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有田,正文,古今書屋
年嵬掃視四周皺起了眉頭,知道他們是松鶴谷的人,方才被強行拉出房時非但沒有反抗,眼中還亦有深深的畏懼,但是此刻就因院內人的一句話,他們便敢圍住他。
那說話的是個女子,聽聲音年紀并不大,但是語氣里卻透著霸道與囂張。年嵬做長老百年,還沒有人對他如此吼過,不由得面色又冷了幾分。
“松鶴谷緝拿練煙云,姑娘若是聰明就不該橫插一手。”年嵬把“松鶴谷”三個子咬得很重,這三個字在堰州特別是在慶江城威懾力絕對強悍。
“滾。”這一聲卻不是安藍所發,而是一個男子聽起來似笑罵綿綿無力,但伴隨著這一聲一道強悍的氣息直沖云霄,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這座小小的院子里竟然六道如此強悍的氣息,其中兩道甚至已經到達元嬰期。
這六道氣息形成六彩光華將院子包裹住,整個屋里村被照得透亮,甚至在山下也能看到那沖天而起的光芒。
慶江城的高手有所感應,紛紛往五里村的方向望去。
沈磐容端坐在屋里,對著窗外深思,過不會兒管家領著沈策急匆匆的趕來。
“爹,你找我有事?”
“你帶衛隊去五里村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
沈策正要退去,沈磐容卻突然起身,“算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踏上飛劍,直奔五里村而去,管家和沈策緊跟在他身后。
他剛走付家和嚴家也有幾道劍光升空,付家家主已經從中州付家那里得知離云派右護法觀云帆回宗,離云派雖然還是二流門派,但是在眾人心里已一躍成為與歸元天閣和神水宮并駕齊驅的超級大派。
觀云帆據說千年前修為就已到達化神期,千年過去了修為如今修為達到何種恐怖的境界沒有人知道。
當初觀云帆親自為安藍主婚,可見這對夫婦在他心中的地位,且不管五里村現在發生何事,他們都該去瞧瞧。
所以幾位家主當機立斷,親自出馬。
付家家主更是速度全開,爭取第一個到達五里村,作為付家的旁支,他比另兩位家主知道的還要多一些,觀云帆之上還有修為更恐怖的左護法!
這樣的絕世強者彈指間便能滅人滿門,離云派卻有兩位!想起數月前炎夏冒出的那幾道絕世強者的氣息,付淮又加快了幾分。
他很明白,他只是一個旁系家主,對中州付家來說根本無關緊要,之所以能聽到這些無非是付家想通過他與安藍夫婦搞好關系。
付淮想第一,沈磐容與嚴梏也不甘落后,幾番你超我趕之后,三人最后決定并肩而行,以免傷了和氣。
再說五里村年嵬注視著六彩光華臉色大變,這次隨同他來的除了他以外只有一個金丹期的子弟,雖說仙鶴谷的功法特殊,胎動九層的遇上金丹一、二層的能保持不敗,但是以他金丹七層的修為想對抗元嬰期根本毫無勝算,更何況元嬰期的還有兩人!
年嵬終于知道為何膽小怕事的魏無涯會裝瘋賣傻,也終于知道這些村民們敢拿劍指著他。
他沉默片刻忽然大笑:“愚蠢!”
元嬰又如何,金丹又如何,能比得過松鶴谷能斗得過練魔始祖?他手藏在衣袖里暗中捏碎一個傳訊玉符,請求門中強者支援。
這時數道劍光從遠處飛來,落在安藍的院子前,正是沈、嚴、付三家家主。三家家主看到已近盛怒的年嵬眼皮直跳,心想:怎么惹著松鶴谷的煞星了?
轉向那被光華籠罩的小院時更是神色凝重,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
付淮笑著向年嵬拱手行了一禮:“這不是年長老嗎?什么時候出谷了,走到小弟那里去喝一盅。”
他欲去拉年嵬卻被年嵬后退一步側身躲過。
“年某此番師命在身,不宜飲酒,待年某的辦完了事再去府上叨擾。”
“不知道年長老所辦何事啊?”
年嵬冷笑,心思一轉撤了那張冷臉笑呵呵的對付淮說:“付兄來得正好,助我拿下房中之人,等我回去向始祖請了功,年某請三位吃酒。”年嵬故意說出“始祖”二字,讓這三家家主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果然,三人聽到那兩字各自嘴角抽了抽,他們很清楚“始祖”二字在松鶴谷來說意味著什么。
心里苦笑:沒事跑那么快干嘛?
“年長老,此間必是有所誤會。”沈磐容雖然心里發苦,但還是很堅定得站在安藍這邊,得罪松鶴谷雖然會麻煩不斷,但從長遠的利益來分析他現在做得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沈磐容你這是在質疑始祖嗎?”年嵬上前一步逼近沈磐容,他這一步踏下去身后炸起,地面裂開形成一道百丈深的溝壑。
沈磐容瞇眼,這年嵬拿著雞毛當令箭,此人小肚心腸今日既然結了怨,不如索性撕破臉。“沈某不敢,不過年長老若執意要闖院的話,沈某只有討教討教松鶴谷的妙法。”
“二位家主你們說是不是如此?”
