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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風波也算是結束了,楚一唯走到楚黎風身邊,“那幾個黑衣人皆是武功高強之人,都被他們跑了。”
宮凌兮落下地,站在離楚黎風不遠處,臉色冷淡,“王爺放心,這些粉末還不至于把眼睛弄瞎了。”
“我不管,本王就是瞎了,什么都看不見了。”楚黎風放開手,閉著眼睛怎么也不肯睜開。
但即使是閉著眼睛,他也能知道宮凌兮在哪個方向,擁有強大內力的他,即使瞎了也能如常人一樣。
江羽宸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見到楚黎風如此幼稚的行為,微微搖了搖頭。
宮凌兮神情淡漠,走向江羽宸,淡然道:“江公子,給他瞧瞧吧。”
“好。”江羽宸一口應下。
“不用了。”楚黎風倏然說道,他睜開眼,揉了揉眼睛,有些氣急敗壞。
他不過是想要宮凌兮的關心罷了,誰想要江羽宸一個大男人來治啊?
“皇兄,那些黑衣人來者不善,應該不會就此罷休。”楚一唯皺了皺眉。
宮凌兮冷言道:“他們的目標是我,與你們無關。”
“宮凌兮,你的心是鐵做的嗎?”楚黎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我沒有心。”
舒夢琪和舒夢欣魔怔的望著她們這個表姐,小時候她們也曾見過宮凌兮幾次,那時還是一個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宮凌兮看一眼她們,“龍抬頭看來是看不成了,回去吧。”
辛苦等了多日的龍抬頭以這樣的方式結尾,許多人心里都不怎么好受。
但對宮凌兮來說,今日過了,她在悅城的任務才算結束了。
舒遠和幾位商賈姍姍來遲,見到幾位安然無恙,舒遠長舒了一口氣,關心道:“凌兮,沒受傷吧。”
他是現在才知道眼前的這幾位都是大人物。
“多謝舅舅關心,并未受傷。”
“草民參見黎王,參見太子殿下。”舒遠帶領著幾位商賈一起行禮。
悅城雖然是商人之城,楚國最富有的誠實,但是論起武力還是遠遠不如皇城,不然也不會在這么重要的場合讓刺客有機可乘。
“這次的事情實屬意外,都是草民的罪過,讓各位受驚了。”舒遠彎下腰道歉。
舒夢琪和舒夢欣立刻跑了過來,站在舒遠的身后。
“悅城城主呢?”楚黎風語氣不善。
出了這么重要的事,城主不親自出來,反倒讓幾個商人出來露面,莫不是瞧不起他們?
舒遠的額頭冒出冷汗,解釋道:“黎王有所不知,城主前幾日中風了,現在還臥床不起,只好派草民等人過來了。”
在悅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就那么幾個,舒遠算是大人物了。
江羽宸走了過來,同舒遠等人說道:“中風乃是大事,在下正好會一些醫術,不如讓在下為城主大人看看。”
見到江羽宸,舒遠眸中閃過一抹驚艷,他閱歷不淺,立刻認識出來這是名揚卡琪大陸的仙醫,“這位想來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公子吧。”
江羽宸唇角微勾,“舒大人過譽了。”
楚黎風來悅城本是有要事,現在鬧劇結束,便帶著楚一唯離開了。
“仙醫哥哥,我也想跟著你一起去。”舒夢欣滿眼星星的說道。
舒夢琪不悅的瞅她一眼,“江公子要辦正事,怎能由得你去胡鬧。”
舒遠贊同道:“夢琪說的對,你還是隨你姐姐一起回府。”
“讓她跟去吧。”江羽宸忽然說道。
見到江羽宸發話,其他人也沒有再說什么了,宮凌兮頓住,猶豫了兩秒還是跟了上去。
舒夢欣對宮凌兮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凌兮,方才為何要強行催動內力?”江羽宸不冷不淡的語氣質問道。
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只是從話語中判斷,他好像生氣了。
宮凌兮冷冷道:“不想欠他什么。”
楚黎風對她的好,她看在眼里,只是楚黎風終究不是她的良人,也不是她的心上人。
一路人宮凌兮都在和江羽宸聊天,而舒夢欣反倒像空氣一般,無人理會,她不甘的咬了咬唇。
城主府。
管家一眼便認出了舒夢欣,不解道:“舒家二小姐,你們這是?”
舒夢琪抬起下巴,高傲道:“我是奉我爹的命來的,這兩位是我爹給城主大人找的大夫,這位白衣公子是江公子,這位紅衣女俠是我表姐宮凌兮。”
兩人的名字在楚國都是如雷貫耳,因此只要提及名字就行。
宮凌兮黛眉微蹙,紅衣女俠?
“原來如此,三位快請進吧。”管家慌忙的讓開路。
據管家說,城主已經病了很久了,之前是得了風寒一直沒好,后來突然就中風了。
“這是城主大人的院子,夫人吩咐了誰都不能進去。”管家指了指眼前的大門。
江羽宸道:“為何?”
管家嘆了口氣,解釋道:“本來城主大人只是中風,后來不知是為什么,竟然和發瘋一樣,見到人就咬,跟瘋狗一樣,為了隱瞞這個事實,夫人只能將城主大人藏起來,對外宣布是中風了。”
“二位大俠,我全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要是執意進去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們是不會跟進去的。”管家又道:“還有,要是被城主大人咬上一口的話是活不了多久的。”
“多說無益,開門吧。”宮凌兮看一眼管家。
他神情認真,看起來不像是在說假話。
但他們既然都來了,豈有不看就走的道理?這要是傳出去江羽宸的臉還往哪擱?
管家笑了笑,用鑰匙開了門,打開大門,“二位請。”
待江羽宸和宮凌兮走進去,大門又重新被關上。
為了防止舒夢欣成為拖后腿的瓶子,他們已經事先吩咐舒夢欣一直待在前廳了。
院子里花草凋零,地上的枯葉落了滿地,遠處流淌著一條小溪,兩人走近才發現小溪里流的水全都是黑色的,詭異至極。
這個院子和外面像是分離開來的。
宮凌兮黛眉微蹙,“這個季節不應該有落葉。”
江羽宸十分認真的說道:“小溪的水是亡山流過來的。”
“終于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