺得,下次去諸葛先生他們那里,她應該開車去。
她回來的時候,蕭裔遠也回來了,正在廚房做飯。
聞見廚房里那噴香的酥炸小排骨味道,溫一諾頓時饑腸轆轆。
她飛快跑到餐廳坐下,看見桌上已經擺了三菜一湯。
一盤家常豆腐炒肉,一盤青椒炒肉,一盤切好的臘腸,還有一盅三七汽鍋雞。
蕭裔遠聽見她回來了,看了看時間,馬上知道她沒在那邊吃飯。
“你先吃吧,我把這道酥炸小排骨撒上椒鹽就能吃了。”
溫一諾點點頭,她實在餓了,顧不得等蕭裔遠,先坐下來給就舀了一碗雞湯,再嘗了嘗切好的臘腸,居然是甜的,不是他們家鄉風味。
不過味道還行,溫一諾吃了好幾片,再儼儼地喝了一碗三七汽鍋雞里的雞湯,才覺得半飽了。
然后就放下筷子,等蕭裔遠來一起吃。
蕭裔遠把酥炸小排骨從廚房里端出來,放到溫一諾面前,說:“嘗嘗我的手藝。”
溫一諾給他面子,拿起公筷夾了一個放到自己碗里。
這一吃,就停不下來了。
她一個人干掉了大半盤的酥炸椒鹽小排骨。
蕭裔遠吃的最多的是家常豆腐炒肉和青椒炒肉。
臘腸只吃了一口吐出來,說:“……就是甜的。”
“你買的時候沒有看商標嗎?”
“包裝上又沒寫味道,可能白油腸就是甜的。”
蕭裔遠哭笑不得,“跟我們家鄉的臘腸不是一個味道,包裝上只寫了產地,沒有寫味道。”
溫一諾吃了幾片白油腸后,居然喜歡上了這個味道,把剩下的都吃光了。
兩人在餐桌前談談講講,比結婚的時候還要融洽。
溫一諾吃完就困了,幫著蕭裔遠把碗筷收到洗碗機里,一個人上樓洗澡。
何之初這里的房子收回來之后,應該還是全部換了新的陳設。
至少她這間客房的床上用品都是嶄新的埃及棉。
今天大家長途跋涉,又做了晚飯,都累了,連蕭裔遠都睡得很早。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才早上五點,但是他們已經睡不著了。
溫一諾下樓來到廚房,從冰箱里找到紙盒牛奶,拿出一盒自己喝,又給自己沖了一杯麥片,當做早餐。
吃完之后看見天色還早,她和蕭裔遠一起出去跑步。
兩人戴著壓得低低的鴨舌帽,換了運動裝和運動鞋,在小區開始慢跑。
溫一諾很想去看看原始森林是什么樣子。
繞著小區的人行道跑了幾圈之后,她躍躍欲試,想往原始森林鉆。
蕭裔遠拉都拉不住,只好跟著她順著小路一起往里跑。
開始進森林還有小石子鋪的小路,五顏六色,和路邊的野花相映成趣。
后來就沒有路了,黑土地上有斑駁的青綠苔蘚,還有一尺來長的野草,灌木不多,參天大樹的樹根處有蘑菇,還有松菌。
溫一諾很遺憾自己沒有帶個環保布袋,不然可以把這些蘑菇和松菌摘回去吃,這些山林里野生的菌類只要五毒,放在湯里隨便摔涮一涮,鮮得掉眉毛。
蕭裔遠看她這個樣子,彎腰下去摘了幾朵顏色普通可食用的蘑菇,還有松菌全摘光了,用自己的運動服上衣兜著。
溫一諾看見蕭裔遠這幅樣子,一直笑到回到何之初的那棟大宅才停下來。
“你笑夠了沒有?我還不是為了你……”蕭裔遠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溫一諾不在怕的,也給他瞪回去。
兩人打打鬧鬧從原始森林出來,也才六點左右。
這個時候,小區的人都在睡覺,就連諸葛先生他們住的那套房子都靜悄悄的。
溫一諾惋惜地說:“不能去他們那里蹭早飯了。”
“你早上沒吃飽嗎?”
“沒有豆漿油條稀粥饅頭包子的早餐,也叫早餐?”溫一諾哼了一聲,“我想吃韭菜盒子。”
蕭裔遠:“……”
“韭菜盒子也不在你列為‘早餐’的單子里。”蕭裔遠提醒溫一諾。
溫一諾打了個哈哈,“我知道啊,所以我想吃韭菜盒子。”
蕭裔遠看著她笑了笑。
這也難不倒他。
他昨天去附近的超市買菜,發現這里有賣速凍食品的。
有個速凍韭菜盒子看起來非常好吃,說是拿回來用油煎一下就能吃。
蕭裔遠買了兩袋,凍在冷藏箱里。
他回到大宅,去沖了個澡,出來就去用油煎韭菜盒子了。
溫一諾聞到那香氣,就坐在廚房不肯走了。
做好的冷凍韭菜盒子只要加熱就能吃。
很快溫一諾干掉了四塊韭菜盒子,也就是一袋子被她吃光了。
蕭裔遠不愛吃這東西,他用豆漿機打了豆漿,慢燉鍋是昨天晚上放進去的粳米和糯米混合煮的粥,現在已經煮好了,白白的粥上甚至飄著一層“米油”,非常養人。
蕭裔遠把米油全部乘到溫一諾的粥碗里。
溫一諾吃得幾乎不想動了,癱在沙發上,等到最后一分鐘,才沖去把車庫的門打開,開著何之初給她當代步座駕的保時捷去諸葛先生他們住的房子。
這一次快的多。
保時捷賽車雷鳴般的轟響吵醒了小區里大部人。
他們晚上睡得晚,就圖早上這一個半小時的深度睡眠時間。
溫一諾摁著門鈴把他們叫醒了,笑著說:“太陽都上班了,你們還在睡覺,對得起每天起早摸黑給你們照明幫你們做光合作用的太陽公公嗎?”
汪道士困得東倒西歪,只想把枕頭扔到溫一諾臉上,打著哈欠說:“我們今天要向雙方委托人詢問情況,你又不接受任何一方的委托,湊什么熱鬧?”
“我的任務是揭示真相,我當然要在場旁聽。”溫一諾很感興趣地說。
她拿著手機在客廳玩了半個小時,那三個人才收拾好了,在主持人和向導的分別帶領下,諸葛先生去方太太家,汪道士和全道士去唐小姐家。
溫一諾想了一下,昨天她已經見過唐小姐了,她今天想見方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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