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章灑了一地狗血
“你醉了,回去睡吧。”白殷衣伸手想拉安藍起來,她卻搖搖頭。
“我要放煙火。”
煙火?!白殷衣皺眉,他似乎沒有買,但見安藍一臉期待的樣子,一道藍色的光芒從他指尖沖上天空然后散開綻放成美麗的煙火。
安藍看呆了。
絢爛的煙花下,安藍漸漸閉上了眼睛,她做了一個甜美無比的夢,醒來時已在自己的床上,她看到外面還亮著燈火。
“師尊還沒有睡嗎?”她悄悄開了門,腳剛踏出去一半又縮了回來,外面除了白殷衣以外還站著一個人,那人手里拿著一盞燈籠,燈籠上畫著一朵金色的牡丹。
白殷衣背對著她,“你來做甚?”
“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牡丹的聲音很是溫柔。
“那你現在看了,可以回去了。”
“我……”牡丹低下頭,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絕情。
“殷衣,你真要如此待我?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安藍深知偷看偷聽是種不道德的行為,但是她卻怎么也無法把門關上。
“抱歉,我要困了,不送。”說著,白殷衣就轉身往回走,安藍立刻蹲下來。
“白殷衣你給我站住!”牡丹丟下手中的燈籠一把拉過他,不由分說地就把嘴巴湊上去。
這是什么情況?哇咧!那牡丹看似柔柔弱弱竟然這么彪悍強吻敢她的師尊?!
白殷衣一把推開她,“夠了!你再如此,別怪我把你從山上扔下去。”
“為什么?是因為勝衣么?我與他不是你想的那樣。”說到這里牡丹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夠了!我以前那般對你,只因為你孤苦伶仃,只為你與勝衣訂了親,在我眼里,從來只是將你當做弟妹!”
我勒個去!安藍的腦子一下子炸開,這不是只有在八點檔狗血言情劇里才看得到的戲碼嗎?!她起初還有些責怪白殷衣,沒人情味兒,人家女兒家不顧及名聲主動親你,好歹也得給人家個好臉色看吧,現在卻對這個叫牡丹的女人極度無語,這算神馬,趁著夜黑風高來勾引大伯?
她記得前不久這女人還同時送了這兩兄弟糕點和手帕?!
我勒個去!她就不知道“臉”字怎么寫嗎?看那女人又要撲上去,安藍決定冒著被揍的危險給白殷衣解圍。
她假裝揉了揉眼,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迷糊著推開了門:“唔……師尊,你還沒有歇息么?”
“嗯?有客人么?這位姐姐好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姐姐,外面冷,進屋里坐吧,我去給你煮茶。”
“不用了。”牡丹拍了拍身上的雪,起身下了山,下去前還不望轉身幽怨地看了白殷衣一眼。
“聽了多少?”牡丹走后,白殷衣問她。
她呵呵地笑了笑,用手比了比:“一點點。”見白殷衣橫一眼,壓力縱生,她連忙搖手:“我絕對沒有看到師尊被侵犯,絕對沒有……”說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捂住嘴看白殷衣反應。
還好,白殷衣只是挑了挑眉,并沒有生氣。
“陪我走走。”
安藍跟著他一路往下,走過了千丈峰,走過了百丈峰,走到了十丈峰最后停在離宵院前。離宵院里還亮著光,白勝衣竟然還沒有睡。
“不進去么,既然已經來到了這里。”安藍見白殷衣望著燈火小心地問道。
白殷衣搖了搖頭,又轉身離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與他之間,不僅僅是因為牡丹。”
“那師尊你討厭白師叔嗎?”
“討厭!”答得還真是不拖泥帶水,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師尊傲嬌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來了離宵院,見白勝衣還沒起床便給他打掃了一下院子,過會兒白勝衣出來打了個哈欠,對著她輕笑。
“你就這么想我么?昨天晚上看不夠,今天還來得這么早。”原來他知道昨晚她來過。
“你想到我這里來問什么?牡丹?”白勝衣見她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輕笑。
“怎么?她昨晚跑去找他了?”他坐在巨木圓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就那么寂寞難耐么?你不用看我,我對那樣的女人沒興趣,這門親事當初是我娘訂下的,我還巴不得他們倆好上,我樂得逍遙,可惜那塊木頭讓太我失望了。不得已,我只好自己搬下來住了。”白勝衣瞇著眼半真半假地說道。
感情兄弟倆都對牡丹沒意思么?可憐地女人就這么被炮灰了,不知為什么,安藍心里突然覺得很爽。
突然白勝衣托著下巴看著她,那笑容極壞:“你說,我要是搶了他的徒弟,他會如何?”
