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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被困(六) 凝視

就在凌星月許諾似的和藍可蔓說起要為那奇石念法超度的時候,倆人都因為太過于凝視對方而都沒有發現,凌星月衣下那枚靈石,竟然發散出了幽幽的玄紫色的柔光。

只因那光太過于微弱,以至于連凌星月那薄薄的一層里衣也沒有穿透,且里面的四生八卦圖像也似有裂縫,微微綻開。

藍可蔓手指捻著凌星月的衣角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關于這枚石頭的事情?你不是說這枚奇石的來源和它的名字,女媧上神并沒有讓它們流傳人間嗎?”

凌星月眉眼攜帶了溫笑微微一頓,有些噎住凝神懊惱之態。

這才驚醒發現藍可蔓抓住了他的話柄,不覺眉心微微起瀾,伸手向藍可蔓額心輕彈了一下,長眉微微一挑,晶瑩的眼睛流光一閃,凌星月心想,這丫頭實在是太難糊弄了,不得已還是施展一下自己的魅惑之功了,看是否能有成效。

“蔓兒,你的思學玉碟呢?也拿出來給我細細看看,可好?”

凌星月低沉著又磁又魅的嗓音,輕啄了藍可蔓手心一口,有些撒嬌似的不露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藍可蔓抬眼迷離的看了凌星月一眼,乖乖巧巧的拿出自己的那枚思學玉碟來,交到了凌星月伸著那溫厚的掌心里。

那枚紫晶鳳蝶,亦是冰冷異常,但那蝶翅甚是精美,栩栩如生,蝶尾的蜀錦絲線九鳳牡丹穗子在凌星月的腕處搖曳生姿,奢華雅致。

凌星月把玩了一會兒,細心的給藍可蔓系在了腰封處。

繼而趁機和藍可蔓漫聊起關于這枚玉碟的相關事宜來,那件藍可蔓頗有疑問的事情,就這么被遺忘在了腦后。

二人漫不經心的交談了一會兒,凌星月和藍可蔓依偎著誰都沒有再說話,靜默片刻后,一只白皙瑩直的手撫上藍可蔓的臉頰,凌星月眼睫半垂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唇角氤氳繚繞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

頭頂暮色變幻,夜又如傾巢而出的黑色蝙蝠,啥那間,鋪天蓋地而來,月影纏綿,泱泱碧水,夜明珠柔瑩婆娑,將散落的月色映成一地零落的墨玉。

如此反復,三日緩緩走過……

洞內冰冷如斯,盡管靠著那枚血咒七夕丹盡力支撐,藍可蔓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而凌星月完全沒有任何進食,又連綿不斷的消耗微弱靈力為藍可蔓取暖,也已經很是勉強了。

洞外藍家、王府皆已尋找二人快找瘋了!

藍景帶領著家里所有的家丁、小廝上山細細找尋,不放過任何一個山洞、石塊甚至是微微凸起的雪堆。

因為開始大家皆認為凌星月、藍可蔓二人會很快就下山來,所以沒有當做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可是當夜幕降臨,思圖回藍家報信的時候,眾人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所以未等天色變亮,思家、藍家還有王府的一眾男丁們,全都上了山,褲褲找尋二人的蹤跡。

女眷留守家里,等待消息,或者凌星月二人會因為迷路,從另一個方向回來也是說不好的,起碼眾人還是抱著這個希望的。

況女眷山上行走不便,徒增麻煩,還不如在家里等待消息,順便準備男子們上山所需一應物品。

三天來,思圖、藍景還有劉管事的,帶領眾人幾乎把那座山翻了個遍,可惜一無所獲,特別是藍景和思圖,三個晝夜幾何都沒有合眼停歇,所以都已經疲累不堪,可是心里的焦慮卻一日更勝一日起來。

這雪女上神封印的玉洞,除非姻緣巧合,哪有那么容易被凡人發現并且進入,也是因著藍可蔓身上本就存在的巨大的草原七夕草靈力,二人才被吸入進洞內,并且被壓制了三日而不得出。

可是外人任憑你喊破了喉嚨,看瞎了眼睛,恐怕也是無濟于事,無法得見。

凌星月趁著身體內的靈力還可以勉力躍上洞頂,于是把藍可蔓哄睡著以后,就拼盡靈力又一次匍匐在了那被封印的洞口處,試著看能都打開那縫隙,將藍可蔓拖出洞去。

可是直到凌星月再一次砸破手掌指尖,那洞口封印意思要裂開的意思都沒有,不得已,凌星月重新躍至地面,看見藍可蔓早已凍餓至極,渾身顫抖不止。

凌星月撫上藍可蔓的額頭,那額頭早已是滾燙不堪,凌星月心痛的都要窒息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藍可蔓恐怕就要支撐不住了。

凌星月把藍可蔓緊緊的攬緊懷里,掀開最后里衣的衣領,露出了像緞子一樣光滑的緊實胸口,繼而把藍可蔓緊緊系著的腰穗解散,又把藍可蔓最外面那層厚厚的衣服微微打開,剩下里衣還有外裳兩層衣服,緊緊貼住那孱弱的冰冷,把僅剩的那微弱的靈力轉換成熱量緩緩的渡了過去。

可是懷里的藍可蔓還是一動不動,似乎連體溫也涼了下來,凌星月大驚,伸手去藍可蔓的鼻息探觸,那指尖由于太過于驚慌而輕顫不已。

迷蒙模糊中的藍可蔓突然聞到面前有一股很熱烈的芬芳血腥味道,迷離的睜開了雙眼,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一下那流血的手掌邊緣。

凌星月反應過來。

“血?要血是么?”凌星月立即把手掌的傷口放到藍可蔓的唇邊用力握住指尖,那鮮血一滴一滴的流進了藍可蔓的口中。

藍可蔓只覺的喉頭一熱,身體似乎恢復了一點點只覺,用力睜開眼睛見到凌星月驚喜若狂的看著她。

“星月,這是什么?芳香馥郁的很呢!”

說完這幾個字,藍可蔓就又昏睡過去,重新陷入了迷蒙模糊之中。

凌星月大喜過望,他突然明白,原來他在給藍可蔓服用那額間血咒七夕草丹丸之時,運用靈力將自己最醇厚之處的靈血灌注其中,所以藍可蔓已經適應了自己的味道,確切的說是適應了自己靈血的味道,甚至對自己的靈血有了渴望,特別是在她如此虛弱的時候,這種渴望已經變成了一種本能,一種要活下來的本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