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荷花種田忙

第099章 小人得勢

本來天氣冷,臉已經凍得通紅,這一記耳光讓田荷花痛的眼淚流出。

“娘你這是干什么?”田荷花心里有氣,但又是不能大聲。

“你這是干什么?你怎么殺人!”李氏帶著一起一陣細小的啜泣聲。

“我的女兒怎么變成這樣了!都怪我教女無方!”李氏抽打著自己的耳光。

才剛打田荷花,她的心更痛。

“有什么事回去說。”田荷花彎下了身子,拿著火折子照起了地面。

好在有花嬸追來,李氏才被花嬸帶走。

等一切都處理干凈后,田荷花才走回了家。

前方就是她的家,黑夜里,只有她一人孤獨的走著。

誰又不想歲月靜好呢?

如今這個家,要由她扛著。

她的心在滴血,可又有誰能看到?

帶著一身的疲憊,她回到了家。

忽然,一陣熟悉的溫暖將她包裹。

李氏緊緊的將田荷花抱住:“娘錯怪你了……”

田荷花微微一笑:“娘,你知道女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這個家就好。”

隨即問道:“花嬸怎么樣了?”

花嬸的脖子圍了一圈的棉布。

田荷花看到山旺那閃著寒光的匕首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正慢慢的向里。

聽聲音,田荷花知道那是花嬸。

這擺明了是要花嬸的命。

從才剛山旺要騙走李氏和花嬸,田荷花就知道,她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不是每個人去山里都能獵到獵物,尤其這樣的數九寒天。

沒了糧食,偷了、搶了,然后呢?

結果顯而易見。

對于這種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生存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她若是心慈手軟半分,以后呢?山旺定然還會來。

李氏被花嬸拉回家,才看到她脖子上那刀口。

不深,但一扎的長度也足以痛得很。

看到花嬸脖子上的刀口,她也明白了,為何山旺要把她們騙走。

若不是田荷花來,恐怕,那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她們。

從著這晚起,田家聽到敲門聲再是不應。

如今,只能自保。

三水鎮上,店門關了一家又一家。

起初食肆、酒樓的菜一日貴似一日,后來根本無人問津。

只有醉仙樓一家仍是人來人往,坐在三樓的許溫言向下而看,手點著案子:“許之年什么時候現身?他不是自詡為救世主嗎?”

說著品了一口案上的熱茶,十分暖和。

來三水鎮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地處邊關,天高皇帝遠。

許溫言很高興,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王爺,也許那許之年已經死在了哪里,我們來這已將近半年,可還是沒有消息,這可如何是好……”

殷善站立于一側,很是為難地說道:“這不是白來了,王爺為何如此輕松……”

“自然,想想滿地的銀子,這醉仙樓都不夠裝的,你高不高興?那個許之年已經是喪家之犬!等父皇龍御歸天,他這杯子都翻不了身!”

“是”

殷善不理解,許溫言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

之前,許之年是皇太弟,被許溫言設計嫁禍,許之年猶如喪家之犬的逃了出來,一大家子都成了泉下之鬼。

現如今,許溫言雖然名義上是王爺,可卻儼然成了真正的皇太子。

天下都是他的,何必在乎那一點兒的?

許溫言仿佛看穿殷善在想什么,滾燙的茶水潑了過去,卻是故意潑到了殷善的腳邊。

“你懂什么?他處處壓我一頭,我也要讓他感受下這個滋味兒,若不是他,這小地方的人根本不會死!”

“是”

殷善不敢說話。

看著每日街上乞兒越來越多,許溫言很是希望,能從這些人里看到許之年。

不過,這不可能了,許溫言很有自信。

那日許之年中了毒,不會死,但會痛苦不已,茍延殘喘的活著。

要么,他就來求自己,要么,他就去死。

但是,他卻沒有料到田荷花的奇藥。

三水鎮的大亂,縣衙門口天天聚集著成百上千的百姓。

叫囂聲不絕于耳,但是田興平毫不在乎,官府的糧倉放糧?

他還怎么賺錢?

現在羅氏和桂枝吃的比之前還要胖,羅氏是吃了個白胖,桂枝就是個黑胖。

自打著田興平掙錢了,羅氏輕聲細語的,借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得罪了。

田興平尾巴是翹上天了,不僅僅小家,就連田慶安也找來要吃的。

城里糧食漲價,人人花光了銀子去買。

誰還雇傭的氣幫工?

所以,在城里幫閑的田慶安沒了活兒。

當春風得意的田興平看到落魄寒酸的田慶安來了,很是樂呵:“慶安啊,當初我叫你來,就是要你享福,你看看,早晚不還得來嗎?”

田慶安也不說話,身邊的馮氏帶著討好的笑容。

田興平也不在意,打趣完,又是讓人給安排了屋子,以后就住縣衙的內宅了。

與三水鎮上不同,田興平的日子是越來越滋潤。

許溫言給他承諾,每日給他一百兩銀子,只要他別多管閑事。

當好官田興平不會,當個什么都不做的,那還不是簡單?

更何況,許溫言是王爺,胳膊拗不過大腿,當然,田興平也沒想違抗。

但田清水那邊就不大好了,她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子,不過對方家是說五個月而已。

肚子已經是很大了,尤其她經常躺在炕上。

結果一下子斷了炊。

白馬書院發不出銀子,而且,暴民四起,哪里都亂的很。

雖然方逸軒能吃上飽飯,但卻不能帶回家,田清水不僅僅是餓肚子,還擔驚受怕的,成日里,聽到個敲門的聲音都要心驚肉跳。

方逸軒不忍看到妻子受了委屈,只能是辭了差事。

縱使他不想去二舅哥那兒求糧食,但如今,為了家里人,他還是硬著頭皮過去。

田興平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么有一天。

看著方逸軒低著頭站在他的面前,田興平笑得不行:“妹夫啊,當初……”

說著,又故意停下,看著方逸軒示意,讓他承認錯誤

方逸軒忙是進行深刻的“自我檢討”:“當初是我的錯,有眼不識金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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