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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大公子桓陳和他的妻子小許氏,以及四公子桓陌、五公子桓階、二姑娘桓瓊一起走了進來。
桓家人與蕭家人一樣,模樣長得都非常不錯。
大房的幾位公子雖不似桓郁那般出眾,倒也不輸給桓際。
尤其是大公子桓陳,與老夫人許氏有九成相似,五官生得十分精致。
只是他比桓郁和桓際大了半歲,又已經娶妻生子,看上去要成熟一些。
與保養得宜的許氏站在一起,倒不像是祖孫,更像是母子。
正因為如此,許氏在眾多的孫輩中,最喜歡的就是他。
四公子桓陌和五公子桓階俱是庶出。
桓陌剛滿十六歲,讀書習武皆不喜歡,就是天生得一張巧嘴,平日里最會哄許氏和姚氏開心。
桓階今年只得八歲,因其生母不受寵,性格也有些內向,在府里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
二姑娘桓瓊是國公府這一輩中唯一的女孩子,且又是姚氏親生,因此養出了一身嬌縱跋扈的脾性。
雖已經滿了十二歲,卻比尋常人家幾歲的小女娃更不懂事。
偏生她的容貌不似桓家人俊美,也不似許家人漂亮,活脫脫就是年輕時的姚氏。
雖然也算是個清秀的小美人,但與眾位兄弟相比卻多有不及,也及不上嫡親嫂子小許氏那般明艷精致。
所幸她是許氏唯一的嫡親孫女,便是跋扈一些也無人與她爭鋒。
幾人行禮問安后,各自尋了椅子坐下。
桓瓊湊到許氏身邊,嬌聲道:“祖母,不是說二叔他們已經回府了么,怎的還沒有來給您請安?”
許氏撫了撫她的臉頰:“他們趕了半個月的路,總要認真梳洗一番,祖母估摸著差不多也該到了。”
桓瓊還想再挑撥幾句,卻見母親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多嘴。
她悻悻地閉上嘴,靠在了許氏身側。
又過了盞茶工夫,桓郡公帶著兩個兒子到了。
父子三人給許氏行了禮,其他人又給桓郡公行禮問安。
折騰了好一陣,大家重新落座。
見喬氏沒有來請安,許氏果然不高興,保養得宜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
“巖兒,你媳婦呢?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桓巖回道:“回母親,喬氏昨兒染了風寒,兒子見她有些發熱,便讓她回房躺著了。
現下府醫已經去給她診脈,未免將病氣過給母親,還是等她痊愈后再來榮熙堂給您請安。”
許氏的臉拉得更長了,但也不好說什么。
親生的又如何?不在自己跟前長大的兒子就是養不熟!
桓瓊看了看祖母,又看了看二叔,陰陽怪氣道:“二嬸這些年一直都說身體不好,照樣日日都來給祖母請安。
怎的去了一趟京城就變得嬌貴了?”
許氏并不覺得孫女的話有何不妥。
喬氏才三十出頭,稍微染點風寒就敢不來給自己請安。
她該不會是覺得有了兩個身份尊貴的兒媳,就學會在婆婆面前拿架子了?
桓際一直就厭惡桓瓊,哪里受得了她詆毀母親。
正待開口還擊,就聽桓郡公道:“瓊姐兒今年也十二歲了,卻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
大嫂若是不忍心教導,本公可以幫忙請幾名教養嬤嬤,以免耽誤了孩子的前程。”
桓際趕緊補充了一句:“宮里的嬤嬤最會調教人,待我去求一求弋陽郡主,請她幫忙去皇后娘娘那里借幾名教養嬤嬤。
舉手之勞而已,大伯母和二妹妹就不用謝了。”
“你——”桓瓊小臉漲得通紅,恨不能撲上前咬桓際一口。
女兒被人這般欺負,姚氏當然是不高興的。
但她不得不承認,桓際的話讓她十分心動。
弋陽郡主乃是蕭皇后的嫡親妹妹,對她而言從宮里請幾位教養嬤嬤,真的就是舉手之勞。
十二三歲的女孩子,正是心性即將成型的年紀。
教得好了,前程不可限量;教不好,一輩子都別想有出息。
若是再被老太婆這般溺愛下去,瓊兒連個好婆家都尋不著。
反之,若是下狠心把她交給教養嬤嬤調教,說不定還能有所改觀。
“好了!”許氏提高聲音,避免了一場即將到來的爭吵。
桓瓊忿忿地白了桓際一眼。
桓際嗤笑,就這副德行,還想有什么好前程?
許氏看向桓郡公:“巖兒,此次進京提親下聘,一切可還順利?”
桓郡公道:“托父親和母親的福,事情非常順利。陛下已然命欽天監擇好吉日,幾個月后您的兩位孫媳就該進門了。”
許氏淡淡一笑:“蕭家和花家的姑娘身份尊貴,老身本以為婚期怎么也該定在一兩年后的,沒想到竟這么快。”
桓郁瞇了瞇眼睛。
祖母如今說話真是句句含沙射影。
可這般絞盡腦汁浪費口舌又有什么用?
大婚該是哪日便是哪日,并不會因為她不喜歡便往后推,更不用說是取消。
他對姚氏躬身施了一禮,溫聲道:“大伯母,侄兒回府之后一直沒有見到大伯父,未知他是不是出府辦差去了?”
桓郡公和桓際有些懊惱,他們凈顧著同桓瓊計較了,卻忘了抓住最要緊的一點。
母親(祖母)計較喬氏(母親)沒有來給她請安,可大哥(大伯父)不是也沒有來么?
就他那副德行,還出府辦差?
別好笑了!
這個時辰還沒有出現,八成又是醉死在哪個姨娘的床上了!
姚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大房的人除了喬氏之外,就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但要說最厲害的,莫過于桓郁。
不顯山不露水,平日里很少出聲。
可他一旦開口說話,真是能把人給擠兌死。
難道她能當著這么多孩子的面,說大老爺喝醉了躺在姨娘床上,連親兄弟回府都醒不過來么?
許氏瞪了姚氏一眼,道:“郁哥兒,你大伯父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府醫囑咐他最好不要見風,所以便沒有來給祖母請安。
對了,祖母一直惦記你們兄弟的親事,你快與祖母說說,弋陽郡主和花家姑娘都是什么樣子的?”
桓郁嘴角彎了彎,祖母和稀泥的本事也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