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個都沒有結識?”桓郁笑瞇瞇地看著他。
“我就知道!”桓際重重跺了跺腳。
“花姑娘?”桓郁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更盛。
雖然哥也是他們的主子,可他們也不能啥話都亂傳嘛!
“哥,你千萬別聽北墨他們亂講。我是因為花侯極力邀請,實在是抹不開面子才去文淵侯府的,和那花世子的妹妹花姑娘可沒有半點關系。”
再加上流云國的這些細作,簡直讓我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了,哪兒還有空去認識什么姑娘……”
他往桓郁身邊湊了湊:“哥,你和小九單獨相處這么久,有沒有……”
桓郁伸手把他推開:“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我記得剛到京城的時候就聽你說想找媳婦兒,這都幾個月過去了,就沒有結識哪位姑娘?”
談完了公事,桓際迫不及待地說起了哥哥此次外出辦差的事。
桓郁笑道:“早知道這么帶勁兒,你就主動請纓了是吧?”
桓際撓了撓頭:“我哪兒敢這么想……對了……”
京城這么大,數得上名號的酒樓少說也有幾十上百家,怎的這兩人總能在同一個地方相遇?
“那你去文淵侯府做客,從前的誤會總該解開了吧?”
“反正我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只是花姑娘當時的反應看起來有些奇怪,我也懶得管了。”
“你都說了些什么?”
“我就是向她介紹了一下我的情況,連小時候揪小女孩兒辮子都事兒都說了。”
桓郁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他的傻弟弟怎的這么逗呢?
與人消除誤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甚?
還說人家花姑娘當時的反應有些奇怪,若是不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好么?!
“行了,把事情說開也就是了,畢竟花世子與咱們在一起共事,一直有誤會總是不好的。
哥有些累了想歇一歇,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來叫我。”
桓際還有一肚子的話想和他說,但見他眉眼間的確有幾分疲憊,只好告辭離去。
他離開后,桓郁把桑璞叫了進來。
“爺,您找小的有事兒?”
“桑璞,當初你表兄是怎么報復他父親的?”
桑璞微微一愣,隨即道:“姨父再怎么混賬也掛著一個父親的名號,若是要了他的命,豈不是把表兄自個兒也搭進去了?
既然不能要命,那就要一樣比命還重要的東西。
姨父愛財勝似惜命,表兄就用計將他的財產弄到手中,讓他一無所有。”
桓郁陷入了沉思。
桑璞的表兄命運與小九有幾分相似之處。
身為人女,小九同樣不能動手要了蕭國公的命,那她一定也會如同桑璞的表兄一樣,拿走她父親最在乎的東西。
蕭國公最在乎什么?
肯定不會是親情,否則他當年也做不出那般齷齪的事情。
那就是權勢、地位、財富。
沒有了爵位和官職,他就是個光桿兒國丈,連上朝都資格都沒有。
加之皇后娘娘又不待見他,他還有什么地位可言?
定國公府地位尊崇,別人想拿走蕭國公的爵位絕無可能。
所以在這一點上他幫不了小九。
那么就只剩下財富。
蕭國公的收入,擺在明面上的就是俸祿。
但勛貴之家的規矩,俸祿都是要歸入公中的,而且這一部分的銀錢誰也動不了。
所以能算計的只有蕭國公的私產。
“爺……”見他半天不說一句話,桑璞輕喚了一聲。
桓郁彎了彎唇:“桑璞,你去找幾個得用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查清蕭國公有多少私產,具體都是些什么,查清楚后立刻前來稟報。”
“啊?”桑璞有些摸不著頭腦。
爺這是怎么了?
蕭國公雖然是九爺的親爹,但他和自家爺沒有半文錢的干系。
爺好端端地讓人去打聽的私產,究竟是何用意?
“你不用問那么多,到時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是。”桑璞應道。
“還有,咱們帶到京城的銀票還剩多少?”桓郁又問。
桑璞快速算了一遍:“一共還剩三千六百二十七兩。”
桓郁的嘴角立刻耷拉下來。
蕭國公的私產少說也值幾十萬兩,他手頭就這么點銀子,拿什么去和人家斗?
早知道就多帶些銀子進京……
“爺,您是不是需要用銀子?”
桓郁嗯了一聲。
“那您需要多少?”
桓郁抬眼看著他:“當然是越多越好,怎么著,聽你這話的意思,打算借銀子給我?”
桑璞忙擺擺手,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枚印章:“爺,您瞧瞧這是什么?”
桓郁接過印章湊到眼前,待看清了印章的樣式和刻在上面的“揚”字,他輕呼道:“這不是小叔叔的印章么,怎的會在你的手中?”
桑璞道:“這是方才您沐浴的時候,林伯親手交給小的,吩咐小的轉交給您的。
他說這是尉遲將軍離開時落下的,他怕三公子毛手毛腳的弄丟了,所以才交給您保管的。”
桓郁嘴角再次揚起。
京城里有尉遲家的錢莊,有了這枚印章,想從票號里取出大筆的銀兩不是難事。
不告而取是不太好,但事急從權,等回去后把銀子還給小叔叔也就是了。
那一日發生了好幾件不尋常的事情,桓郁當然記得。
“那姑娘就是花世子的妹妹?”他問道。
“嗯嗯。”桓際點點頭,把與花曉寒第二次在如意樓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好哇!”桓際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哥你竟然耍詐!”
桓郁伸手將他拉回椅子上,溫聲道:“快給哥說一說,花姑娘是怎么回事兒?”
桓際耳根子都紅了:“本來就沒有什么事兒,你要是再亂想我就什么都不說了。”
桓郁眼睛都睜大了一圈。
天底下竟有這么巧的事情!
“哥保證不亂講。”桓郁舉手發誓。
桓際這才道:“哥還記得我上次在如意樓撞到了一個姑娘嗎?”
北墨和東籬兩個臭小子,竟敢出賣他!
桓際嘟囔道:“又來顧左右而言他這一套,只有心虛的人才這么干呢!
自從你和小九離京后,墨麒隊的訓練全都歸我管,還要完成陛下交給的任務。
“哥,你和小九離京不到兩個月,竟從北到南跑了這么遠的地方,還做成了這么多的事情,真是太帶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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