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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他們盡管沒有什么食物了,卻還多堅持兩天,他們指望著能有人來救,為他們出頭,可惜外面一點水泡都沒起,依舊風平浪靜,讓他們徹底絕望了。
在他們這些人聯合的時候,太宗就寫了多份密旨,讓趙若亨和五皇子分別送出去,而且還發出十多條密令給自己所有的底牌。
皇后和德妃也沒有留手,把所有人手都放到臺面上來統籌,想讓他們全都聯合起來對抗趙若飛。
可是他們失望了,苦苦煎熬等來卻是包圍承福宮的人被殺個精光,而德妃的娘家也在一日間就分崩離析,一點助力都借不上了。
西山大營和護衛京城的兵馬,他們分別安排最信任的人拿著虎符去調軍回朝救援,結果連他們的人都沒有回來。
太宗餓的手軟腳軟,由趙若亨和五皇子攙扶著走出來,看見趙若飛面無表情地站在外面,頓時來氣,強提精神拿出皇帝的氣勢來頤指氣使。“送朕回延慶殿,立刻給朕安排最好的膳食來。”
趙若飛當做沒有聽見,吩咐闞清道:“把叛逆拿下,送陛下去萬壽宮休養。”
趙若飛話音剛落,禁軍就上前把趙若亨和五皇子分別擒拿住,接著又有幾個粗壯的嬤嬤上前把皇后和德妃禁錮住,拉到旁邊。
“你什么意思?為什么要抓他們?”太宗掙扎著要去救皇后和趙若亨,目眥欲裂,氣憤地問道。
“哀家想問你是什么意思?”太后聽說太宗他們要出來了,匆匆趕到,聽見太宗質問趙若飛,氣的都快頭頂冒煙了,拿起手中的拐杖就往太宗的身上打去。“哀家當初同意讓你這樣的孽子登基,真的是瞎了眼了,今日哀家就打死你這個孽子,以彌補哀家的過錯。”
太后的火氣很大,拿著拐杖直往太宗身上招呼,旁邊的人不敢救,太宗也不敢反抗。
不過,太宗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如今餓的前胸貼后背,手腳綿軟,只好護著頭任由太后發泄。
“傳哀家命令,即日起送皇帝入萬壽宮休養,國朝一應政務全部交由明王安排。”太后年紀大了,加之最近身體不好,打了五六拐杖就喘不過氣來,只好收手,靠在王尚宮和另外一個宮女身上緩氣。
“老唐,快,你送太后回祥寧宮去。”趙若飛見太后因為生氣,氣息紊亂的很,趕緊讓暗二把她送回宮中去。
“朕是皇帝,你想軟禁朕,想都別想,朕會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不仁不孝。”見太后離開,太宗忍著身上的痛,在太監的幫助下走近趙若飛,盛氣凌人道:“若是皇后和亨兒有事,朕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個孽畜。”
“趙志鵬,你這個為虎作倀的人,看來我們打算軟禁你是太輕了,就應該徹底廢掉你,免得你把太祖打下的江山葬送掉。太祖一世英明,怎么會生下你這么個不明是非黑白的蠢貨?”
宗正是太祖輩的兄弟,聽見太宗罵趙若飛為孽畜,氣的直呼他的名字,用收指著他罵道,而且“蠢貨”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六叔……”太宗出來后的視線就一直放在趙若飛身上,沒往旁邊看,這會聽見老皇叔罵他,才抬頭看向右邊,發現除了宗正、安王外,還有兩府的重臣都在,所有人都滿臉怒氣地看著他。
自己這是犯了眾怒了,太宗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縮著脖子不敢與大家對視。
看來皇后和亨兒暫時救不了,那就先緩一緩,顧著自己吧!
想到這,太宗就開始甩鍋:“六叔,皇后母子給朕下藥,用朕的性命威脅,讓朕交出禁軍,還把國璽和虎符拿去,擅自寫下圣旨,發布各種命令。”
“你說的是這些嗎?”趙若飛把一堆圣旨和密令都扔到太宗的面前,嘲笑地看著他。
“這些圣旨和密令,哪一份不是蓋著你的私印簽著你名,若非你親自寫下,皇后和趙若亨怎么可能知道這么秘密的東西?”
太宗想要辯解,趙若飛卻嘆了口氣,打斷了他。
“你別告訴我們,這也是他們逼您的。父皇,我們早就約定有密文,你若真的是被逼,簽名的時候隨便改動一下筆畫,兒臣就會救你出來,可是你,真的太讓大家失望了。”
“飛兒,父皇錯了,父皇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一不小心就犯糊涂了,以后父皇再也不會犯渾了,你讓父皇回延慶殿吧?”太宗可憐巴巴地看向趙若飛,他知道只要趙若飛同意,太后和宗正的話就算不了數,念頭一轉,馬上就向趙若飛求情。
“這回兒臣還真的做不了住,讓父皇去萬壽宮修養的決定是安寧長公主、趙家宗老和兩府大臣一致的決定,皇祖母也極力。父皇身體不好,還是在那邊好好修養吧!”趙若飛板著臉,一絲同情都沒有,反而感到無比厭煩。
這就是他的父皇,這出來才多久,態度就轉了幾個彎,剛開始的時候以為能用孝道皇權拿捏他,便想用此來護下皇后母子。
當他發現自己護不住他們時就開始甩鍋,想要抽身出來,最后見自己犯了眾怒,又裝可憐,想要博同情,簡直是自私自利到極致了。
趙若飛覺得自己以前那么敬愛他,維護他,簡直就是個笑話。
假如自己以前不曾幫他,讓安王叔等人執掌國朝,是不是就沒有那么多糟心事了?
他如此無所顧忌的胡作非為,是不是仗著自己一直幫他收拾手尾?
難道一切動亂的源頭都在自己身上?
看著眼前向小丑一樣的父親,趙若飛一時間心思百轉,甚至都懷疑起自己來了。不過他很快就收斂起紛雜的思緒,對太宗身后的宮女和太監吩咐道:“送陛下去萬壽宮修養,你們好生伺候陛下,不得有一點疏忽。”
趙若飛說完,扭頭就走,不想再與太宗多說一句話。
闞清帶著人護送著太宗前往萬壽宮軟禁,而皇后母子和德妃母子,也分別送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