“確是。”付淮與嚴梏應道,他二人心里早把沈磐容罵了個遍,知道沈磐容是怕沈家抗不過松鶴谷的打擊報復故意拉他們兩家下水。不過就算知道沈磐容挖了坑他二人還是不得不往坑里跳。
“好!你們要找死就別怪我年某客氣!”年嵬在五里村受的氣終于在這一刻累積爆發,他算了算,谷中支援的人最多再又半柱香的時間就會趕到五里村,他也不再廢話。
他拉開綁著木匣那根黃色的繩索,一道幽光從里面透出來,寒氣從匣子里瀉出來,四周的口氣驟然降低了幾分。
繩索上的蝌蚪符文飛出來組成一個圖案。圖案沒入木匣中,木匣幽光大勝,接著從里面傳來一聲呻吟,匣子驟然打開,從里面飛出一個被符條包裹住的金色繭,那繭落地之后迅速變大最后年嵬一般高。
符條層層剝開,最后一位美艷的女子從破繭而出,她身上一絲未掛只有如墨般的青絲垂下來遮住重點部位。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豐滿的上身,纖細的腰肢,就在她出現的一剎那,有幾位年輕的小伙子血脈憤張不由得流下鼻血來。
那女子站在年嵬身側,一臉戲蔑的看著眼前的人,身子一閃,后面立刻傳來一陣慘叫,再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對血淋淋的眼珠,她捻著眼珠吞進嘴里,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慢慢嚼了起來,那表情似乎是在享受美味。
好幾人心理承受不住,哇得一口吐了出來。
那被剜去眼珠的人抱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痛不欲生。這人是魏無涯帶來的匪子,總是一付色mimi的樣子,也喜歡說點黃口被警告過多次依舊死性不改,這次終于自食惡果。
不管這匪子是不是罪有應得,這會兒在安藍院子前殺五里村的人就是在打她的臉。
一道劍氣如狂龍般從門口呼嘯而出,一口咬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的血肉被咬去一大塊,但是很快愈合完好如初。
那女子呵呵得笑著,像是在諷刺安藍。
安藍沉吟片刻,早聽聞松鶴谷的功法特殊,今天一見卻是有些不同,這女子古怪得緊,說她是人吧,那血肉似乎又是幻化而成,說她不是人卻又流露出生靈氣息。
見年嵬動手其余松鶴谷弟子皆是解開了木匣,七個大繭落到地上,接著七人破繭而出,不過都穿了衣服沒有人似這女子般赤身果體。
安藍發現一處,男弟子身側的是女子,而女弟子木匣中封印的卻是男子。想起白殷衣所講的關于那位練掌門的故事,安藍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得皺起眉頭,啐了一口。
匣子里的金繭所化的人在松鶴谷有個叫法,叫“影”,如影隨形的影。
此時,松鶴谷的弟子擺成了一個獨特的陣式,靈力彼此牽引轉動,以年嵬為中心,向兩邊擴散,循環過后又回到年嵬這里,每一個循環身邊的影實力便提升一點,最后整個陣勢完成之后,整整提高了兩層。
影的實力和本身相同,這七位松鶴谷的弟子原本修為就是在金丹九層,這樣一來,影提高兩層變成了金丹二層,而年嵬的影更是到了金丹大圓滿。
年嵬一聲令下,松鶴谷的弟子跳入院中,三位家主攔住三個,其余四人直奔大門而去。
他們很謹慎,用影擋在身前已極快的速度向大門逼近,眼看就要進入門中,四道極細的劍光從黑暗之中沖來。
這道與剛剛那道冰色的劍光不同,它速度極快,沒有半點花哨,看似平淡無奇卻凌厲無比,他們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劍光便穿透了影直直落到他們身上。
篤篤。劍光穿著影和松鶴谷的弟子瞬間已飛出百米之外,余勢未減一直沖到村口才停了下來,接著炸開,炸得幾人血肉模糊。
從四人翻墻到受傷整個過程不到兩息,讓年嵬驚訝的事能在兩息內同時重傷四名松鶴谷弟子的并不是那兩位元嬰高手,而是一個金丹期!
“該你了。”方才那個笑罵的男聲再說響起,年嵬心里竟然一陣發緊,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這鬼天氣傷不起!!!
一天太陽,一天雨,有木有!!!
頭天熱了想減衣,結果第二天降溫又加回去!!!
尼瑪早上大太陽,下午下大雨,出去玩冷個半死,有木有!!!
再身強力壯也經不住雨打風吹!!!
玩誰呢!!!
就算老天你寂寞了,隔幾天玩兒行不!!!
忍不住要咆哮一下,大家注意加衣,就算再大的太陽,出去也帶件厚外套。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