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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宮中一片靜謐,老太監和老宮女們突然來了主子,原本荒廢的心如同注入了滾油,都活了過來。
他們這些底層的小人物對朝代更迭沒有任何抗拒能力,他們沒有一點話事權,只好聽命接受改變便是。
不過,他們都是護國大長公主用過的人,心里真正的主子只有護國大長公主一人。這幾十年為主子守著安寧宮,也是因為心中還有念想,盼著她最終能夠回來。
如今護國大長公主不在了,可是卻來了她唯一的女兒,一位和主子長的極為相像的新主子,這和舊主人回來沒有兩樣。
新主子吩咐他們一切如舊,顯得也把這里當成是家了。
內務府送東西來的人更是接連不斷,他們就好像回到了當初最為自豪的日子。
護國長公主以前作為明宗最為寵愛的孩子,后來也是最有權勢的女子,安寧宮中的下人們也都是大家巴結的對象,身份地方比不受寵的主子還高。
安寧公主剛回來,他們就恢復了這樣的榮耀。
之前他們得到的是最為普通的生活供給,自從得知安寧公主要回來后,他們這些人的生活物資就直線上升,待得安寧公主今日進來,他們的待遇更是超越之前的十倍都不止。
上面新送來的宮女和太監,安寧公主是一個都沒有接,完全信任他們這些老人,依舊用他們這些老人。所以,大家都盡最大的心力來做事,希望能對的起新主子的倚重。
得知安寧公主在護國大長公主之前住的地方歇下了,大家連一丁點聲響都不敢發出來,還時時刻刻盯著銀霜炭火,唯恐炭爐不夠旺,讓殿中休息的主子受寒。
謝漫洛本就是很怕冷的人,今天因為要趕上入宮的好時辰,很早就起來,這會入了溫暖如春的宮殿,又吃了些飯食,暫時也沒人敢來打擾,就在莊彥的守護下安心入睡了。
可能是因為這里曾經是她母親生活過的地方,所以她睡的很踏實,足有兩個時辰才醒來。
她起床后,老尚宮就來稟報,說是她在休息的時候,祥寧宮和坤仁宮都派人送了東西過來,有吃食也有布料首飾等。
因為見她之前接了王大河送的東西,莊彥也就讓老尚宮把兩邊的東西都收下了。
老尚宮還說太宗的幾位妃子來到殿外,想要過來拜訪她,得知她歇下了,就都返回去了。
皇后也派她身邊的尚宮親自過來,邀請安寧公主晚上去坤仁宮用晚膳。不過這件事,他們都沒敢答應,說是得到謝漫洛的同意才去答復坤仁宮那邊。
這些老人都是經過事的,謝漫洛覺得他們這樣處理很妥當,夸贊了一聲。
至于去坤仁宮用晚膳的事,她拒絕了,說自己已經答應了陪太后一起用膳。
“莊爺爺,進來這里后,我們就要不得安寧了,我這安寧兩個字也沒有什么作用。”等老尚宮出去后,謝漫洛就抱怨道。
“那就說主子喜清靜,不見她們就是。”莊彥笑道。
“還是莊爺爺了解我,我就是想要這么干的,我現在只想吃飽了睡,睡醒了吃,舒舒服服地貓個冬而已。”謝漫洛說完,馬拿起老尚宮送來的食物要往嘴里送。
莊彥一看,很是著急,立刻把謝漫洛手中的食物搶下來。“主子,這些吃食,我還沒檢查呢!”
“我現在的吃食都是很安全的,放心吧!現在趙家人會比任何人都擔心我出事,我真要在這里有點什么閃失,這個趙家天下哪怕是安吉也坐不安穩的。”謝漫洛笑道,“我在這里的安全,他們會緊張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再說,不是還有安吉嗎?他肯定在暗處把著一道道關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趙家的江山坐不坐的穩,和屬下無關,屬下只知道主子您千萬不能出事。”莊彥鄭重地說道。
“好吧,那你檢查吧!”面對莊彥的認真,謝漫洛只好認輸,靠在椅背上,等他檢查所有的食物。
莊彥把吃的和喝點都查看了一遍,確認安全后,才退到一邊。
“莊爺爺,我知道明日去接受敕封會對不住母親和舅舅,也會給趙家送上一層遮羞布,但是我還是愿意受封,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吃了幾塊點心,又喝了些飲品后,謝漫洛對著莊彥問道。
“因為這個江山社稷將來是爺的,你想要助他的社稷安穩。”莊彥回答道。
謝漫洛搖了搖頭,說:“你猜錯了,莊爺爺,我并不是為了安吉,而是為了這個天下的百姓。我知道和平對所有人來說意味著什么,所以,我希望這個天下不要再起戰禍,讓所有人開開心心過日子。”
和平年代過來的謝漫洛,自然渴望這個時空也能和后世一樣,大家生活幸福安康。
“趙家不管誰坐在上面,只要他能夠像如今這般愛護百姓,為民牟福,不昏聵,就行。人無完人,現在的太宗或許是有很重的私心,但是他到底沒有因為自己的個人私欲去損害大眾的利益,這就夠了。”
“可是……主子,他都這樣對您了,主子難道不恨他嗎?”莊彥想起太宗居然想要殺謝漫洛的事,他就大為光火。
剛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和曹崇都想要借遼國的人手殺回來,謝漫洛及時制止了,才沒有付諸行動。
“恨沒有,但是很生氣,覺得他這個皇帝不知所謂。不過,后來想想,又覺得情有可原。他這樣對我,也是因為安吉的聲望實在太過于卓著了,他對安吉已經忌憚極深,所以不希望他的王妃亦如他一般,風頭越過自己。反正,我以后在這邊也會用現在的這個身份。他又不能真的殺了我,我們把這件事忘了吧!”謝漫洛知道莊彥想要替自己出頭,便好言安慰道。
“如此見利忘義之輩,現在利用主子給趙家蓋上一層遮羞布,等過些時間,或許同樣會因為對主子的忌憚,而加害于主子。”莊彥氣憤地說道。
“所以,我們要保護好金鞭,只要金鞭依舊在我的手上,他就拿我沒辦法。再說,我們也不是一直都在這邊住,最遲后年春天,我們就要返回大遼去。”謝漫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