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年沒有當皇帝的心,之前沒有,到后來更沒有了。
此刻,許之年正捧著玉璽,站在龍椅之下,等著許溫良的到來。
在他的腳邊,是瑟瑟發抖的李公公。
他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屁/股撅的高高的:“殿下,您說什么都行,求您饒了老奴的命啊。”
“放心,我不要你的命。”
許之年等著。
看到許之年沒說話,李公公也不敢起身,更不敢抬頭。
但心里已經明白,這江山是要易主了。
許溫良走進空曠的大殿,腳步都帶著回音。
大殿之內,立著無數大紅色的柱子,檐角雕梁畫棟,人走進殿內,只覺得極其描小。
他心中已是滾起萬丈狂瀾,看著站在中間,等候他的許之年,許溫良是向許之年說話,也是像這龍椅說話。
“我來了。”
看到許溫良走了進來,許之年捧著玉璽跪了下來,將玉璽舉過頭頂,叫了聲:“皇上。”
許溫良走到近前,雙手接過,不住的撫摸著。
幾個月前,他還是階下囚,可誰又能想到,今日,他就要成為天子。
雙眼緊緊的盯著手中的玉璽,竟是忘了讓許之年起身。
從前,他沒有經歷過人世曲折,一生下來,就是個富貴命,所以從來沒把皇帝這個位置放在眼里,只覺得是份苦差事,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是王爺,但那又如何?
還不是被許溫言攥在手里,他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
不過,那都是過去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他。
這簡直就是美夢成真,從今以后,他就是皇上了。
從驚喜之中緩過神來,他忙是說道:“王叔請起,這一切,都是王叔的功勞,以后您有什么事情,大可告訴侄兒,您想要什么,都可以給您。”
“不需要,等到皇上登基以后,我愿意將手中的兵權全部交給皇上,以后只做個平民百姓。”
這句話算是徹底戳中的了許溫良的心窩,他也想過許之年的兵。
雖然之前許之年是被逼無奈,但總歸也曾與朝廷抗衡。
之前許溫良站在是許之年的立場,可現在不一樣了,他馬上就要成了皇帝,這就是絕對不允許的。
許之年也是明白,所以主動提出交出兵權,讓許溫良安心。
他是扶持許溫良當上皇帝的,又主動交出兵權,且并無自傲,許溫良會優待他的。
果然,許溫良鼻子一酸,仿佛有個暖爐在胸口似的,很是暖和。
自己的娘讓自己替兄長守住皇宮,而這位叔叔卻是為自己著想。
他擦了擦眼角。
大風大浪都過去了。
叔侄二人已是同心同力。
苦了跪在地上的李公公,沒有人讓他起來,他就只能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但是跪久了,是腰酸背痛,手肘痛、腿也痛,尤其頭,低了半天了,現下是暈暈乎乎的。
身子不受控制的左右搖擺。
許溫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只是匆忙的坐上龍椅,隨后,眼神凌厲的看向李公公。
許之年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便是當即讓李公公先行離開。
李公公一聽,可算是想起他來了,忙是謝恩。
但這話也不知如何說。
叫翊王為皇上?
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若是還稱呼王爺,那可別小命不保,便是當即喊道:“謝皇上。”
許溫良一聽,心里舒坦了不少。
果然,“皇上”這兩個字,聽著就是比王爺舒服。
只剩下二人的時候,許之年告訴許溫言,目前還不能除掉這個李公公,讓他出現身邊,也能讓許溫言身邊的人明白,審時度勢才是最為重要的。
許溫良點了點頭,便是明了。
坐在龍椅上,果然是舒服,不止身上舒服,更是心里痛快。
許之年忽然跪下,許溫良見之忙要去扶。
卻不見許之年起身,而是說道:“皇上,有一事,不知可否說……”
見他欲言又止,許溫良忙是說道:“王叔說的什么話?我和位子,多虧了您……”
這話許之年受之不起,便是連連擺手,
如今的許溫良已經不是之前的王爺了,君臣之禮還是要有的,他是萬萬不敢邀功。
許之年并不想造反,他對皇權并沒有多在意,一切只是被逼無奈的法子。
現在換了個皇帝,他的日子定然會好過的。
才進來一個時辰,許之年已經將守衛換成自己的人,再借著李公公,讓宮里的守衛換成了他的人。
許溫言的那些守衛此時被關在了大牢之中。
不論他們是否忠心,許之年為了確保許溫良的登基能夠順利,便是先將這些人關了起來。
只等著以后再放出來。
不過那就要等上些日子了。
許溫良并不似的許溫言的那般狠毒,便是給那些人好生招待著,并不會虧待了他們。
只是,以后也不會再讓他們回到宮中。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借著皇上的名義,許溫良發布了一道詔書,讓所有的官員來到大殿之上。
當接到消息后,所有的大臣都很是驚訝。
皇上稱病不出已經有幾個月了,怎么忽然要讓他們上朝?
而且十分著急的樣子。
他們只當是許溫言已經身體不適,急匆匆的往宮里而去。
來到大殿之中,大臣們雖是不好盯著皇上直接瞧,但一個個的偷眼的看著。
這猛地一看,好像并無大礙,只是有些瘦了。
再是仔細一瞅,竟不是許溫言。
許溫良是許溫言的弟弟,模樣上長得像一些,但仔細看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下好了,底下的大臣雖是跪在地上,但誰也沒敢叫皇上。
誰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但都是眾臉懵逼。
都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只見許溫良走到龍椅旁,坐了下去。
這下,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這是謀權篡位了。
可竟然一點的風聲都沒有,現在的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誰也不敢叫第一聲“皇上”。
這槍打出頭鳥,便是如此。
若是以后再是有了什么變故,那出頭的人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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