安藍嚇得趕緊跳開。“師叔,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別急嘛,再坐兒嘛跟我好好聯絡聯絡感情……”見安藍跑遠了,他才打開扇子向著樹林里望了一眼:“如何?”
“你是她師叔。”樹林里竟然傳來了白殷衣的聲音。
“在你眼里只有露n理綱常。”白勝衣不屑地輕哼一聲。
“你我之間的事不應該牽扯到他人,牡丹也是如此。”
“哦?還真是一個為他人著想的好男子。”白勝衣走到白殷衣旁邊,直直地盯著他。“那你何時也為我想想。”
“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不是最清楚嗎?”
“哼,絕無可能!”白殷衣拂袖。
“呵呵……說到底,我卻連外人都不如,去他的露n理,去他的綱常,哈哈呵呵。”白勝衣大笑,轉身回了屋子,重重地關上了房門,只是那笑聲中有無盡地痛苦。
白殷衣立在那里,他的四周一片漆黑。
“師妹,小心一點。”子敬見安藍在山路上跳來跳去,讓她小心一些,畢竟雪地還是有些滑。白殷衣雖然不回家,但是作為他的弟子,子敬每年初一還是要去白府拜年。
他們沒有什么好東西,所以心意到就行了,子敬提了一壇十年陣釀的醉天仙,還有一些靈果子,安藍想了想,第一次拜訪也不能太寒酸,于是從混元天府里挖了一只五葉靈芝。
五葉靈芝外面大約賣百個下品靈石,用來孝敬師祖不算寒酸也不算太貴重。
“師祖是什么樣的人啊?”能生下那妖孽的三人,想必自身也是妖孽的存在,安藍心里有些忐忑。
“師祖人很好的,你見了就知道了,別怕。”子敬知道安藍在擔心什么,笑著對她說。
安藍點了點頭,心里卻在想:大師兄只怕見了誰都說好吧……
這一次是童子開得門,這童子看起來比藥兒大些,但說起話來卻儼然一付大人模樣。
“長老今日一大早便說大師兄和師姐要來讓我在門侯著。”童子笑了笑,領著他們進了大廳。
白府頗大,四進四出,此時大廳里已有的少人,大多都是來拜年的,大廳的正中央坐著一對夫妻,看起來大約四十出頭,丈夫一身儒氣,笑起來時瞇著成一輪彎月,看起來似乎很好說話。妻子典雅威儀竟然是“訓導主任”!
一接觸到她的目光時,安藍竟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她的師祖竟然是執劍長老,而她的師祖母竟然是執事長老!
“子敬(安藍)見過師祖,師祖母。”安藍與子敬低身向二老行禮。
“你就是安藍。”百里晴青問她。
“回師祖母,是的。”百里晴青向她招了招手,讓她走近仔細瞧瞧。百里情青的聲音清冷,氣場強大,但是笑起來卻意外得柔和,“我那孽子倒是讓你們操心了。”
“大過年的提他們作甚,還嫌心里不夠堵得慌。”云姑從里屋出來,跟在她身后的還有牡丹。今天的牡丹精心打扮過,不過安藍還是看得出她眉眼之間有些黯然,她向白暮云與百里晴青問了安道了好便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安藍聽得分明,她叫百里晴青姨娘。
原來還是表妹?(看過東成西就的請自動代入張學友叫王祖賢“表妹”,咳。)
過了會兒,青陽也帶著他的三個徒弟來拜年。“師母,徒兒無能,你布置下來的任務又失敗了。”
“罷了。”百里晴青罷了罷手,白暮云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她的神情總算好了許多,別看兩人在眾弟子面前威風凜凜,可到了家卻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安藍突然想起了穿越前的一首歌《常回家看看》,雖然她不喜歡,但也不得不承認道出了天下父母的心聲。
忽然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過年的時候也許也是這樣坐在大廳里眼睛望著門口盼著自己回家團圓。
她的眼眶有些濕潤,“師祖,師祖母我失陪一下。”她告了個罪,轉身跑出了大廳一路向離云山頂而去。
“這孩子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白暮云問。
“子敬是不是你欺負她了?”百里晴青一開口四周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分。
子敬連忙搖頭,“我去看看。”
寫到這章不知道為嘛,突然覺得這弟弟咋看咋對哥哥有些基情,咳瓦寫得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