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兒!”云知國喝住云紀重,又對月韻仙子說道:“月韻賢侄女,修仙乃是通天地之造化,奇妙無窮,萬千大道,你我只窺的一斑。令尊年少時,也曾將邪天老魔耍得團團轉,張姑娘未必不能在雷鷹手下走上一遭。還勿妄言。”
潛龍宗主莊子休當年戲耍邪天老魔的事跡一直被潛龍宗的人傳得跟什么似的,云紀重用他來舉例,莊月韻自然不好說什么,只是輕哼了一聲,“她怎么能跟家父相比。”
云紀重還想說什么被花惜憐拉住。
她笑著對安藍說:“今日正好池塘里的荷花開了,張姑娘陪我一起賞荷如何。”
說著她就挽著安藍,帶她離開了主廳。“方才的事還望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我和夫君都相信姑娘的能為。”
“你也是,知道她被寵壞了,還和她叫什么真。”花惜憐訓了一聲云紀重,見他還要反駁,瞪了他一眼,他便乖乖的閉了嘴。
“十四少爺也是為我抱不平,要怪只怪秀污了被人的眼睛,哈哈。”安藍想起侯宜宣的那句“狗眼看人低”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她還真沒生氣,云知國明里呵斥云紀重,暗里幫她說話的時候她不知心里有多爽。而且她知道花惜憐也很維護她,說是賞花,其實就是帶她離開主廳,不跟莊月韻一般見識。
“呵呵,姑娘倒是豁達之人。”
城主府的后花園很大也很別致,小橋流水,亭臺假山,三步一景,五步一畫。三月的桃花,四月的牡丹,五月的海棠竟然開在一處,奇,奇,奇。
而此時,小湖中又有小荷露出尖角,整個花園一片春色。安藍見過蘇州的拙政園,也不過如此。
花園中還種這一些靈草靈花,其中有十多味竟然是洗精伐髓藥浴方中所需要的,更有三味她沒有在慶祥樓看到過。
安藍眼睛有些直,但有怕人笑話把目光移向一邊卻又忍不住偷瞄。把四周的景致都夸了一遍才指著園中的草藥問。“夫人,那些是靈藥吧?把靈藥和花草種到一起秀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怕有人來偷嗎?”
花惜憐笑了笑,“能有本事進府里偷東西的,也瞧不上這點花草。”
安藍汗顏,確實如此。別看一路走來沒見到什么護衛,但是那些丫鬟家丁都有修為在身,城主府外松內緊,而且城主修為高深,普通毛賊哪里來敢偷東西,也就是她剛剛心意一動,這會兒又硬是按下去了。
“話雖這樣說,也只有夫人如此雅趣,別人可真是捂得緊緊的。敢問夫人,除了慶祥樓以外還有哪里可以買到大量的靈藥,我有個藥方,還差些藥材。”
花惜憐拿過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寫了兩個字:“黑市。”
黑市?安藍還是第一次聽說,她等著花惜憐的下文,哪知這看似婉約的城主夫人卻存心磨人,只拉著她與其她夫人小姐去賞荷了。
“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這位就是靈安堂的張老板。”在場的各位大多都是云家人,兒子兄弟有不少這次都去了萬獸山,也知道山上發生的事,一聽說是靈安堂的老板,連忙起身相迎。
“沒想到張老板竟然這么年輕。”一位夫人拉她進亭子,笑著說道。可不是,她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
“不小了,也就看起來年輕。”二十六歲剩女一枚。
夫人小姐們掩嘴而笑,修真的人外表的確作不得準,像花惜憐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事實上已經五十多了,不過她們也沒問安藍多大,畢竟女人的年紀是禁忌,越大越不喜歡人提。
在座的夫人小姐都比較隨和,安藍也沒看到大家族之間的勾心斗角這倒是比較難得。
“娘。”這時候從走廊上跑來一個五、六歲的小正太,說話奶聲奶氣。他在花惜憐懷里蹭了蹭,乖巧得把夫人小姐們都叫了一遍,輪到安藍時對她眨眨眼,歪著小腦瓜問:“大姐姐你是誰?幽兒沒有見過你。”
花惜憐把他抱在懷里,捏了捏他的鼻子。“小調皮,叫秀姐姐。”
“啊,幽兒聽重哥哥說過你,重哥哥說你很厲害,幽兒也要跟你比試。”大家都被云紀幽的童言童語逗笑了。
“笑什么,幽兒已經煉氣一層了,很厲害的。”云紀幽嘟了嘟嘴,抗議著。又引得人一陣哄笑。
花惜憐捏了捏他的小臉蛋眼里滿是寵溺,“是,我們幽兒最厲害了。”
安藍卻有些動容,五、六歲就達到煉氣一層,不管有沒有靈藥輔助資質都是上上乘,十多二十年之后,云家有將會多一名堪比云紀深的高手。
云紀幽見安藍不說話,從花惜憐的身上翻下來,叉著腰說:“秀姐姐,你敢不敢和幽兒比?”
