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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青菀一面說一面妄圖掙開他的禁錮,卻又一次做了無用功,不免有些惱火。
“王爺,您這舉動便過了吧?您已經娶妻生子,我卻是未出閣的侯府貴女,若是壞了我的清白,難不成王爺還想讓我一個天之嬌女做了您的妾?我還不如往梁上扔個白綾!”
她故意拿話激他。
南穆王的神情卻有些恍惚,“你這個性子倒是烈,像極了她。”
若說之前楊青菀暫且還能保持笑容,到了這一刻,她卻是直接變了臉。
“王爺的話我實在聽不懂,什么她不她的,您是不是悲傷過度精神給受了刺激?您聽好,我是武安侯府的楊三姑娘楊青菀,不是您的什么故人!”瞅著那只還抓在她臂上的那只手,楊青菀只覺得自己快要熬不住給爆發出來,聲音聽起來明顯冷了不少,“我再說一次,您最好放開我,否則……”
她的腦子里一瞬間閃過自己幾巴掌落在這位王爺臉上的畫面。
外面卻起了敲門聲,說是相爺來了。
南穆王下意識提高了嗓音道了句不方便,欲讓外面的下人把相爺趕走;楊青菀的雙眸卻一下子亮了起來,不顧形象地往外疊聲嚷著相爺。
心道若是沈涼昭聽到了,肯定會進屋解救自己。
可她千算萬算,壓根就沒想到南穆王的動作如此神速,第二聲相爺才將將嚷了一半,她便被捂住了嘴巴。
她劇烈掙扎,那人索性一個用力,直接把她禁錮在懷里,阻止她再有大的動作。
耳際有男子輕聲道:“你乖些,我不過是想確定一些事情。只要你配合,我不會傷害你。”
楊青菀氣得不清,只覺得南穆王也瘋了。她拿希冀的眸子往門口望著,只盼著沈涼昭方才聽到了她的叫嚷,能不顧一切直接闖進屋來。
她心里頭這般想著,那兩扇門竟真的被幾腳踹開,一條人影快步走了進來。那人身姿偉岸,一眼就看到了被死死摁住的楊青菀,那張白玉臉上即刻閃過一絲殺氣。
人未到,卻是有利刃先一步飛了過去,恰好就直奔南穆王的面門。
后者被迫得放開了懷中的貴女。
到此時,楊青菀才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她原本是快要氣炸了,可如今沈涼昭出現在這里,她忽地又涌出了諸多的委屈。
她腦子一熱,反手便是一個耳光。
張延鈞沒防備她,就聽得啪的一聲脆響,正好被打了個嚴嚴實實。
她眸里噙著淚,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您當真是無恥至極,當年的堯寧縣主簡直瞎了眼,竟會看上您這種卑鄙小人!”
她罵完,下意識便往沈涼昭的方向去了,淚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后者則是朝她走了兩步,虛虛把她掩在身后。他凝著一張臉,一看便是不高興了,本是想為身邊還在哭鼻子的人出頭,那人卻是輕掩淚眼,帶著哭腔與他道:“我們走。”
不過一瞬之間,他便扭頭帶著她走了。
走出了一段路,沈涼昭依然還緊緊繃著下巴。見身邊的貴女還在拭淚,他柔聲安慰了兩句,又賠了不是,“……海棠苑到底是小郡主所住的地方,我為了不讓人抓了把柄,故而才會遣人給你們遞消息,私以為你們過去更為合適,故而我一直沒出現在海棠苑。后來聽說南穆王把你一個人留了下來,我才拿了探望小郡主的由頭趕過去,不曾想,竟還是慢了一步。”
他越說,面色越清冷,不由自主便想起方才闖進屋去時,楊青菀被扣在南穆王懷里的樣子,本就怒火中燒;回頭她又在自己跟前哭得慘兮兮的,腦子里不禁浮起一怒沖冠為紅顏這個詞。
何止,他簡直想把這王府的天都給掀了!
楊青菀紅著眸子,這一冷靜下來,其實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前世是南穆王的妻,肢體接觸自然省不了,故而今個兒被南穆王這般對待,她除了覺得不被尊重之余,實則也不會鬧到什么為了以證清白做出什么極端的事。
只是不知為何,跟前的這位年輕丞相一出現,她原本死死壓著的委屈和恥辱一下子便涌上了心頭,竟是哭唧唧的。現在想想,委實是十分丟臉。
“您思慮周全,這個錯不在您,更何況,其實也不是多要緊的事……”楊青菀將將說完這句話,便察覺到一對沉沉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忙圓場補救,“我的意思是,南穆王確實卑鄙無恥,可您及時趕到救我于水火之中。更何況,他說起來也沒討到什么便宜,這不是被我狠狠甩了一巴掌?”
沈涼昭揚起了眉頭,“什么叫他沒討到便宜?他比你大那么多,還敢吃你豆腐。你長到這么大,別說是抱你了,就是碰到你一根手指頭的男子能找得出來?”
楊青菀想了想,十分委婉暗示他,“自然有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沈涼昭:“……”
他給氣糊涂了,一時給忘了自己去找青玉的時候,確實是有那么一兩回沒注意摸了人家的小手。
這般一想,他心里舒坦了些。可這個舒坦的勁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一想到南穆王那個不要臉的竟敢對她做出這樣的事來,他便覺得心頭有一股氣在騷動。
“今個兒若非是我及時收到信兒過去海棠苑救場,也不知那位還會對你做出什么事兒來。素日里見你怪機靈怪有想法的,怎么還傻乎乎的與他單獨處著?明明知道他對你存有別的心思。”沈涼昭板著臉,“以后你凡事都要注意些,最好別有形單影只的時候,這里不比京城,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長。”
楊青菀老老實實聽著,也知道此處情況十分兇險。暫且不說南穆王對自己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單單他提到的堯寧縣主與她之間是什么關系的時候,就夠她頭皮發麻的了。
她前世與他當了多年的夫妻,清楚這人十分敏銳。正因為如此,她最初便想著能離他遠點便遠點,最好不要有接觸,否則,指不定哪日他便能通過以往的生活軌跡以及對她的了解,進而猜出她的真正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