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兄長?怎么是你?”
若女聽后急忙用雙手捂住臉,“不,不是,你認錯人了,老子不是公主!”
“兄長,是我。”那人說著,輕輕放下了若女遮擋自己面部的手,“你的五妹啊。”
若女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衣著便服的五妹,“原來是你啊,嚇老子一跳。老子是半夜跑出來找青竹詢問我腹中寶寶出生的日期的,聽如嫣說這在靈族可算是大忌,可不能被人發現了。不過,是你就沒事了,五妹肯定會幫老子保密的!”
“兄長心可真大。這么晚了,你一個身懷六甲的弱男子出來多不安全。”五妹很是無奈地攙扶起若女的胳膊,“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老子文武雙全一個人可以的。”
“兄長就不要堅持了,一路上我也可以和兄長談談心,兄長還記得我父親的事嗎?”
“當然記得。”打開話匣子的若女瞬間忘記了剛才自己的堅持,“在誕下四皇子后,老妖婆在南巡途中因醉酒寵幸了一名在船上賣唱的男歌姬,不想因此有了你。你父親死后,只有六歲的五妹一個人拿著你父親的信物戴著斗笠披著蓑衣找到了老妖婆并與她相認。當時你的英雄事跡傳遍整個靈族,老子怎會不知。”
“的確如此。”五妹聽后,淡淡一笑。默默看向了不遠處的護城河。
皎潔的月光映照于流淌的河面,隨波逐流的花瓣清澈可見。只是在這平靜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不少食人魚獸,更埋葬著不少因犯七出而被浸豬籠沉入河底的男子的怨魂枯骨。
微風拂過,河邊的蘆葦隨風而動,空氣中多了幾分河水的濕氣。
“一名出生低微的歌姬,獨自一人飽受爭議地生下我,含辛茹苦將我扶養長大,最后勞累過度而死,這便是我連名字都沒有的父親。所以,四姐和兄長覺得我身世可憐,在宮里一直很照顧我。這些,我都記得。”五妹說著,含笑著看向若女,“大姐想要當太子,想做儲君。必定會對我們其它的皇子趕盡殺絕,只有貴為公主的兄長還有生還的可能。”
“老子想不了那么多,老子就想著為靈族男子謀福利。”
“靈族女尊男卑的傳統由來已久,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但靠兄長一人要扭轉這局勢,實屬不易。如果可以,五妹定當減輕對靈族男子的束縛與壓迫,尊重兄長的抉擇。”兩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快到煜王府。
“兄長回去吧,五妹就送到這里了。”
“好,再見。”若女說著,準備好開始鉆狗洞。
經常叫她五妹的,都快忘記她到底叫什么名字了。哦,對了,她叫君勿悔,聽說這名字還是她做歌姬的父親為她取的。若女想著,鉆進了煜王府隱蔽墻角處的狗洞。
“出來吧。”若女走后,君勿悔一聲令下,許多黑衣人從黑暗處走出,恭敬地行禮。
“他是我兄長,以后不必對他如此戒備。”
“偌。”那些黑衣人說完,瞬間消失于黑夜。
這漫長寒冷的黑夜究竟何時才能結束。君勿悔想著,仰頭看向夜空中那被烏云遮擋,只露半個羞容的明月。88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