“小鬼頭,你不是粘你三哥哥去了嗎?怎么又跑過來了。”花惜憐把他拉回來,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云紀幽抱住頭嘟囔著:“三哥哥被那個什么仙子纏著好無趣。娘她是不是很丑啊,不然為什么要把臉擋著?三哥哥又不喜歡她,她還纏著不放,羞羞。”他做了一個羞臉的動作,可愛得緊。
人家那是因為長得好看,才遮著。好吧,安藍承認她很不厚道得笑了,而且很惡毒得想著,人家說不定真得長得很丑。
“秀姐姐,你也同意幽兒說得對不對,好姐姐你就跟幽兒比比吧。”云紀幽搖著她的手撒嬌道。
正太撒嬌誰也擋不住。
“好吧。”安藍緩緩起身,其實她也看得出,花惜憐雖然嘴上不說,心里還是想看看她的本事如何。
“凌波微步”。
她突然消失在眾人面前,再看,已到了對面。
云紀幽提著木劍追過來時,她玩心大起,沖他做了個鬼臉,明明看著她沒動,但是云紀幽無論怎么都刺不中她。
明明她沒動,卻總是有人撓云紀幽的癢癢,讓他咯咯得小個不停。
安藍突然覺得調戲小正太不是好行為,但是她又樂在其中,看著云紀幽短手短腳,氣喘吁吁地揮著木劍,她就忍不住想逗他。
“好身法!”花惜憐眼前一亮,她自然看得出安藍身法的獨特之處。
“難怪深兒和重兒對她贊譽有佳,果然不錯。”
“聽十四哥說,她速度很快,連三哥也比不過,我之前也是不信,現在是信了。”
“瞧把咱幽兒急得,都快哭了。”涼亭里面的貴婦人看著對面的小人又呵呵地笑起來。
“這孩子,平時他爹爹和哥哥都寵著他,老師們也讓著他,夸獎的話聽多了,以為自己多有本事,今天正好給他上一課,對以后修行也有益。”
“只是忒可憐了些。”說著她們又笑了起來。
可不是么?汗都累出來了卻連安藍的衣角都沒摸到,好幾次安藍以為他要放棄,卻又咬牙堅持了下來,漸漸的他竟然摸到了一些軌跡,速度也快起來。最后竟然抓住了她系在腰間的鈴鐺穗子。
云紀幽體力消耗極大,畢竟只是五、六歲的小盆友,能堅持在這個份上就已經了不得了。他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還是安藍手快把他撈了起來。
“呼呼,秀姐姐你好利害,難怪重哥哥想跟你比試。”云紀幽喘著粗氣,一臉崇拜地看著安藍。
“你教幽兒好不好?等幽兒學會了,幫你跟重哥哥比。”云紀幽臉蛋紅撲撲的,墨玉般的眸子里閃著狡黠,他以為自己很聰明,哪知這一句話又引來一陣笑聲。
“瞧瞧,這都是跟誰學的?”花惜憐笑著搖搖頭,不過云紀幽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張姑娘,幽兒雖然是童言無忌,他說的話你倒是不妨考慮一下。”她給云紀幽請的老師雖然實力都不凡,但是都沒有人像安藍一樣擁有這么獨特的身法。
“當老師?”安藍愣了,她連忙搖頭,她自己都是半調子怎么教別人?她才不敢誤人子弟。
云紀幽見安藍不愿意拉耷著腦袋灰溜溜地跑到花惜憐身邊,扯著她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叫:“娘……”
那聲音別說是花惜憐受不了就是連安藍都受不了。
于是,花惜憐用水汪汪地眼睛望著她……
“夫人,不是秀矯情,秀這點修為你也看見了,幽少爺將來前途無量,秀怕誤了少爺的前程。”
“張姑娘自謙了,姑娘有這樣的身法足以讓幽兒叫你一聲老師。”花惜憐眼界何等利害,她才這點修為就能有如此利害的身法,將來又會是何等了得。
她突然想到,安藍能有這樣的本事不可能沒有師承,有師承就不能隨意收徒。見安藍一臉為難的樣子,更篤定心中的想法,也不好再說什么。
云紀幽撅著小嘴,可憐巴巴的看著安藍,拉著她的穗子不停地搖。
她就是對正太蘿莉神馬的沒有免疫力。
“幽兒有空的時候,可以來永巷找我,說不定姐姐正在練功呢。”讓云紀幽看她練功也算是變向答應了吧……
第一章到(可能是吧……)這正太在以后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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