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暖艾依舊是糊里糊涂的。

“你真是......”覃陽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忘了我之前和你說的了？”

“說什么？”暖艾反問。

覃陽，“......”

覃陽耐著性子繼續解釋，“我之前和你說過，你今天的黑板都是我擦的，想起來了沒？”

“啊，這個事情啊，想起來了。”暖艾一驚一乍地，可還是想不通為何覃陽要提這個事情，該不會是為了讓自己道謝吧？

“謝謝你啊。”

覃陽，“......”

他可不是為了這聲謝謝的。

“嗯？有什么不對嗎？”暖艾看著神色不怎么好的覃陽，想了想還是問出這句話，有時候暖艾都覺得自己一遇到覃陽，她的腦子和智商好像就沒了一樣。

真是......

“沒什么，只是，我既然看到方靜的動作了，也幫你擦了一天的黑板，自然，下午的掃地我也幫你掃了，不會讓她抓住你小辮子的。”覃陽淡淡地說道。

“真的？”暖艾反問覃陽。

“你看我像是在說笑話嗎？”覃陽板著臉問。

暖艾仔仔細細地打量覃陽，這還是第一次這么正大光明地看覃陽呢，將覃陽上下都打量了個遍，最后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嗯，不像。”

覃陽被暖艾的樣子逗樂了。

“還是要和你說聲謝謝。”暖艾突然再次認真的道謝。

“我想，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覃陽側過臉看向暖艾，正好暖艾也偏過頭來，四目相對，剎那間，他們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什么。

暖艾不敢再看，慌忙地收回目光直視前方，看著被路燈照射的地面，有著樹的倒影被拉的很長，很寂寥的樣子。

“不管怎么說，該道謝的還是需要的。”暖艾堅持自己。

覃陽的眼神黯了暗，但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聽你的。”

暖艾笑了笑，朝覃陽開著玩笑，“你不是聽我的。你可以聽你媽媽的，爸爸的，哥哥姐姐的，還有女朋友的，不需要聽我的。”

“那你做我女朋友不就可以了？！”覃陽很快接過話，說完就看向暖艾，似是等著她的反應和回答。

乍然聽到這話的暖艾，心漏掉了一拍，抬起頭看向覃陽，眼中的復雜情緒讓覃陽有些后悔了，剛剛是他沖動了，一下子說出這樣的話。

早知道暖艾是這樣的反應，他就不會想趁著這個時候，將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話。”暖艾壓下心頭的情緒，滿臉認真的對覃陽說道。

暖艾等著覃陽的回答。

覃陽也這么看著暖艾，不語。

暖艾原本以為經過通宵的那一夜，室友們的開解讓她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可真到了這一刻，原來她還是突破不了自己的心房。

她做不到。

想要突破自己心里的那個坎兒，真的很難。

覃陽盯著滿臉嚴肅認真的暖艾，一臉地倔強不認輸的她，隱隱讓他心疼，最終還是他敗下陣來。